安骁才不理他。说归说,做还是要做的。一直到青羽发兵楚州,青羽每晚都受不住安骁的撩拨和他每晚都要行那事,不过再也没有被半夜在中军转悠的倒霉蛋撞见。临行前最后一夜,青羽一时兴起,沐浴后又穿上了甲胄,但是并没有穿衣服。待安骁看见裸身披挂着一身黑甲的青羽,不由得怔住了。皮革绑腿紧紧勒着他纤长结实的小腿,闪亮的锁子甲覆盖在白玉般的柳腰上,既英武,又显得无比柔弱。安骁不知道这两个矛盾的词汇是如何同时出现在青羽身上的,但是如果他知道后世有一个词叫“性感”的话,一定会拍案叫绝。他走过去,青羽用绑着手甲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在皮革和钢铁的气味中和他拥吻。“你有没有舍不得我?”青羽低声道。安骁没有回答,只是又一次深深地吻住他……
☆、28 安骁:攻城之术
28 安骁:攻城之术
显德五年元月,在上一年中受尽了晦气的南唐皇帝李璟为了洗心革面迎接新生活,改了个年号叫交泰,但这和把楚州城围得水泄不通的周军没有什么太大关系。青羽和金夏看着铁板一块的楚州城,只能望城兴叹。守着楚州的两员大将名为张彦卿和郑召业,都是赫赫有名的防守名将,不仅守得稳稳当当,还偷偷派出了一小队精兵跑到围城的周军营中放了一把火,把攻城器械烧毁了不少。青羽麾下兵强马壮,平原有铁骑山地有双刀,但是面对这种硬碰硬的攻城战还是啃不动。围城就和老子打儿子似的,挨打的难受打的更难受,但是一个还是要围,一个还是要守。青羽围城十日后就感觉不妙,跟安骁夸下的海口估计要糟。在扬州时他不顾属下的劝阻,把紫金山上劫来的粮草大半都送给了扬州百姓,自己没留下多少。还好这事只有金夏和少数几个军官知道,否则粮食吃紧这些拼了老命攻城的军士一定会和青羽拼命。要是和别人夸下海口,青羽就算去打家劫舍也要把城围到攻破的那一天,但安骁就无所谓,耍耍赖就混过去了。二十日前青羽派去跟安骁求援的传令官就已出发,但至今都没有回音。青羽每日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终于在围城后的第四十日等到了安骁本人。安骁不仅带来了更多的士兵,还带来了上百车粮食。“你让手下把粮都给百姓的时候我让他们留了一些,没有告诉你。”安骁不温不火道,“现在你没资格怪我了。说好的无论如何都给我攻下楚州呢?”
青羽可怜巴巴地望着安骁。自从河中城一役之后青羽就对攻城战有了心理阴影,再加上围永兴时出了谢一言一事直接让他深陷囹圄,一提到攻城他就心慌。安骁眯着眼望向那堵土黄色的城墙,问青羽,“你记得河中城的城墙是什么颜色的?”青羽莫名其妙,“灰白色。”“你看看这座城的城墙是什么颜色的?”安骁好像在教导三岁的小孩一样耐心。青羽乖乖答道:“土黄色。”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瞪大了眼睛,“哎呀,安骁,我真是猪脑子。”
河中城的城墙是以糯米汁合了石灰浇筑的,比钢铁还要坚硬,青羽在攻打河中城时便试过用武器破坏城墙,徒劳无功。从此他一看到城墙便断了用暴力破坏的念头,不想这楚州城只是一般的黄泥砖墙,最耐不了热。青羽一声令下,全体进攻。手持圆盾的轻装步兵挡住城上射下来的羽箭,手持工兵铲铁锹等物的士兵死命地在城墙下挖起洞来。坑洞一成,早有轻骑兵送来一捆捆柴草扔到坑里,最后扔一支火把,整个楚州城就像架在篝火上的肉一样被烤了起来。城里的张彦卿一闻到城外传来草木烧焦的味道就痛哭了起来,“楚州亡矣!”在烈火的炙烤下,黄泥和砖石垒就的城墙开始龟裂松动,火灭后用铲子一敲就掉下砖块来。再烧再挖,再挖再烧。安骁悠闲地在远处和青羽下着棋,青羽臭到家了的棋术也没能毁坏他此时明媚的心情。“你知道何为儒将?”他笑着摸摸青羽的头,“就是书生脸的杀人狂。”
楚州城破,两名守城大将皆战死。安骁带着青羽策马从大开的城门走入,迎接他的是比城外有过之无不及的浓烟和烈火。被围城和少粮逼疯了的士兵烧杀抢掠比先前更甚,甚至有人明目张胆地当着两位长官的面拖着一名哭天喊地的良家妇女去一旁的草丛里享受。青羽刚要前去阻拦,安骁却伸出持着马鞭的手拦住了他。他朝一旁的草丛抬了抬下巴,“让他们去吧,这座城里的人都活不过明天。”“你说什么……”安骁不介意把他的意思表达得更明白一些,“明天,屠城。”
这天晚上青羽是真的给安骁跪下了。不是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的时候那种跪,而是以下属对上级的名义。他在安骁床前整整跪了一夜,安骁则躺在那张华丽的梨花木大床上看了一夜书,没有瞧青羽一眼。这张床本来属于楚州最有钱有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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