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群心狠手辣,见惯生死的狱卒在一瞬间体味到了死亡,品尝到了恐惧,绝望,然而自己,却连挣扎也做不到。
瓷白的小瓶子中是如这男子一般猩红的粉末,轻柔洒在众人身上那即便只一鞭,却早已见血的伤口上。顿时,一阵细微的滋滋响声回荡在寂静的牢帐中,隐约间,还能听到一声声自喉中死死逼出的淡淡呜咽,伴随着阵阵腐烂化脓的恶臭,弥漫在这森冷的帐中。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在药粉的作用下融化,一张张本就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几乎被恐惧绞碎。
然而,看着这一切的清俊红衣男子竟是满脸无所谓,甚至,唇畔带着淡淡满意的轻笑。抬头看看闪烁着别样星幕的夜空,自言自语般叹息道:“看样子,凌晨他们就该到了。只是,等待他们的,却只有这空荡无一人的牢帐,还有满帐腥香,脓水了。哼哼……”微微皱眉,心疼的抱起那已然奄奄一息的慕子陵,几个起落,消失在守卫重重的女勾军营。
千寻眼见他意识混沌,将身上的转魂丹尽数喂了进去,这才稍微缓解了伤势。在偏僻的一道坡坎下,昏迷多时的慕子陵终于醒来,看着眼前一抹模糊的艳红,鼻翼间尽是熟悉的清透气息,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哑声道:“千,寻……”
见他终于醒来,公史千寻总算放下高高悬起的心,满脸尽是担忧,心疼,哪还有片刻前的魔性,魅惑,残忍,嗜血。浓浓的温柔,和暖让慕子陵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沉沉睡去。
知道他的伤势已然被暂时压住,现在的自己还要赶在杀手们赶到之前处理一些事情,便将慕子陵小心藏好,继而闪身奔向西又军营。“放心吧,子陵,我会让你受到平等公正的待遇,但凡是陷害你之人,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西又军营有着重兵守卫,虽然人数,装备比之对面女勾军中要好,然而,每个兵士脸上却尽是忧虑,疲惫。看来,那一战已然消磨了军士们的战意。然而,这一切的主谋,竟然还好好的被他们保护在重围之中,想想子陵所受的冤屈,所承受的苦楚,心中怒火便是在瞬间几乎燃尽理智。咬着牙,好半晌才让自己恢复平静,清俊的脸上扬起了那噬血残忍,死神般的笑,缓缓踏入大帅帐中。
“谁让你进来……”察觉到有人,桌案前的男子一声不耐烦的怒喝。然而,抬头看清来人的瞬间却是微微一震,浴血般的红衣在夜风中微微起舞,点燃了一片黑暗与苍黄。清俊的面容上挂着浅浅的笑,魅惑,失真。踏莲而来,仿若冰冷的月光下最高贵的兽,残酷血腥的兽之王。
那一瞬间,男子震撼了,即便眼前之人没有惊世骇俗的容颜,却依旧令他沉迷,然而,内心深处,却不可抑制的扬起了一抹战栗。
“你,你究竟是谁?竟敢擅闯军营。”即便心中恐惧,然而,那无边的吸引与魅惑也是不假,没有率先呼救,而是忍住心中寒意僵硬的问到。
“你,可是郭朗。”没有回答他的话,千寻平静,诱惑般的轻声问着。
“正是本帅。你是何人,究竟是如何进来这守卫森严的军营,此来何意?”满面一本正经,然而贪婪的眸子却毫不掩饰的在那纤挺火红的身体上逡巡着。
千寻倒是毫不在意的一声轻笑,站住了脚步。“你,为何要陷害慕子陵,而今,他被敌人俘虏,为何不前去营救?”浅淡的话语却说出了郭朗心中的秘密。瞬间,郭朗脸色一变,死死盯着那在眼前站定的红衣人,鼻尖似乎缭绕着浅浅冷香。心中猛然有所觉,戒备的看着眼前红衣人,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千寻只浅浅笑着,毫不在意般看着桌案,任由对方的打量。
郭朗不疑有它,搜遍心中所有可能,继而身子猛震。渐渐将他与那个曾经远远见过两次的模糊红衣人拼凑了起来,难道,竟是他?不可能,自己曾经远远见过两次,他给人的感觉是渺远,是火热,然而,却独独没有今日这般魔性,蛊魅。可是,除了那传说中慕子陵师弟的他,便是再也没有另一个红衣人会为他而来了。然,几乎全朝都知道,他或许根本不会武功,此人究竟是如何经过层层守卫进入这军营中心。即便是江湖一流好手也是办不到的事情,那个人,不可能会做到啊。
心中疑惑,口中已经喃喃出声:“难道,你,竟是公史千寻?”
“否则,你以为呢。哼哼……”轻笑一声,满脸轻松自在。而郭朗心中却已经如擂鼓般急跳起来。众所周知,这人几乎时刻跟在王上身边,极尽王上信任,而自己之所以会来这边关之地,也是因为他身为男子,竟然魅惑上主,甚至令王上不再与后宫接触,妹妹郭姬担心失宠,这才让自己来边关立战功。而他此次前来,难道,竟是上意。想到此处,额角悄然滑下一滴冷汗。
见他情况,千寻冷冷一笑,仿若不经意间随手翻弄起桌上案卷,眸子却是含着冷冷笑意看着那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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