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活颜悦色的对他亲切说话,显得有些措不及防的吃惊,抬头惊异的看着我,张起了嘴巴忘了要回答。
毕竟还是个孩子呀!虽说是娶了老婆的。
我心里嘀咕着,又因为想到他老婆的字眼不舒服,总觉得像是刻意要挑他错处一般,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就能想到他老婆,心里就有什么东西梗着似的厌恶。
于是我清清喉咙,语气不禁就转为了冷淡,我淡淡的说道:“快去吃饭吧,不然等一下就没有你的份了。”
啊!
他又一次惊诧的抬头看我,眼里水汪汪的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看我的眼神更是柔和而又羞涩。
我心里一颤,因为他的那双漂亮的眼睛鼓动到了我的心弦。心扑扑的跳着,脸也许是有些红了,我冷冷的转过轮椅背对着他的身子心中莫名的激荡,怀着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抢了过来,推着我的轮椅背后说道:“少爷,我送你回房?”
我摆了摆手,制止他的跟随,自己一个人转动轮椅我慢慢的离开。
晚饭之后,我到了母亲的房里,递给母亲一张单子,是我依平日里地里的活计为长工们的制作出来的工作分配和规章制度。
其中着重的指出长工们对一些费体力和技巧的工作必须分工明确和轮流执行,对于违反了制度的长工们,也标明了会处以一些惩罚,比如克扣工钱和取消回家探亲资格之类的,情节严重还会报官处以鞭刑和解雇。
对于那些有功劳和勤快的长工们,我也相对来说,给他们提供一些奖赏或礼品,比如多加一成的工钱或是送些实用的衣物粮食之类的福利。
而今天所犯下错误的长工,因为我一直心里不舒服,所以还是不能容忍,但是念着他们是初犯,而我这里又是初规定,所以便一律只以克扣一天半成工钱作为惩罚,下不为例,要是以后再犯,便一律克扣。
母亲看了,很是却欣慰,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和我又讨论了一些奖罚细节,确定了之后母亲说情道:“我看今日之事就算了吧,念他们这也是初犯,以后这制度一出来,他们就不敢了。”
我说:“不行,既然是制度出来了就不能姑息纵容,不然以后他们再这样就更难管了。”
母亲笑了起来,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尖说道:“像个小大人似的了。看来我的儿真是得靠了。”
听闻母亲这样的夸说,我尤其汗颜,想着自己心里的那点自己也想不明白的小心思,更加觉得心虚和惭愧。
一时间无地自容,红着脸呢喃了很久才回答母亲说道:“娘,你就别取笑我了。儿自知是不成器的人,这么大了,也不能为母亲分多少忧解多少劳。”
母亲见我窘迫的样子,笑得更开心说道:“也是不错了,你哥哥像你这么大时,也是及你做的这一点,再大些时,你就该超越他了。”
我一听娘不知不觉又提到哥哥们了,心里一阵戒备,怕娘又伤心,可嘴里还是顺从的答道:“哥哥在像儿这么大时,已经是名闻天下的人物了,儿是万万赶不上哥哥的。不过儿会尽心的学,有当一日,我也希望做一个像哥哥一样的人。”
母亲点点头,道:“我儿真是懂事,知道让娘开心。不过你也不必学他,你爹和你哥是官迷,错踏了仕途,害了性命。我儿不用学他们,你只一辈子不当官不当权甘心做个平凡人,一辈子能安安稳稳健健康康的呆在娘的身边,娘就高兴了。”听娘的口气,似乎又有一些伤感了。
于是我连忙笑着,道:“娘,你也太抬举我了吧?像儿这样的人,就是拿个权属和大官给我做,儿也是没这本事担任的,儿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平凡人陪在娘的身边。而儿这一辈子的心愿,也只是希望儿这残缺的身子,别成为娘的负担,让娘为我操心就好。”
娘见我这样说,过来抱着我,果然心疼责备的道:“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什么时候成娘的负担了?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就是负担,娘也是觉得是甜蜜的负担,娘喜欢我儿这个负担,让娘疼你一辈子也不够。”
说着,娘用手扶着我的后脑勺,脑门额头低着我蹭了几下,无比宠溺的亲了我一口,说道:“我儿,咱们娘儿俩相依为命,重建周氏繁华,让你爹九泉之下,也能笑着欣慰,周氏终于后继有人了?”
我笑了起来,没有回答,却顺身窝进娘的怀里,呛然的闭上眼睛久久的也不愿起来。
我知晓娘的心愿,一辈子最爱的就是我父亲,一辈子也只为我父亲和周氏而活着,一辈子最厌恶痛恨的就是她自己的身份。
皇家的身份和地位不但夺去了周氏族人的性命,更不能让她与之父亲共赴黄泉,还致使周氏一族后继无人。
所幸我后来还是因为母亲的营救和皇帝的心软终于生存下来。母亲才达成协议停止了仇恨和报复,信守承诺带着我离开京城远远的躲到这乡下,目的就是为周氏留住骨血,好继承父亲这一脉血统。
所以时常的,母亲就不知觉的说出这样的话,两年多来,我从初开始听了热血沸腾,到现在的心生厌恶。我想,有一大部分原因就是母亲经常的耳提面命令我叛逆产生反感。
再一方面母亲对于哥哥们才华和优秀总是念念不忘。而对我却是无限包容无所求。
书不读没关系,私塾先生赶出门。身体残废了也没关系,但只要还活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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