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观察。」
两人之间没有继续交谈,他们的目光同时垂在病床上的女孩子,她是这么样的虚弱。
「学校方面…已经压下来了。我们那间房也已经清理干净,因为不是什么凶杀案,所以学校是希望我们能够继续住在那间,当然…要是你想换房的话也可以。」
骆唯还是没有说话,自从他看见姊姊的样子之后,他心中一直有股说不出的自责与抱歉。
姊姊说其实我可以控制梦境,但是不是因为我不愿意离开雅纳尔,所以才害得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救我?
「宴…你觉得我错了吗?」
梁官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始终觉得这两人各有各的立场。
「嗯…我不知道。可是琳姐怪的是自己,她说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可是,不愿意回来的是我呀!」
骆唯将手掌盖在脸上,他没想过自己的这个决定会让骆琳受到这种遭遇。
「我想…因为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吧。…琳姐希望将所有事情回归原点,但你…你看来不是这样想的。」
「我以为我可以舍弃现实的一切,但是现在的我觉得自己很自私…」
骆唯的声音中带着哭音,他不知道姊姊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醒不来了。
「唯…琳姐一定会醒来的。」
「呜呜…」
上前抱着骆唯,梁官宴再也说不出话,因为他也是眼眶红红地跟着想要哭泣。
「这是现实呀…姊姊会不会就这样离开…?跟我的梦不一样、不一样…这不是梦境。」
骆唯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他突然感觉到现实压力的悲哀。
原来,这件事情自始自终都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当自己在梦中恋爱时,骆琳是怎么熬过自己昏睡的时候的?她又怎么坚持着不放弃而不是关在房内自我厌恶?
祈福的风铃被风吹动,叮叮当当的声音十分清脆,却声声彷佛锣响般敲在这两人的心中。
接下来的日子是一连串的辅导课程,学校与家中一致认为两人都必须接受心理辅导。他们仍是不愿意相信什么魔法、咒术,而将之归咎在三人同时拥有一样的幻觉状况。
骆唯与梁官宴在学校的严密监控下继续着学业,而骆琳则是换了个病房继续躺着。
没有将三人隔开,因为骆唯与梁官宴在同时接受辅导后并没有再发生之前的状况,而一个月后,除了固定的心理咨询外,医生也判定两人并没有精神问题。
骆唯变得有些郁郁寡欢,对以前喜欢的东西都有点拿不起兴致来。而梁官宴知道只要骆琳一天不醒,他的好友就不可能恢复原状。
终于,在事情发生后的两个月后,骆琳在众人的期待下醒过来。更好的消息是她除了身体有点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哭着抱成一团,骆琳醒来与骆唯的第一次会面简直像是十几年不见的姊弟一样激动无比。他们都能理解对方的作法,虽然与自己的意思相反。
随着骆琳的清醒,骆唯也笑颜愈开。这件事情似乎已经即将成为回忆。
「唯,明天上完我跟你回去看琳姐吧。」
一边看著书一边说话,梁官宴恢复的很快,他好像当那件事没发生一样,自在的吃、自在的睡。有变化的只是他也跟着喜欢上骆琳这个姊姊而已。
「好啊,我等等打电话时会说一声。」
由于身体虚弱的关系,骆琳办了休学的手续在家休养,但面带菜色的她其实在能下床走路的那天便又恢复以前的聒噪与活泼。
骆唯看着同样宿舍的同个房间,连室友也是相同一个。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境已经和当初不同了,即使再怎么伪装,他心中已经烙下了一个名字。
结果…我们已经分离了一百五十二天,雅纳尔…是不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呢?
夜半时分,骆唯总是想起那段恋情,而不停地这样问着自己。
时间慢慢的流逝,骆唯与梁官宴也渐渐不需要朋友们帮忙遮挡那些怪异的眼光。那段深刻的感情也被骆唯压到心中的最深处,这些改变就如同流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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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天气渐渐回温,季节还没更交替但百货公司的大展示柜中早已更换上五彩缤纷的春装。不同于冬天的厚重、暗沈,接下来的这个季节是属于明媚粉嫩的季节。
骆唯坐在火车上,他正结束寒假的假期而准备回到学校继续第二个学期。其实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多,但骆唯实在是有点没办法继续待在家中。
自从半年前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他的父母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待着他,好像深怕他又出了什么状况一样。每当看见父母的这种神情,骆唯就无法自在地生活,他有种对不起家人的感觉。而骆琳虽然都说不关他的事,但骆唯怎么也没办法正常地看着骆琳那虚弱的样子。
是我的错吧…。
突然感觉到有股凌厉的视线盯上自己,骆唯很快地转头察看。他疑惑地看了看火车的后方座位,骆唯并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盯着自己。
我多心了吗…奇怪?
最近几日,骆唯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一样,对方的目光不停地在自己身边转啊转,但每当他停下来注意四周情况时,骆唯又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人物。
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在家中受到的压力有点大,所以才有这种疑神疑鬼的状况出现。
嗯嗯,应该回到学校就会好一点了吧。宴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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