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安平公主又把头扭了过来,怒瞪秦远。
秦远笑起来,“瞧瞧,又被说中心事了,心慌了,便赶紧改了回来。”
安平公主气得真不知说什么好,这秦远简直有气死人的能耐。
秦远瞧得出她很想反驳,满眼睛里都是话,但她狠狠咬着牙,偏偏不说。估摸着是害怕她一张口破绽更多,又被自己窥探出什么。
之后,秦远再问安平公主问题,安平公主便一个字都不说了。
秦远禁不住笑起来。
“安平公主不过如此。”秦远故作讥讽地感慨一声。
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都跟着笑起来,笑容里自然都充满了嘲讽之意。
安平公主是何等身份的人,她性子刚烈又要体面。如何耐得住三人当着自己的面子这般嘲笑,终于忍无可忍,恶狠狠地威胁他们:“你们趁现在还有机会,可得好好尽情地笑,早晚有你们哭得时候!”
已经不可能再从安平公主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安平公主现在的防备心极强。
秦远命人谨慎看押安平公主之后,就对长孙无忌和温彦博道:“看她刚刚的种种表现,可知她谋划的事应该能毁掉整个长安城,不然她不会那般威胁陆巧儿和隋生源赶紧离开长安城。看来安平公主的计划一旦成功,你们、我、在这的所有人,可能都会有性命之忧。”
“毁掉整个长安?这怎么可能!除非她有千军万马,而我们则手无缚鸡之力,事儿才可成。而今她就算是有千军万马,她的人马也未必敌得过朝廷的人马,圣人已经调了更多军马守在长安城外围。军马禁军这块,从上到下,肃查严格,不可能有什么到问题。且不说长安城外没有异常军马活动,就算有,以现在长安城的军力,她也甭想打进来。”长孙无忌不服气道。
“区区一个亡国公主,早已经失势,更何况她现在还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寡妇,哪会有什么军马为她卖命。我估摸着这事儿,是邪道。比如尸毒?痋术?对了,查水源!太极宫、皇城和禁军,这些人的水和粮食——”温彦博突然打个激灵道。
“这两样早就已经查过了,一直严格把控,出不了问题。”秦远解释道。
“只要军马没问题,不至于倾覆整个长安城。”温彦博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别的方式能够令防如此守严密的长安城被瞬间倾覆,“会不会是她故意夸大其词,吓唬我们?”
“她若只是想吓唬我们,便不会一再忍耐不愿多说,该尽可能地张扬,吓唬我们才对。”秦远招来人问商州那边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暂时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今天就该能有消息。”小吏回道。
“有了消息立刻来禀。”如果商州静安观那边能拿到关键证人,令谢罪问出消息来,那长安城这边的情况,应该就可解了。
但秦远感觉不是很好,隐隐担心商州那边可能会有什么意外。秦远趁着等消息的工夫,还是让人去排查长安城各处,并请长孙无忌动用吏部的官员,对朝廷所有掌握重要实权的官员进行筛查,看看谁最近有什么异常状况。但凡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都要回禀到这里来,由秦远和长孙无忌、温彦博三人共同来审查。
秦远忽然想到了张玉苏,她有感知万物悲喜的能耐。遂差人去传话,问她可察觉最近长安城什么异常之处没有。
张玉苏随即回了一张纸条:“前日去曲江池附近游玩,发现那里的蛐蛐和老鼠都不太高兴。”
秦远看了纸条之后,就塞进袖子里。
日落西山之前,
前去商州办差的衙差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城,一到大理寺,就气喘吁吁地扑倒在地上,顺势就跪着跟秦远、长孙无忌等人回话。
“商州静安观确实有问题,属下等暗中调查,得知静安观道长出自长安,曾是公主府的人后,便打算缉拿静安观道长。谁知闯进屋内,却发现道长连同道观内另外四名的道姑一起服毒自尽了。属下们去的时候尸体已经是凉的了,死了大概有三个时辰了。”
衙差接着告诉秦远,这些道姑服毒后的死状与平衍、平云道姑很像,应该是都服用了同一种毒。
“属下等办事不力,请寺卿责罚!”衙差拱手赔罪。
秦远便问这些道姑的样貌如何。
“五人年纪都在三十出头,但看起来更年轻些,样貌秀丽,身材也好。”衙差如实回答道。
“现场可搜查到有用的线索?”秦远再问。
衙差:“倒无什么特别之处,静安观道长在寻死之前,定然已经将相关的证据都焚毁了。属下们在道长屋内的床下,找到了一个烧过纸的铜盆,只剩灰了。但是据道观的其她道姑描述,道长在去年年末的时候,曾与中年男子来往密切。听她们所形容的样貌,属下等都觉得像极了异人盟盟主周筠。”
“也便是说,周筠的失踪,其实也是跟静安观的道长有关。”
周筠可是异人盟盟主,照理说,直接利用他肯定比用隋风云来得便捷。秦远揣测,必定是静安观道长最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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