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回
郭逸低头盘算着要如何解释清楚,却又觉得实是无从解释,正在伤脑筋,便听到那几乎被他遗忘的柯尔德在唤他。他立即抬头“嗯?”了一声,干笑道:“祭司大人,您莫要说笑了。懿轩……哎,昨晚所说那个不情之请,或许稍后便会实践。若是谦王来了,还望祭司大人莫要拦着他去见赵谦才是。懿轩是觉得,谦王出主意较之肃恭或您都更为切实一些,毕竟他与赵谦之间,曾有过从甚密的时日……”
“只是如此么?”柯尔德嘴角悄悄扬起,眼角扫到郭逸斜后方窗缝外面一片不属于下人的衣袍服色,眼睛也眯了起来:“府主何不直说?为何要等人走了,才单独告诉老朽这等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郭逸脸上红了一阵,开始四下打量着这间小室:
此处连同他与柯尔德坐着的,一共有五个蒲团。其它便是空无一物的石质地面。四周倒是离奇的在这地宫中开了几扇窗子,想必是因着房间较小,才特地开了留待关门打坐时可用作换气。头顶上,亦只有中间一颗斗大明珠嵌在穹顶中间的大梁上。最为离奇的便是这穹顶了,这么小一间屋子,也不知是如何架上这般精致的穹顶,还雕梁画栋做了些飞天之类的神影彩绘在其上!
“老前辈,此地并非只是打坐所用罢?”郭逸说着,慢慢站起身来,轻声道:“他既是舍不得走开,我又何必说些他不爱听的?一直以来便是他迁就我,如今我心中有愧,容他任性一阵,也没什么罢。待会他那皇叔来此,我再出去见他,也好过结结巴巴越说越乱,倒惹得他胡思乱想,还以为我……”
“以为府主您对毒王之女旧情难忘?”柯尔德亦是站起身来,却径直走到那扇窗前,轻轻推开了一些,正好便将郭逸所说的话全数传了出去。他笑眯眯的望着有些不可置信的郭逸道:“府主莫要如此模样,您过往如何,早有府中下人与探子一路看着。何况您那几日在车中不时研读宋云儿所留的谒语。府主自己以为是默念,其实将解释与谜面都说了出来,在那马车中,就算想不知道也是十分之难!否则,府主该不会认为赵谦那般复杂神色,亦只是为着要他父子性命的是当日情人之子、往日爱徒?”
眼见郭逸嘴张得大大的,柯尔德忍不住笑了几声,才道:“若要做此间主人,又怎能不清楚明白其底细,便轻易传承了?”
郭逸摇头道:“此事我明白。我只是听您所言,像是在说、当年父亲与、与赵谦他……”
“你父自是不肯承认。也只赵谦那般狂妄性子,才敢大方说出来。毕竟有谁会愿承认自己有妻有子之余,还为一男子俘获了身心?”柯尔德拈着胡须笑笑,接着道:“否则,老朽也不至一直不曾对赵谦如何拘束……此事原是你父亲自管束了的,那些年他才不至胡来。无论你父亲身死是否真如他所言,但总归是不曾滥杀无辜了。”
他说着眨了眨眼,静静的望着郭逸,不等他自己想明白这话中意思,突然又哈哈一笑:“府主,您那贵客到了。走走,老朽带路,同去探赵谦罢。”
两人一道出去,郭逸抬眼便见慕容厉站在门外候着。他早知这人说的是气话,其实一直在屋外偷听,便也不多废话,只默默抬手拉住他,便转头向柯尔德问道:“您如何得知谦王到了?”
柯尔德嘿嘿一笑,指了指身后小屋,慢慢解释道出实情来。
原来这小屋确是当年历代府主练功修行之所。但又担心不设防之时会有何意外,便在屋中加设了机关等物,却又唯恐被人闯进来发现,于是加装了那么大一架看似华丽、与屋中陈设毫不相符的穹顶,用以掩人耳目。其实,若是仔细留意穹顶之上,便可发觉画像可由机关控制移动,以此得知外间有任何动静。
郭逸恍然大悟之际,回头往屋中看了看,立即又笑道:“算了,还是日后有空再仔细看过。如今自是去接谦王要紧。”
说话间,已自有府中下人过来,躬身行礼后说是客人已至殿中大堂了。郭逸茫然之下,只得求助于柯尔德:“懿轩不识路……还得有劳祭司大人。”
柯尔德哈哈笑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叫那下人为郭逸备一份郭府全图,又告诉郭逸,那全图之内便有整片大块各种通道,又分为两份,一为地上一为地下。而这郭府地宫中的道路看似复杂,其实与地面上的道路却是一样的。
说笑间,慕容厉一直面无表情的任由郭逸牵着,直至进了大堂,迎面看到慕容临与随行而来的一众侍卫,也仍是未曾有任何改变。郭逸一路上不时偏头看看他,却也不敢轻易再开口说话,生怕又惹得他自行走掉。
这般怪异情形看在慕容临眼里,自然又变了个说法。他一开口便又调侃这两人,说定是慕容厉又做错什么惹得郭逸生气,如今胆子越来越大,当着众人的面也还阴着一张脸之类,吓得郭逸连连否认之下,开门见山将赵谦之事讲了出来,一脸为难的求他想办法,自称进退不得,杀也不能杀,放亦不能放!
他也是十分着急,完全忽略慕容临一直拉着没放、原本脸色微红的周林,在听到他那番请求以后,顿时满脸煞白,却又不置一词,只顿在原地站着,与慕容厉一般的受伤丧气模样。
柯尔德见状,咳了几声,向郭逸道:“府主,贵客刚到何以便如此着急?谦王病也还未好全,你竟又急着叫他帮忙做事,不如安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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