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看见那剑尖处一片血红,那红色液体甚至还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那灰色的泥头之中,直至消失不见。
时间瞬间像凝固了般,两人都不作声,只能听到滴嗒滴嗒的声音,那声音不止掉落在地上更敲落在两人心上。
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不必理会这世间的恩恩怨怨了,是不是就不会夹杂在这两人中间了,是不是就自由了……
许久,天辰突然收回剑划向自己的脖颈,千钧一发之际,子然想也不想的伸出左手握住剑身,阻止了他的举动。
鲜血顺着指尖不停的滴落,滴落,再滴落,像永远滴不完似的,无休无止。
明明子然可以握住剑柄或者打掉天辰手中的剑,等等,有许多种方法,但他却选择了最蠢最原始的方法,那个会伤害自己的方法。
就如他对天辰的爱恋般,明明可以大声的对着天辰说我爱你,而却他只会用最原始的方法爱着,关心着,不曾说出口,最终伤的只会是自己,也许这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天辰瞪大眼睛看着子然,说不出话来。
子然一把甩开染满鲜血的剑,大吼道:“你若想杀我,我站在这里让你杀就是了,你为何还要伤自己,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愿你有分毫的伤害”
天辰眼角微湿润,道:“子然……”
子然打断他,歇斯底里道:“我爱你,安天辰我爱你,你听到没有”
“你的世界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我只是其中之一,而我的世界只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你在你的世界里一直一直的往前走,从未回头望我一眼,我只有在我的世界里静静的看着你,看你的背影渐行渐远,我想追上你,我想跟上你的步伐,只是你走的太快,我跟不上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回头望我一眼,能等等我,可你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声音沙哑道:“人人都道我沈子然心狠毒辣,依我看来,真正心狠的人是你安天辰!”真正声嘶力竭,鲜血淋漓的左手颤抖的指着他,将多年来从未说出的爱恋全部盘出。
也许早点说出口,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
天辰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子然绝望的低着头,道:“我始终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打动你,我原本以为真正的爱是不用说出来的,但没有想到痴恋这么多年,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你要杀我的结果。”眼泪悄声滑落。
天辰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喃喃道:“你没说过,这些话你从未对我说过……”
子然哈哈大笑,只是面上挂满了泪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着实可怕至极。
突的一个预料不及,腥甜的鲜血涌上喉咙,从口中喷了出来,嘴角沾满了红色液体。
子然却不在意,只是大笑,明明伤的是胸口,却捂着心脏。
他只感觉心脏被人硬生生的撕裂了开来,无法治愈。
☆、第十九章
天辰跌坐在地上,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悄声滑落。
望着那平静的湖面,心绪纷乱,子然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不停的重复、回荡、无法终止。
他说,真正心狠的是我。
他说,我是他的世界。
他说,他爱我。
他爱我。
震惊、疑惑、愧疚、等等词语都不够形容天辰的情绪,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足以了解自己现在的心情。
现在怎么办,子然一定恨透了自己了吧,他待自己如此好,可自己竟伤了他。
一时间,他已分不清对子然到底是爱还是恨。
今后该形同陌路了吧。
天辰面上挂满泪痕,眼神迷离的看着不知在何方的某个点上,喃喃道:“形同陌路也好,以后这武林纷争之事,我可是不想再管了,以往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子然跌跌撞撞的在街上如行尸走肉般游荡着,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竟是这种结果……竟是这种结果!”
忽的听到一阵男女的嬉笑声从前方传来,空气中也渐渐夹杂着姑娘身上的香粉味。
抬头望了望,原来是春雨苑的姑娘们在门口拉客。
以往他见到这种地方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但今日不知怎么的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老鸨一见有客人来,立刻笑脸相迎拥了上来。
刚瞧见子然满身血迹,笑脸立马跨了下去,拿着翘着兰花指把手帕轻轻掩鼻,嫌弃道:“哟,这是打哪来的浪子?就算被仇家追杀,也不可躲到我们这来啊”
子然看也不看她,道:“叫你们这的头牌来”
老鸨斜斜的睨了他一眼,眼中尽是瞧不起,道:“你有银子吗?我们月娘可不是人人都能一睹芳容的”
子然眼神凌厉的看着她,道:“我没有银子,但我有这个”说着拿出一把银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老鸨只觉脖颈一凉,手僵住的举起来,害怕的说:“大侠别冲动,有话好商量,你放开我,我这就去叫月娘来见你”
闻言,子然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那老鸨气势凌人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只是其中并没有什么十分美貌的月娘,只有几个拿这棍棒的打手。
子然哼了哼,道:“月娘呢?”
老鸨双手抱胸,翻了翻白眼,道:“月娘?你还想见月娘?哼,今日你小子算载我手上了,刚才不是还挺威风的吗?还敢威胁我,老娘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能不能威风起来”手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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