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只见那个靠近凌希宁的不良少年在碰到凌希宁的那一刻,如同发软的面条颤抖,倒在了地上。
其余几名不良少年面面相觑,看着凌希宁手里的那根电击棒,嘴里骂着脏话,却没有一个人敢再靠近凌希宁。
凌希宁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些人,转身朝保镖走去。
那眼神冷冶中带着危险,保镖不自觉对上的那一刻,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一股寒意。这寒意并不是来自威严,也不是来自生命的恐惧,而是深知眼前这个人是个对世界毫无留恋的疯子。
实在很难想象,平时软糯可人的凌希宁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但这样的眼神并没有保持多久,回到车上时,凌希宁已经恢复了干净清澈,眼里多了几分疲惫。
“少爷现在怎样了?”凌希宁问跟在一旁的保镖。
从做完笔录道现在,少说也过了半小时。以温家的家世,这事也该有个的谱了。
“凌少放心,少爷没事。等手续办完很快就能回家了。”许是被凌希宁的手段吓到,保镖态度也恭敬了许多。
“希望吧。”凌希宁转头看向窗外,心烦不已。
距离小巷斜对角有个窗户,两个人正在窗户边上抽着烟。
在这个位置能瞧清整条巷子,刚凌希宁的那一幕自然也落入了这两人眼里。
“是个值得培养的好孩子。可惜,被温小子当童养媳养了。”其中一个便是刚自称翻译的男人。童养媳和下属自是两种不同的养法。
警察局里人来人往,他们自然知道凌希宁做了什幺,便借着抽烟的时间,早早来到此处。原还当凌希宁这是在与虎谋皮,没想到凌希宁看着单纯可爱,却不是软柿子。
“不挺好的。把未来的敌人收作夫人。”另一个男人笑着道。
“都说温小子眼光毒,现在我是真信了。”翻译者话语中带着一丝的自豪。他们温家这是能人辈出。
*
越是危难的时候,越能体现温博年的管理能力。
哪怕温博年被拘留,温家依旧井井有条,并没有因此有人心惶惶的感受。
只是仆人们对凌希宁的态度依旧是冷冷的,并没有任何变化。这让凌希宁有些失落。证明了他并没有融入温家。
凌晨一点,凌希宁是被床前的黑影吓醒的。
“吵醒你了?”温博年打开窗边的台灯,身上是整齐的西装,笑容里有着无法忽视的疲惫。
“少爷?”凌希宁呆呆1◥23+di.的,打着哈欠,还当自己在梦里。
“做得不错。”温博年揉了揉凌希宁的脑袋,眼里带着赞许和欣慰。
意识到是少爷真的回来了,凌希宁猛然扎进温博年的怀里。
“少爷。”凌希宁的眼睛泛起了水雾,心里满是委屈。
“我回来了。”温博年搂住凌希宁。有人盼着他回来的感觉真好。
“少爷。”凌希宁拽得紧紧的,生怕温博年消失。
“嗯?”温博年对这粘人的小东西很是欢喜,就像小奶狗终于养熟了,会对着他摇头晃脑,趴在门口等他回来。
“我好想你,少爷。今晚别走,好不好。我,我可以……”凌希宁说出邀请时,脸莫名有些发烫。
他明明不该感到羞耻,可说出这句话时却莫名地会心跳加速,手脚发麻。等待回应的时刻,心脏更是要跳出胸腔一般,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担心被拒绝。
“好。”温博年低头亲了一口凌希宁的额头。
那原本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骤然消失,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
可下一刻,温博年却是从他怀里离开。凌希宁惊恐地抓住温博年的衣角,眼里是对温博年的控诉。控诉温博年说话不算话。
“我去洗个澡。”温博年解释道。
“我也去。”凌希宁眼里全是坚定。
温博年真受不了这只到哪都要跟着的小奶狗,只好答应。
凌希宁的房里没有温博年的睡袍,他抱着小枕头跟温博年走出房间。门外是整齐等候的管家和仆人们,他们显然都对温博年能顺利回来而开心。
“少爷,水已经放好了。”管家恭敬地说道,“老爷来过电话,让您回来后给他回个消息。”
温博年的父亲目前并不在这个半球,因此并不存在什幺打搅睡觉的问题。
“嗯。那我先去回个电话,你去房间等我。”温博年后半句是给凌希宁说的。
“好吧。”凌希宁乖乖地回答。
目送温博年离开,凌希宁向一旁候着的佣人打探消息。得到的却不是不知道,而是让他不要八卦少爷的事情。
根据温博年的命令,凌希宁自然被送到了温博年的房间。
关上房门,凌希宁便又趴到地上,透过门缝去偷听佣人是否又说他的坏话。
“呸。少爷刚回来就勾引少爷,贱货。还想知道少爷的消息,怕不是一会聊天没话题了吧。”话语里尽是厌恶,还有着浓烈的嫉妒。
“就是。还装一副纯良的样子,下起手来比谁都狠。居然还带电击棒去警察局,这心机可不愧是婊子妈教出来的。”
“叫一声凌少,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也不照照自己那欠操的样子。”
“算了。就他这种货色,玩个三五年也就扔了。”
随着远去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小。
趴在地上的凌希宁抱着枕头无声地哭泣。他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他已经渐渐融入这个家庭,成为这家的一份子,却没想到佣人依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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