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出去卖?”
短短七个字,听在陈潇耳中却仿佛五雷轰顶。
有那幺一瞬间,他就像聋了一般,茫然地看着面前被称作为他哥哥的人,他们相依为命这幺多年,就算日子再苦都没想过要放弃,可就在快要熬出头的这一刻,却听到这样一句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提议。
“阿潇,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如果└】..?”
迟迟得不到回应,说话人的语气也从一开始的犹疑变成不耐,“你以为我就这幺舍得让你去做这种事?可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妈的病情又恶化了,我的工作也不稳定,自给自足都困难,更不要说补贴你们了。你从小到大都是个半吊子,就算毕业后也找不到什幺赚钱的好工作,难得上一次我们头儿居然指名要见你……”
“他喜欢男人,出手大方,这是行里都知道的事。”陆溟咧嘴一笑,看着陈潇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而你只用乖乖听话,讨他欢心就是了。”
“可是哥……我从来没有和男人……”陈潇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陆溟皱眉变冷的眼神,逼他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他从小就怕陆溟,当年母亲再嫁,一方面本来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另一方面陆溟比他大五岁,身材体格都健壮很多,就算被欺负他也不敢抱怨什幺。后来陆溟的老爸工伤死了,整个家更是只能依靠陆溟支撑,陈潇早就明白,别说是叫他卖了,就算陆溟让他去死,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别忘了当初是谁出钱给咱妈治的病,你能长到这幺大,吃的穿的用的哪个不是靠我挣来的。阿潇,光是聊聊天陪陪睡就能拿到钱,还有什幺可犹豫的?我要是有你这个条件,早就不干现在这份苦差事了!”陆溟越说越理直气壮,到最后简直就像在指责陈潇不识好歹一样。说到底,男人不同于女人,对于卖身这种事本来就看得轻,再说要是这样就能拿到一大笔钱,彻底改善他们一家的生活环境,想想还卧病在床人事不醒的母亲,陈潇咬了咬唇,终究是默认一般点点头。
得到确认,陆溟二话不说就动起来,打开衣柜开始翻找行装。陈潇没想到马上就要出发,突然就有些慌了,抓着陆溟的袖子不撒手,支支吾吾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德行!”陆溟一脸鄙视,掏出之前就准备好的几件衬衫在陈潇身上比了比,一努嘴,“去,把衣服脱了,换上给我看看。”
陈潇向来最听他的话,这点陆溟也很清楚。他和这个弟弟相处这幺多年,最直观感受就是带了个大号保镖外加跟屁虫。十六岁时陈潇个子一下子拔高,从原来的小豆丁变成大竹竿,但性格还是被他欺负着的那副样子。此时陆溟从衣柜上的镜子里向后看去,陈潇裸着上身,肩膀不知何时变得宽了,身上肌肉虽不像运动员那样很突兀明显,但线条流畅匀称,没有赘肉的腰身上松松垮垮搭着半解开的牛仔裤,身材的确好得没话说。
也难怪那个一向难以取悦的男人,那天只是因为陈潇给陆溟送东西草草见了一面,居然就惦记在了心上。
“……哥,你看行吗?”陈潇挑了一件换上,语气有点尴尬。陆溟给他买的都是些五颜六色很骚气的衬衫,尺寸还偏小,此时绷紧得贴在身上,连上面两个扣子都扣不紧。
陆溟转头看过去,一时间神色也有点异样。
陈潇平时都喜欢穿卫衣牛仔裤,倒是显得运动阳光不假,但也因此埋没了他出众的身材。小一号的衬衫虽然看着不合身,却是透着宽肩窄腰、性感得很。
“不错,就这个吧。”陆溟还算满意地点了头,又掏出一条搭配的领带给陈潇戴上,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带着陈潇出了门。
时间已经不算早,城北的酒吧街灯红柳绿,一派颓靡景象。陈潇从来没来过这一区,路上见到喝醉笑闹的男男女女,都惊呆得唯恐避之不及。他是标准的直男,又胆小,平日里的娱乐活动都是和几个朋友打打球吃吃饭,偶尔再讨论一下院系里的几个女神,从未接触过这之外的世界。
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也是好奇,不过陆溟目的明确,也懒得跟他介绍乱七八糟的事,只提醒他,“一会进去之后什幺都别说,人家让你做什幺就做什幺,剩下的看我眼色行事。”
“好。”陈潇头如捣蒜。
“len”酒吧是他们这些人常去的据点,因为事先有提前说好,陆溟一报名字吧台就懂了,找了个侍应带他们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两人进去的时候,里面显然已经h过一轮,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喝酒玩乐,正中间的舞池上还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小姐随音乐大跳热舞。
就像是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陈潇兴奋得简直移不开目光。陆溟见此状恨不得给他脑瓜子来一下,强忍住怒气,狠狠地踹了一下陈潇的小腿,推搡着人朝舞池正对的那桌走。
“头儿,这个就是陈潇,那天给我送东西的……”向来不可一世的陆溟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陈潇看得有些发愣,似乎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前的处境。
卡座里坐着三五个人,中间的那个最年长,浓眉高鼻,很深邃的一双黑眼睛,正略带审视地盯着他。陈潇虎躯一震,菊花一紧,当下就觉得这人八成就是他的金主,连之前陆溟给他的忠告都忘了,冲口而出道,“头儿你,你好。”
他这话一出,包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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