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深深吻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给点糖,最后一更花式虐狗,有人想给我表白嘛_(:3」∠)_
3」∠)_,我攒了两天的存稿就这么发完啦……我感觉我得有几天不想再码字了〒▽〒
☆、百年之约
瑟兰迪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双唇贴着加里安沾满葡萄酒味道的嘴角,鼻间尽是大总管身上清澈的花草清香。所有和肌肤相接触的地方都略微有些冷意,就像精灵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的凛冽一般,宛如隆冬大雪,在彼此太过纠缠的呼吸之间稍稍带来些许清明。但却又立刻被随之而来的灼热温度淹没,远远无法让他们从这场梦中醒来。
……该死。
理智清楚地明白他现在应该离开,却不知为何身体正主动违背意志。瑟兰迪尔感觉自己似乎像被什么牵引一般,慢慢浅吻过加里安的嘴角,下颌,最后停在那如刀锋般凉薄微冷的唇间,一点点辗转,深入。舌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不断巡视着这只有自己到达过的领土。托起精灵的脑袋缓缓加深这一吻,那双湛蓝如晴空的眼眸半敛,被身后月光照耀,留下一小片阴影。精灵王抽出被大总管抱着的另一只手,用力绕过他腰间,将怀里精灵整个儿更加紧密地按向自己。
“别……”
似乎也被精灵王的动作给吵醒了,加里安无意识皱起眉头,眼眸微微睁开,瞳孔中依旧是一片空蒙。被酒精麻痹的神经无法再让他精准控制自己的身体,即便潜意识隐隐清楚他们不该如此,但却早已逃不开瑟兰迪尔钳制他的禁锢。甚至连正抵在王者胸前推拒的双手也软弱无力,比起挣扎,更像是一种变向的挑逗。
“别动,gally。”
深吸口气,瑟兰迪尔凝视着精灵朦胧的琥珀色瞳孔。就像他曾经在屋檐下看过的、密林雨季笼罩整个天空的水雾那样,幽深而晦暗不明,就算依然澄澈如昔,却也再也倒影不出任何东西,
——不如,就这样一起死去吧。
时间越长越觉得自己停不下来。与之相对,心中泛起的莫名酸涩也越来越强烈,瑟兰迪尔这么淡淡想着。他很明白自己这次并没有喝醉,也分明知道自己现在吻得是谁,但清楚懂得往往并不意味着可以理解——他没有把加里安再次错认成缇妮斯,他在吻他——仅仅是两者,就足够让瑟兰迪尔花费漫长的时间去思考这么做的意义。而对于他连自己如今唯一还在身边的大总管,精灵王很多时候其实并没有那些耐心,去仔细探究每一次他们之间不同寻常悸动的由来。
就像他不明白为何他会对近卫有着那样惊人而不可自拔的占有欲,为何他一直都不愿加里安离开自己的视线半步,为何他对于和他有关的一切都越来越无法放下……以及,为何他现在要这样以恋人的方式,始终深吻着精灵而不可自拔。
渐渐地,在越来越重的厮磨中,瑟兰迪尔开始想起百年前他第一次如此和加里安呼吸交错时的场景。而现在他也终于能将现实和记忆重合,再度勾勒出和那时一样,深埋在他心中千年来都未曾再有的心安和触动,在铺天盖地独属于大总管的清冽味道中发酵。
——但现在他拥着的,吻着的,为之着迷的是加里安,而不是其他什么精灵,瑟兰迪尔很清楚。
或许他这么放肆的亲昵终会惹得大总管彻底醒来,或许从他清醒的那一刹那还会像当年一样勃然大怒。更甚者,他可能会就此在他们之间划下再无法逾越的鸿沟。但唯有此刻,精灵王什么都不想去思考,只想深深沉溺在加里安所给予的安心中,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过往一切伤痛都会了无痕迹的愈合,他也能够重新去拥有一次,那一直被他所期望的,再无痛苦失去的未来。
“加里安。”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交换了位置。瑟兰迪尔压在他的近卫身上,动作不知早已超过了友谊的底线多少倍。而依旧没从酒精中缓过神大总管也不知是迎合还是挣扎,仰面陷在柔软的垫子中,琥珀色眼眸里满是不知深浅的迷茫和沉沦。
霜白的月光从窗口落下,照着精灵铺散在身下的银发上,似乎隐隐有浅淡的光芒拂过,和几缕垂下的金色发丝纠缠在一起。扬起下巴无声喘了喘,加里安偏头看着屋外枝头安卧的一轮明月,不知为何,瞳孔里突然就那样开始泛起丝丝朦胧的微澜。
那时,他们都已在彼此的温柔中陷落太久,深秋的晚风从大敞的衣领吹过,给铺天盖地的灼热留下几许清明。然而,就在瑟兰迪尔眼神慢慢变得深邃,逐渐燃起足够将他们都焚成灰烬的大火时,本来安静任凭他动作的加里安却突然出了声,不由得让精灵王停下所有动作,抬头看去。
“瑟兰迪尔。”
一开口就是从未有过的哽咽,瑟兰迪尔震惊看着透明的泪水从精灵眼底奔涌而出,就像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那样没有尽头,连本来想要做什么都忘记了。
“瑟兰迪尔……”
或许在酒精的作用下人都会比平时脆弱,加里安这辈子从来没有哭得这么毫无遮掩这么狼狈不堪过。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在哀求,他透过满眼泪光凝视着精灵王湛蓝如晴空的眼眸,一切倔强伪装统统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唯有卑微至极的疲惫和祈求,一点点逐渐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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