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黑暗被他的速度穿透,那一刻,似乎有无尽的力量将他托起,他知道他并不只有他自己。
他的生命始于另一场追随,在他之前的那个里奥从中央图书馆上一跃而下,哪怕坠落地狱,也只想回到卡彭斯的怀抱……
他的存在被其他人赋予了深厚的意义,他记得维克多离去的背影,叶卡尔的怀抱,考文垂的军礼……
他体会着他人的爱恋。马尔斯独坐桌前翻阅着卡彭斯的画像,温莉举起酒杯向只存在她心中的凯西微笑,爱丽儿拉着他的手在音乐教室里毫无目的的回旋……
那些或遗憾或深刻的画面在他的身边穿梭而过。
他明白最强大的永远不是时间!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只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维克多这么说,于是他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放弃。
我不知道里奥·海文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里奥·罗严道尔这个名字意义非凡!
莱德温特和菲利斯感觉到他们的身体的每一条组织里奔涌着里奥的思维,以难以理解的速度进入他们的身体,融入他们的力量,仿佛那生生不息奔腾着的思维不但是属于里奥的,也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奥古斯丁露出一抹笑意,他看着潘帕斯,“嘿,潘——你知道吗?思维的强大与时间无关,而是在这里。”他的手掌放在心脏的位置。
“警告你!不要叫我‘潘’——”那样叫她名字的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而她一点也不想想起他!
镜面之墙在潘帕斯的眼前如同在极度寒冷的风雪中绽放的攀缘玫瑰,明明看起来脆弱无比,但是当她的力量试图再次穿透的时候,却发觉每一寸都强硬地找不到缝隙,当她企图干脆用全部的力量掀翻那镜面的时候,却发觉另一股力量早已经渗入她的躯体,如同她剥离莱德温特的时间一般,那股力量也在分析瓦解着她的能力,将它们崩溃得难以复原,然后卷进对方的力量之中。
“潘,你好像一直以为让约瑟芬妮变老变丑,林恩就会厌恶她了?”奥古斯丁变幻成鹫龙的幻影,盘旋到潘帕斯的耳边轻声低喃。
“我说过——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潘帕斯更加愤怒,他的力量挤压得莱德温特的镜面朝着他自己的方向凹陷。
“知道为什么林恩站在绿茵河边,当你的手掌穿透他的心脏,他却连动都没有动过啊?”奥古斯丁丝毫不理会潘帕斯的愠怒,依旧在她耳边呢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潘帕斯大叫着,歇斯底里地将自己的力量爆发出来,四周的墙壁被震碎,太阳的光线流泻而入,抹开阴影的黑暗。
“你说为什么明明你和林恩已经结成了‘真血契约’,当你掠夺了约瑟芬妮的时间之后,他不强迫你把时间归还呢?”
“我叫你不要说了!”那力量将里奥他们掀了出去,奥古斯丁一个回旋把他们拉了回来。
“可恶……还是不行吗?”莱德温特的镜面近乎碎裂。
菲利斯沉默不语,他想要把潘帕斯的能力掠过过来,却在刹那间被排斥出潘帕斯的思维。
里奥依旧闭着眼睛,他感到有些疲惫,似乎自己蒙在一股氤氲中,无法挣脱。
“潘,让我来告诉你,真血契约的真意并不是‘控制’,而在于‘融合’。林恩无法强迫你归还时间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们已经不能同步了!而他站在绿茵河边,并不只是死在你的手上,他死于绝望。他想要再次将思维和你融合起来,他想带你回家——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拒绝他了,也拒绝了他对你最后的希望!”奥古斯丁的声音比冬日宫殿的温度还要冰冷。
“骗子!你是个骗子!”潘帕斯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空洞而绝望,“是他拒绝了我!”
“融合?”菲利斯和莱德温特异口同声念出了这个词语,他们看向彼此,恍然大悟般伸手抓住里奥的手腕。
在无力和疲惫中缓缓下坠的里奥,忽然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住。
“菲利斯?莱德温特?”
“怎么一副那么惊讶的表情?”莱德温特的从后面抱着他,将自己的下巴枕在里奥的侧颈。
“进入你的思维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啊。”菲利斯的眉近在咫尺,“我们一起去吧!”
里奥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般抓紧了他们俩的手臂,三个人消失在那片黑暗中,似乎猛地冲出了什么壁垒,沐浴在一片光芒之中。虾1米1论1坛
潘帕斯的眼前,她的力量被一股巨大的意念冲破,在天空中飞溅开来。
正在奋战中的联军不自然仰起头来,那些时间的碎片如同爆炸后的恒星,脱离了束缚,奔向遥远的地方。
呼吸在那一刻停滞,目光脱离了所有人的自控,他们忘记了自己还处于战争之中。
“那是……什么……”温莉的弓拉到一半,停了下来。
马尔斯的玥鸟释放了出去却忘记了目标,“天啊……真美……”
叶卡尔他们放倒了兰斯洛和他的同伴的那一刻,头顶上传来的声响,沁入心田。
“那是什么声音……”李斯特抬起头来。
“就像……中央神殿里的赞礼……”希尔那微张着嘴。
潘帕斯的面具被那股力量冲击成碎片,她甚至无法张开眼睛,只觉得那股力量冲进了她的身体,却没有杀意与征服,只是当它穿透自己的身体的那一刻,似乎一直扎在她思维中的碎片,那些让她疼痛得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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