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贯穿的痛楚猛然袭来,菁华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死死的抓紧了床单,连指节都变得苍白起来。就像第一次那样,毫无准备的倾入,再次提醒了菁华,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因为疼痛眼泪顺着菁华的眼角流出,菁华却仍努力牵扯出一抹笑意。
一阵又一阵疼痛,不知何时夺走了菁华的意识。菁华再次睁开眼睛之时,莲已经不知去向,只有自己一人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身体里都是粘腻之感,菁华扭动脖子左右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凌乱的衣衫被随意扔在一旁。看来莲完事之后就离开了,要不以莲那般近乎洁癖的秉性,绝对忍受不了待在这般的脏乱之中。
菁华咬紧牙关,用手撑起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菁华稍微停了停,皱了皱眉,才又继续坐起身来,正巧迎上了提着水桶进来的黄衣女子花梅的目光。
“我,我不知道会这样……”花梅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顿了顿,虽然眼睛还是不知该落在哪里,还是故作镇定的开了口问道:“你后悔回到教主的身边吗?如果是现在,也许还来得及还你自由……”花梅觉得现在菁华的遭遇,都是自己的责任,如果菁华后悔要离开,自己定然责无旁贷的助其逃走。
菁华的脸上却扬起了笑容,越过花梅身后的房门,看向不知何处的远方,淡然的说道:“这些不算什么,比起那一次要轻松多了……”
花梅更加过意不去起来,那一次还能是哪次,一定是自己和万里姐掠人的那一次。可是,那一次完事之后,虽然将菁华就那么扔回了山洞口,至少还有教主的照顾……花梅将水桶放到一旁,又沾湿了绢缎,将绯红的脸瞥向一边,说道:“既然是本姑娘找你来的,本姑娘也不会袖手旁观……”
菁华笑了笑,温柔的说道:“还是让我自己来吧,这样的事,一个大姑娘家哪里做得来……”
菁华也是最近才知道,莲神教教众大多都是孤儿。为了抵消一些倾穆帝血洗皇城的罪孽,也为了违背天道出生的莲积德,寰琴收留了许多孤儿。这些孤儿大多是宫中下人的女儿,花梅便是一位宫女的孩子,也不知花梅的母亲发生了什么,生下花梅之后便投井自尽,连花梅的父亲是谁都无从得知。在莲七岁之时,只得五岁的花梅第一次见到莲,就认定了这个主人,无论是孤冷的雪莲还是孤傲的血莲,花梅都是全心全意的仰慕着。
除了左护法万里,花梅是最早跟随莲的人,虽然花梅并不是教中武艺最高强的弟子,却仍然成为了右护法,也许,也是教中莲最信任的人,如果,现在的莲还会信任什么人的话。
“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本姑娘……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我就在外面……”花梅说罢,将水桶放在床边,刚转身要离开,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从衣袖中拿出一瓶药放在床边,再次开口说道:“这是伤药,不知道你的伤用不用得上,我先放这了……”随即,花梅不好意思的出了房间,关好门。
菁华忍着剧痛慢慢的挪动身子,伸手拿过放在床边被沾湿的绢缎,即便是冰凉的柔软的绢缎稍微碰到伤口,仍然是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菁华咬着牙,一点一点将伤口清理干净之时,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菁华拿过一旁的衣物,随意拭去头上的汗珠,不由得又想到莲,曾经无数次为自己擦去额头上的汗。不过,现在,这些都成了自己一人的回忆。菁华拿过花梅留下的伤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口上,除了没有做准备,莲并没有过于索求,下午应该能勉强下床,菁华估摸着。
只有午后盛上莲子羹之时,菁华才能见到莲,如今还是早晨,莲应该正在擂台观战。还是在休息一会儿吧,菁华暗自想到,再次躺回了空荡而凌乱的床榻之上。
午时,菁华虽然好不容易下了床,扭伤的脚却还是肿痛不已。菁华在厨房熬制着莲子羹,守着微火慢炖,看着锅里翻腾的晶莹之物,不禁想到,莲子羹虽甜,莲心却苦涩不已,如今的莲的心里,定然也并不快乐。
春日和暖的午后,菁华端着莲子羹一瘸一拐的来到庭院之中,四下空空荡荡,没有看到莲的身影。正在菁华犹疑之时,却闻得熟悉的琴艺想起,抬头寻声望去,莲正在亭台楼阁之上抚琴吟唱。
“紫衣一眼韶华,惊鸿之吻,魂牵梦也绕。”
“白衣胜雪凄然,纤尘不染,误落凡世间。”
“赤衣染血桀骜,孤高决绝,翻手为云雨。”
“年少轻狂如我,海天茫茫,生死皆相随。”
“不离不弃,鲜血成殷红。”
“莫管情深是缘是劫。”
“落花随着流水渐行渐远,何处是归途。”
“恩怨富贵难计算,输赢悲喜都是空,今日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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