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想到那日那个为司徒胜疗伤搽药,还亲切的叫他"胜儿"的红衣女子,云清泉的心中便一阵阵莫名的酸楚,狠狠的说,"谁要她给我做衣服。"
"你又再气什么?"司徒胜有些不耐烦。
"是!我不懂礼数,我给将军,给公主府抹黑了!将军大可不必管我,也不用让你的知秋去麻烦做什么衣服,我现在就回房闭门思过,不会再出来给你丢人!"云清泉像只受伤的小兽在向猎人做最后的抵抗。
"云-清-泉!quot;司徒胜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刚才的话,你再给我说一遍!你以为只有你自己一人不痛快吗!"
云清泉像片落叶般无力的侧倚在一棵树上,颤抖着说:"对不对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我不是要冲你发脾气的quot;
一双铁臂环住瑟瑟发抖的云清泉,司徒胜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十指交错,两只并不温暖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直到怀中的人儿渐渐恢复平静。
"心里踏实些了么?"
"嗯我quot;
"嘘我不需要听抱歉的话。quot;司徒胜耐下性子在云清泉耳边低吟,"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我又何尝不是。但他毕竟是皇子,呈一时口舌之快只会惹祸上身,得不偿失。"
云清泉诧异于一向果断独行的司徒胜竟会耐心的给自己讲道理。他说的这些道理自己当然懂得,只是
"我说的这些你都明白的,是不是?"司徒胜鹰般锐利的眼睛打量着司徒胜,"你,有心事不能说给我听么?quot;
"我quot;云清泉痛苦的闭上眼睛。
"那等你想好时,我再洗耳恭听。quot;司徒胜浅笑,他是战神,不是莽夫。不是所有人都吃"逼供"这一套的,欲擒故纵的道理他自然懂。
云清泉固执的不让司徒胜留下陪他,但当他走后心中又很是后悔。腹中的胎动让他片刻不得安宁,对司徒胜的想念更如潮水般澎湃。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云清泉自嘲;以前对他只是向往和爱慕,如今,他不在身边竟像丢了魂儿似的不知所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司徒?你怎么又回来了。”
“喝了两杯酒,胸前的伤口就又开始疼了,于是就回来歇着。”司徒胜的声音略显疲惫。
“什么!”云清泉挣扎起身,“我去给你拿止痛的药膏。”
“清泉”司徒胜揽住他轻轻拥在怀里,将唇贴在云清泉的耳边,“那只是个借口罢了,你猜,我为什么回来?”
“猜,猜不出。”云清泉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微微躲闪着那丰润嘴唇的撩拨。
“呵呵你变笨了。”司徒胜浅笑,摩挲着他身后微微潮湿的衣料,叹了一口气,心疼的说:“又疼出一身冷汗啊。”
一句话像春风吹开湖面,云清泉环着司徒胜的手臂紧了紧,压低声音闷闷的说:“陪,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9 章
司徒胜小心的为他退去外衣,擦拭他的身体,将他抱上床,搂在自己怀里。炙热的胸膛紧贴着云清泉微凉的背脊:“试着睡一会儿吧,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帮你揉揉。”
云清泉将身子缩了缩,把脸埋进软枕,喘息了一阵,轻声的似自言自语般说:“我从没见我爹爹,他生下我时就去世了。从小父亲便不和我亲近,他虽然不说,我想,他是讨厌我的,毕竟是我夺走了爹爹的生命。从小到大,大哥是最疼我的人。后来,父亲抑郁成疾连叶伯伯都无能为力,终在我十三岁那年撒手人寰。”
就在转年么。司徒胜心想;那一年的春天,自己还只有十三岁吧,那时父帅司徒老将军还健在,母后的身体也没有这般虚弱,叶回春当时还是军医,与父帅私交甚好,他便是在一家人去叶回春的药庄做客时第一次见到了云清泉的父亲。在司徒胜的印象中,模糊记得那是个忧郁消瘦且沉默寡言的男人,轻轻的说话,轻轻的微笑,轻轻的咳嗽。就是在那一天吧,自己无意中救下了从树上跌落的云清泉,自己当时并不在意,却不曾想让他情根深种,整整十年。
“父亲死后,大哥与我相依为命,我们两个都是圣童,所以族长对我们还是颇为照顾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直到……”云清泉痛苦的闭上眼睛,“我十五岁那年,发觉大哥的身体渐渐发福,细问才直到,他怀孕了,而孩子的父亲,是个外族的男子。百里族的规矩,族人未满十六岁是不得出谷的,所以我也从未见过外族的男子,只是听大哥说,那个人对他很好,还说,很喜欢大哥。那人让大哥回谷中修养,说是处理完家中一些事物便来接他,眼见大哥快要临盆,那人却迟迟未来,大哥担心他的安危,出谷找他,却得到,那人即将娶妻的消息。”云清泉握紧床单,声音有些哽咽,“大哥在大雨中站了一夜,终于等来那人的马车,他却只是给了大哥一些银票让他回谷。大哥不依,哭着让那人给他个解释,那人却只是急于脱身,还将已有九个月身孕的大哥推倒在地。使得大哥早产,痛不欲生。我跪在地上抱着那人的腿苦苦哀求他救救大哥,那人却慌乱的踹开我,还说什么,不能为了一个男宠自毁前程。哈哈!不能为了一个男宠……自毁前程!”
真是qín_shòu不如!饶是司徒胜向来沉着,也不由得在心中暗骂。
“那时我医术不精,不知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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