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不过是被把破剑捅了个窟窿,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徒胜说的云淡风轻。
“那你刚刚不是还嚷嚷着疼死了么。”云清泉小声嘟囔。
小傻瓜,那不过是逼你就范的小计谋啊。司徒胜暗笑。“梦到可怕的事了?”
“……”
见云清泉沉默不语,司徒胜将鼻尖在他的后颈上蹭了蹭,耐心的说:“不要自责,第一次上战场都是这样的。我第一次随父亲出征时,还被吓得尿了裤子呢。”
“可……你第一次出征只有十四岁啊。”
“对于死亡的恐惧,多大都是一样的。但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就必须要面对死亡,要尽快克服这种恐惧,这是能活着回去的基础之一,明白吗?”
“嗯。”
“我会帮你的,放心吧。”司徒胜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云清泉,“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儿。”
“将军!”
“什么事?”司徒胜警觉的坐了起来。
“刺客中的一名女子,已经,快不行了。”
“我不是说过要留活口吗?!”司徒胜厉声说,“不要对她用刑了,让张大夫去看看。”
“属下已经请张大夫去了,他说,那女子本身就受了极重的内伤,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我随你去看看!”司徒胜暗自嘟囔,死之前总要问出些什么的。
云清泉顾不得怀孕引起的头晕目眩,急忙跟上司徒胜。关押犯人的营帐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云清泉努力压制住恶心带来的阵阵不适,为首的刺客正被绑在架子上,用沾了盐水的皮鞭狠狠抽打着,但那人也算是个硬骨头,身上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始终紧咬牙关不肯□一声。
“女人,想死可没那么容易。”司徒胜托起那个女刺客的下巴,冷冷的说,“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行刺我的?你们入侵我大元边境,向我军士兵投毒,究竟居心何在?!”
“呸!”一口血痰吐在了司徒胜的衣领处。
“你!哼!不识好歹!”司徒胜愤怒的掐住那女人的脖子,眼见她要窒息而死,忽然司徒胜看到什么似的身体一颤,随即停下来,双手扯开那女人的衣领,在她的胸口处,赫然印着一个黑紫色的掌印。
“你!干什么?!混蛋!”那女人显然被吓到了,拼命挣扎。
“珍儿!混蛋!你要做什么?!”那个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刺客忽然怒吼起来,“你别碰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闭嘴!”司徒胜一挥手,一阵凌厉的掌风劈过,将那人打晕。
“小天!!”
云清泉见那女人哭喊得凄厉,连忙封住她的穴道,以免她气血翻腾而死。
“你冷静点,他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死。”云清泉见司徒胜盯着那掌印发呆,轻轻的说:“她的内伤这么严重,应该就是这一掌所致。”
“你们……这帮伪君子!咳咳……欺人太甚!……明明……咳咳……明明暗算我们在先……却反咬一口!”女人被封住穴道,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司徒胜和云清泉,似乎要把他们抽筋剥皮。
“女人!”司徒胜厉声说,“你说的话我会的,如果被我发现你有一个字的假话,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起身走出营帐,对侍卫说:“加派人手,一定看好他们。”有对张大夫说:“医好那个女人,不管用多名贵的药材,我要她活着!”
“滚开!谁要喝你们的药!咳咳!”女人尖叫着不许士兵靠近。
“我来吧。”云清泉从他手中接过药。
“百里公子,这”
“没关系的,这里交给我,你先去外面收着吧。”云清泉端着药来到女人面前,“珍儿姑娘是吧,这药对你的伤很有好处,还是趁热喝了吧。”
“滚开!谁知道你们又在耍什么阴谋,我才不喝!”
“我只是个医生,只是想治好你。”云清泉并不在意珍儿的态度,微笑着说。
“哼!谁知道你的药里放了什么。你们元国人口蜜腹剑,没有一句真话,那个商人也说只是卖一些丝绸特产,可没想到,他们却在布料中下毒!”珍儿咬牙说道。
“那个商人叫什么?长得什么样子?现在在哪?”云清泉急忙问。
“笑话!我们要是能抓到那个人,早就去找你们国君兴师问罪了,至于他的姓名样貌,多半也是假的吧。咳咳!!”珍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口泛黑的血从口中呕出。
“珍儿!”名叫小天的刺客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珍儿姑娘,如若我说这事中存有误会想必你现在也不会相信。我只问你一句话,姑娘可是怕死?”
“呸!我们漠北的战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虽是女子……身着戎装那刻起……便……做好了在战场上丧命的准备!”
“好个烈性女子。”云清泉笑着赞叹,“即是如此,你又何惧这区区一碗药呢。”
“哼!咳咳!”珍儿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那位小哥。”云清泉不紧不缓的对小天说,“珍儿姑娘已经喝了,是毒是药,你要不要尝尝?”
“拿来!”
见珍儿已喝药,其他刺客也纷纷将药喝了。
“众位休息,在下不打扰了。”云清泉端着药碗出了营帐,看到司徒胜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看不出,叶回春那能说会道的本事,也被你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司徒。”云清泉犹豫了一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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