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我见犹怜的女友都这样恳求了,屠苏无法只得答应去约师兄,何况,他内心里也希望替师兄多筹划。
师兄虽然自由计较,但也许是当局者迷呢。
约人的电话也并非一帆风顺。
屠苏只对陵越说是两个人单独见。
陵越倒机警,“公事的话,周一见;私事的话……抱歉,我没兴致。”
陵越最近疏远了很多人,包括屠苏这个他一直疼爱有加的师弟。
屠苏祭出杀手锏,“是我自己的私事,我没有别的人可以商量,想让师兄帮我出主意。”故意把声音装得可怜。
陵越果真软下态度,“你怎么?”
屠苏咬咬牙,“……是晴雪……她要分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陵越叹气,“我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给你谈感情。”
“师兄,别这样说。你只是生病,并不是你的错。”屠苏是真的为他心酸。
“算了,见面谈吧。”陵越最后吐口。
失恋故事果真打动人心,钓出这个深宅师兄。
然而得逞的快感夹杂着愧疚,特别是在陵越发现落入四人约会的陷阱时,屠苏简直说不出对不起。
陵越狠狠地皱着眉,瞥了眼屠苏。
屠苏在桌子下捉住师兄的手,怕他拂袖而去。
凑过去低声说:“既然来了,不妨趁这个机会沟通。”
陵越没办法,目光终于落在旁边一脸忐忑的芙蕖身上。
晴雪最是活泼,打破尴尬地嚷起来,“难得大家凑齐,我想死你们了!”
四人坐了会,晴雪就找了机会拉屠苏避开,留空间给那二人。
屠苏在玻璃窗后面老远看着,不知道这样勉强师兄是否正确。
晴雪说:“他们到底怎么了?”
屠苏心想,答应师兄不能跟你说。
晴雪说:“连我也不能说吗?”
屠苏说:“我不知道……也许是七年之痒。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晴雪说:“虽然七年,但你们这一行根本没什么时间约会,也就是一般人的两三年吧,也能痒起来?……难道是,你师兄他劈腿了?!”
屠苏说:“不要胡说,我师兄不是那种人。”
晴雪说:“我在圈子里见多了道貌岸然的人……没有下家,他搞什么变心么!”
屠苏一直留意着师兄和芙蕖那边的动静。
芙蕖似乎哭了起来,流着泪,伸手去碰陵越的手。陵越向后躲开,嘴里说了什么绝情的话吧。
芙蕖起身跑出咖啡店。
一起头盔的晴雪傻眼了,“怎么还决裂了!”她跑到陵越面前,指责说,“你怎么还不去追人!”
陵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要分开了,我不想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你!”晴雪生起了,“用伤人的方式分手的男人,最差劲了!”
屠苏阻止她:“不要这么说师兄,他……”
陵越拍案而起,“谁叫你们多管闲事。”
晴雪跺脚,在他身后大喊:“你也算是个男人?!”
陵越微表情一变。
屠苏心一紧,对晴雪低吼:“够了!”
晴雪不退步,狠狠瞪他一眼:“关键时刻你还是不分是非,站在这个负心汉的身边!你们才是够了!”她看似小鸟依人,实则个性刚烈,“你们狼狈为奸好了!我不能让芙蕖一个人伤心。”她快步离开,追赶芙蕖而去。
陵越颓丧地坐下,更多几分难堪,只想独处。
“你也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屠苏陪坐在他身边。
他想了想,抽出随身的洁白手帕递过去,“师兄要是太难过,就哭出来吧。”
陵越啪地打开,“少来!我又不是女人……”说完自知失语,咬掉剩下的话头。
他正在成为女人的路上,委屈和不甘袭来,差点真的落下眼泪。
陵越生生把情绪眼下,深吸了几口气,扭头看窗外婆娑繁华。
屠苏注意到陵越衬衣上露出的白皙脖颈,颀长流畅,尖削的下颌可以看出来他最近瘦了不少。
正在揣摩的时候,听陵越幽幽说起:“你是不是觉得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我却走到山穷水尽?是不是觉得我太消极,对芙蕖又太绝情?”
屠苏不知道怎么回答,斟酌着说:“我是觉得,师兄要对师姐更多些信心。你的决绝让她很受伤。”
陵越说:“我知道她对我一心一意,正因为这样……长痛不如短痛。拖泥带水,最后拖住她,反而脱不了身。”
屠苏说:“……最近我查了些资料,你的身体通过手术也许就能扭转,重新走上正轨。芙蕖的事,师兄你真的可以缓一缓再决定。”
陵越苦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我又何必。”
屠苏不解。
陵越叹气:“我的情况是……更复杂……我这辈子,注定无法以父亲的身份养育孩子。”
屠苏再次被震惊了,为这个男人的悲剧心疼到几乎弯下腰。
他的师兄,惊才绝艳的陵越,竟然遇到如此不公平的命运。
他对芙蕖的无情,恰是他最真挚的真情。
此刻,在翻腾着苦涩咖啡味道的角落里,陵越的每一个线条都诉说着孤单和悲情。
师兄……屠苏想摩挲那紧绷的肩膀,宽慰他背负着的伶仃寂寞。
第2章
周一去上班,难得师父紫胤竟然在。
紫胤是这件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当年在律政界被誉为百年不世出的天才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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