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波澜传染到舌尖,便成了令人心痛的漩涡,用尽力气,也无法抵达你的心尖。
朦胧之中,花满楼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眼睑上,冰凉,仿若深秋的露水。
他睁开眼睛,急急抽身,问:quot;你怎么了?quot;
“你不是说无以为报吗,我这是在告诉你啊。”
“你……”
“怎么,难道你是说着骗人的?”
“……”
“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给我吃心花怒放丹呢?”
“想让你心花怒放。”
接下来便是沉寂。
氧气也在这沉寂里消磨殆尽,只留下一地莫名其妙的空气。
“我要走了。”陆小凤道
“去哪儿?”
“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quot;陆小凤笑了笑,若是他面前有一面镜子,他一定不会再笑了,因为那笑容,分明比哭还难看。
“司空摘星……”
“他此刻正在百花楼等你。”
“我等不及了,云阳没了,白鹤谷也没了。quot;记忆里该是奄奄一息的司空摘星突然从不知哪棵树上,落到了陆小凤和花满楼面前。
这世上的事儿跟我陆小凤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何必去趟这潭浑水,陆小凤一边嘲弄自己,一边踏上了去白鹤谷的路。
花满楼在他的身边,就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陪在他身旁。
可陆小凤不愿意再转过脸去看花满楼一眼,一眼也不愿意。
他已然那样做了,他并不后悔,如果故事再重演一次,他可能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凑上去吻住那个人。
只是此时此刻,他没有勇气去回望。
明明是要等他回忆起一切,这样莫名其妙的来一出,花满楼又会怎么想,对他来说,自己仍然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人。
三杯两盏酒下肚,往日依旧如流水,什么也不曾改变。
这一个突兀,搞得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这又会给花满楼平添烦恼。
花满楼着实被吓了一跳。
倒不是被陆小凤突如其来的吻吓到,而是自己的反应。
尽管不可思议,但不得不说,他对这事儿没有一丝一毫反感,甚至觉得一种说不清的激动。
那一瞬间是心惊胆战的,接下来的时光里,他觉得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在自己的心口上,取下又放上来,取下又放上来,如此反复,自己都快把自己吞没了。
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越是如此,他的情绪反而越不稳定,一把火烧到了耳根。
他知道自己是动了心思,身旁这个人也千般好,可不只为什么,花满楼的心里却没有办法开心起来。
心里似乎有一颗沉睡的种子,它若不苏醒,他便不会安心。
“司空摘星他完全没事了吧?”终于有人开了口,沉闷的气氛在温润的声音里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不断肠早帮他治好了,一点皮外伤。”陆小凤道。
“他那天晕倒?”
“饿的,没想到顺手骗过了云阳。”
“他有没有提到他之前去了哪里?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见过他。”
“古灵国,他和云阳被人弄到了古灵国。”
一踏入白鹤谷,沉重的阴云便笼罩上来。
残砖破瓦,枯叶遍地,被烧的快到尽头的椽头还冒着一节长长的灰,风一吹,便掉下来。
庞大的宅院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地荒凉。
陆小凤的脚轻轻悄悄地在这片被伤害过的土地上摩挲过去,仿若安慰。
不过一夜一天的时光,白鹤谷上下几十口人竟然全部命丧黄泉,更让人奇怪的是,座座新坟竟然已经垒起来,就端端正正地坐卧在大宅后的花园里。
“这里并没有死过人,一点儿血的味道都没有,尸体烧焦的味道就更没有。”花满楼道。
陆小凤没有说话,他走上前去,抬起脚,在地上跺了跺,沉闷的地面与鞋相撞的声音。
陆小凤走到一块上面写着“谷主白啸云”的墓前,手抓住墓碑一抬,墓碑竟然轻易地被□□了!
凑近一看,除了泥土,还是泥土。
白鹤谷消失了,除了带不走的宅子,其他金银细软,竟没留下半星半点,果真是贪婪。
“陆小凤,果然是你,想不到你还真来自投罗网了!”金九龄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出现了,他总是出现在不痛不痒的地方,怎么看,都让人不爽。
“金捕头?这么巧?”陆小凤道。
“没什么巧不巧的,陆小凤,这一次我是来抓你归案的。”
“噢?不知我这次又犯了哪家的王法?”
“白鹤谷一家上下百多口人一夜被灭口的命案,就是你做的!”金九龄瞪圆了眼睛,冲着陆小凤道。
“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英明神武的时候呢。”陆小凤轻轻地道了一句。
“陆小凤,你别得意。我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倒要看你要如何来扭转乾坤。”
“人证物证?”
金九龄一个眼色,旁边就有侍从走上去,从一块白色的包袱皮里取出一个青花的小瓶子。
“这样东西,你总不会说你不认得吧?”
陆小凤还真不能否认。那的确是他的东西,里面装着中秋时花满楼送他的心花怒放丹。
不过,这东西他一直装在身上,这会儿,却又不知不觉跑到别人手里去了。
“这是我们在现场发现的东西,里面已经空了。要不动声色杀死一家老小,你当然要想些法子,下毒,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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