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自己的想法。要不,后天看看情况,如果到时候酒醪的情况真的已经达到了最适合上槽的状态,那么,就照杜师所想的时间上槽好了。这种事情不是比输赢,自己不如杜师是必定的,没什么好丢脸的。
这样想着,他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一些,这才突然感受到身旁人平稳的吐息。他转过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式燕,慢慢地,露出了笑容。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地注视夫郎的睡颜了。
每天早晨都是匆匆忙忙往酒藏赶,午睡时不是式燕睡不安稳,就是自己躺下不久便要起身再次去酒藏。现在看着式燕,夏越觉得这真是一段平静美好的时光。
也许在沉睡中也能感受到丈夫的视线,没过太久,式燕的眼睫毛便开始颤动,然后,他轻轻睁开了双眼。
没等式燕完全将眼睛睁开,夏越便吻上了他的眼睑。
“相公……”式燕乖乖地回了个吻,心里有些开心,今天睡得很舒服,难得宝宝没怎么折腾,式燕心情相当不错。
夏越看他眼里有笑意,便也对他露出微笑,问他睡得可好,看到夫郎点头,便放下心来。这些日子式燕眼下泛了青,便是午睡都消不去,让夏越非常心疼,可也没有办法为他做些,只能尽量陪着夫郎午睡,让他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也不知是否因为宝宝明白爹爹对赏花的期待,今天式燕感到腹中的动静都是比较温和的,似乎只是在彰显存在感,并没有让式燕感到不适。
于是在喝了沈大夫特地熬的药茶之后,式燕穿好氅子,戴了帽子,抱着手炉,被丈夫温柔小心地抱上轮椅车,推出门去赏花了。因为夏越不在意夫夫恩爱被观看,小厮和小侍从也跟着出了门。
河畔的云樱数量不多,大概七八株,往年花期都在一月末二月初,今年开早了,夏越推着式燕走过去时,远远就看到河岸上一片艳丽的深粉色。
夏越其实也是第一次看这云樱,这花与他印象中的樱花几乎完全不同。他上一世对樱花的印象只有淡粉色与雪白两种,而且只见过单瓣的。这云樱都是大朵的重瓣,显得十分雍容。
式燕被丈夫推到树下,抬头一看,天空几乎都被遮盖住,入眼是满树的繁花,虽然不到十株,但枝叶繁茂,连成一片,竟也如云似霞。
“是因为如此,才被取名为云樱吗?”式燕被惊艳了,不由得把心里的感叹说了出来。
夏越笑着给他盖上绒毯,包裹好腹部和双腿,道:“书上是这么说的,若是群植,想必会更为壮观吧。”
式燕突然觉得,好想看看一大片的云樱,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口。他最近很清楚地意识到,哪怕自己是随口说了句什么,丈夫似乎都会放在心上。像是想吃的东西,只要是沈大夫说可以吃的,第二天就能在桌上看到。虽然式燕也觉得,为自己种一大片云樱这样夸张的事,丈夫应该是不会做的,可是,他还是没敢开口。
只是七八株就已经美丽得令人如此惊叹了,式燕觉得非常满足,一时间,他呆呆地看着云樱,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云樱树并不高,式燕不需要仰着脑袋,他很有兴致地去数云樱的花串,发现一团花串能有数十朵花,又去数每朵花的花瓣。夏越看着他自娱自乐,脸上也一直漾着笑。
小厮和小侍从就在一旁席地坐着,忍着笑。他们家少夫人看花看得入了迷,少爷则是看少夫人看得入了迷,真有意思。
“真可惜。”不知看了多久,式燕突然一歪脑袋,叹了口气,颇为遗憾地道。
夏越一直在看他,此时动都不需要动,便接口问:“怎么了?”
式燕抿着唇,看向丈夫,眉头微微蹙着,看着似乎有些不满。
“相公,明年还带我来赏花,好么?”他对夏越说,“带上酒。”
夏越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的确,赏花无酒,实在是件憾事。他笑着答应夫郎,来年一定再带他来赏花品酒。
式燕跟丈夫约定好了,也数够了花儿,便一边看着花一边与丈夫聊天。丈夫学识渊博,给他讲了几个云樱的传说,式燕听得很入神,一旁的小厮和小侍从也都凑近了一起听。
等几个人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上游已经有了不少人影,夏越让小厮去把河灯准备好。入夜了气温会下降,夏越把式燕的手炉接过来,打开给他续墨炭。
天黑得很快,没过多久,上游便有灯火闪烁着漂流而下。小厮把河灯买回来时,周围已经全暗了下来,不远处的街市却是开始灯火通明。
点了河灯,式燕被丈夫抱起,放在河边,他微倾着身子,在腰间被丈夫护着的状态下,伸手将河灯放入河内。夏越也在之后放了河灯。
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河灯顺水漂走,直到看不到。仿佛是想起了去年今日的情形,式燕脸上忽然红了起来,夏越收回目光时,正好看到那抹红,映着不断淌过身旁的河灯的柔柔光亮,显得很是动人。
夏越温柔地吻了上去,眼角余光瞟到小厮和小侍从捂着眼转过身去。
两个人在河边交换着温情的吻,气氛平和且醉人。
只是夏越没敢让式燕继续待在河边,夜晚水边太冷,何况俩人还未吃饭。他把式燕重新抱上轮椅车,为他整理好绒毯和衣装,便叫上还在非礼勿视的两个,一行人往灯光璀璨之处走去。
晚饭在喜久醉用的,式燕吃得很开心,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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