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他。"闻喻给自己裹上毯子,"我也想知道。"
在两人强烈的目光下,椅子低声道,"是。"
闻喻抓起一个枕头扔了过去,"混蛋!你既然想要我跟别人在一起,当初就别赶走方宛婷!"
"我不想你跟别人在一起。"椅子伸出两根触手接住枕头,"可我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我可以活几十年陪你慢慢变老,可我不能出去工作,不能见人。如果我们在一起,你能想像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就像一个家务机器和一个xìng_ài机器,除了在这两个方面照顾你之外毫无用处,跟社会的唯一联系就是互联网和你。我不能成为一个和你互相扶持的伴侣,假如有一天晚上你生病了,我甚至都不能自己送你去医院。如果我想继续留在你身边,你身边一定不会只有我一个,一个椅子。"椅子声音苦楚,两根触手在空中纠结地拧成一股。
闻喻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想得这么远?"
严季铭也震惊了,"你为什么,会选中我?"
椅子摆摆触手,不说话。
闻喻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走到椅子旁边,蹲下身轻轻抱了抱椅子的扶手,"你就是这样成天瞎想,才把自己整成一个变态的。"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把你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吧。"椅子的触手温柔地摸了摸闻喻的脸颊,"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记得啊,你这个淫邪的情趣用品店经营者。"闻喻伸手在他的一根触手上弹了一下。
椅子笑了几声,"你走之前我留下了你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说要给你寄小礼物。然后我们就经常偶遇,最后就熟了起来。你真是个没心眼的,你都没怀疑过吗?"
闻喻的手微微一颤,"你什么意思?"
"没错,我跟踪你、偷窥你、故意接近你。"椅子平静地说,"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变态。闻喻,有时候你的心要硬一点。第一次我侵犯你未遂后离开,你把我捡了回来。第二次我吓走你女朋友猥亵你被你赶走,隔天你去上班怕我被送去垃圾场焚烧还是带我去了公司。事不过三,这一次,发生了这么多,如果你还不狠心丢掉我的话,以后你就算哭着喊着说你讨厌我,叫我滚,我也不会走了。"
闻喻磨了好半天牙,"你这是在逼我?"
椅子坦率地承认了,"当断即断吧。不断就说明你也离不开我。"
严季铭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们真情流露,自己完全边缘化,不由得咳嗽了几声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闻喻完全没有在意,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椅子,"你先给我吊起来打一顿,我再告诉你答案。"
椅子左右转着看了看四周,利落地滑到窗帘下,伸出许多根触手缠住了窗帘杆,果真将自己吊了起来。
"呵呵呵呵……"闻喻阴沉地笑了几声,"严经理,把衣柜里的皮带给我。"
严季铭挑了一根看起来最结实的递给他,闻喻接过来就开始"啪啪啪"地抽,一边抽一边骂:"叫你变态!叫你跟踪我!叫你玩弄我的身体!你他妈还想玩3p!抽死你!"
抽着抽着闻喻发现椅子并不怎么怕痛,不过触手还是要比椅垫和椅背要敏感些,抽到了会抖一抖,而那根还没消下去的黑色yīn_jīng则最脆弱,皮带抽上去椅子会低低地叫一声。
后来闻喻没什么力气了,就专门盯着那根玩意儿抽,椅子被抽得直打转,一边哎呀呀地叫一边哀痛地说:"我刚才还说你心不够硬,我真是看错你了。"
严季铭在一边看得自己都痛了,默默地夹紧腿。闻喻抽够了,就把皮带递给他,"严经理,你也抽他一顿消消气。"
严季铭拿着条皮带杵在那儿觉得挺尴尬的,从心底来说他撕了椅子的心都有,但用一根皮带抽一把椅子这么神经病的行为实在不符合他的精英形象。而且,闻喻和他身份不一样,闻喻可以打,因为闻喻和椅子已经确立关系了。虽然闻喻表态是打了再说,但他们都知道,闻喻不可能打椅子一顿再把他扔进垃圾桶,打的意思就是椅子会留下来。
严季铭把皮带放回衣柜里,"算了,我回去了。"
闻喻把他送到门口,表情也是挺尴尬的,"严经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反正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的错。"闻喻指了指椅子,"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严季铭心里酸酸的,听听这口气,立刻就跟椅子站到了一条战线,一副老婆管教吃飞醋老公的样子。
闻喻苦恼地揉了揉头发,"我们之间的事,包括封佐的事,总之这些天发生的事,严经理你尽量忘了吧……如果,如果还是觉得不自在,我会向公司提出转岗。"
严季铭猛地抬起头盯着他,委屈极了,他在闻喻身上付出了那么多耕耘和汗水,怎么能说忘就忘呢?
闻喻避开他写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的视线,盯着门框说:"这么晚了,严经理回去休息吧。"
严季铭默默地转过身,才下了两步楼梯,又被闻喻喊住了,"等等,严经理!"
严季铭满心期待地转过身,眼神闪亮地看着他。
闻喻干咳几声,"那个,我身体不适,明天就不去公司了。"
严季铭立即萎顿下来,恨恨地看了闻喻一眼,留给闻喻一个苍凉的背影。
他一无所获地回到家中,心里憋得慌,一点睡意都没有,感情他当了一段惊天泣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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