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面色不变,只轻哼一声,继续道:“楚飞是羽国难得的文武状元,妳这句话要传了出去,这嫉贤妒能的名字怕是和妳脱不了干系了。”
如果説前面一句话是雷声大的话,那后面一句却是真真正正的雨点小了。因此,明白姬容没有怪罪自己意思的姬振羽心下放松,随意一摆手,大咧咧的説:“谁要那劳什子的名声,就是要,也要凶名。”
面对着姬振羽这幅模样,姬容唯有摇头。
“皇兄,垫子再靠一个?”而姬辉白,却在此时开了口。
“嗯。”姬容微微点头。
一声不吭的替姬容整理靠垫,姬辉白敛下眼,遮去了眼中的阴霾——刚才,姬容虽没有怪罪姬振羽,却也是真的动怒了……
那么……祸害,么。
姬辉白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异芒。
“好了,八弟,这次来有什么事?”姬容的声音响起。
“臣弟失职,请皇兄降罪!”这次,姬振羽正色跪下请罪。
“让人跑了?”姬容微微一笑。
“臣弟失职。”死抿着唇,姬振羽説。
“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姬容不甚在意的説——这件事是谁做的,为了什么做,他早已知晓的清清楚楚了。
説罢,见姬振羽还跪在地上,姬容不由微微皱眉:“起来吧,妳伤好没多久,不要再受寒了。”
受宠若惊的站起身,姬振羽看着姬容,一时愣愣:“皇兄,其实臣弟怀疑,是——”
“好了!”沉喝一声,姬容缓缓道,“振羽,这件事妳不用再管了。妳也是,辉白,不要把神力浪费在这方面上。”
被姬容説中心事,姬辉白先是一怔,但随即,他的脸上便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知道了,皇兄。”
一时间,房间里有些静默,姬辉白、姬振羽都在想各自的心事。而姬容,一时想着眼下的形势,另一时又想着姬辉白姬振羽这些年为他做的所有事。
之前以为理所当然,但现在……现在……心里翻腾着,姬容一时有些疲惫。
——这世上,又有什么真心的感情能用‘理所当然’来评价?
“叩叩!”不知何时,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从回忆中醒来,姬容又停了一会沉淀感情,才出声:“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手捧托盘的女子,妆容精致,衣饰华贵,并非侍女。
似乎没有想到屋里竟这么多人,那女子吃了一惊后才连忙行礼:“妾身见过二皇子,八皇子。”
姬振羽可有可无的点头。
姬辉白则连正眼都没有给对方。
“凤王,妾身挂心凤王的伤势,特地熬了些补药来。”看着姬容的脸色,那女子小心翼翼的説。
见对方这么説,姬容认真的打量了对方一会,而后……
连印象都没有么?微微闭眼,姬容勾起了一抹笑。
那么,一觉廿载……好个廿载。
睁开眼,姬容黑眸的深处,不觉泛起了些许悲哀。
“皇兄?”注意到姬容的神情,姬辉白开口。
“无事,”摇摇头,姬容看向还端着托盘的女子,“妳——”
“把药放下,可以出去了。”説话的,是姬辉白。
听到这句话,姬容有些意外的看了姬辉白一眼。
“这……”有些尴尬,女子看着姬容。
“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徒然不悦,姬容开口——他能为楚飞容忍,却不代表同样能为他人容忍。
“不,妾身告退。”放下托盘,女子急忙行礼,转身便要离去。
“加了红灼的药性子燥热,不宜拿给受了伤的人喝,下次记得了。”在那女子即将离去的时候,姬辉白开口,头一次将眼神移到了那女子身上。
“是,妾、妾身记得了。”满脸绯红,那女子狼狈的行了一礼,再不敢停留,转身匆匆离去。
在女子离开后,姬容轻笑:“怎么,皇弟心情不好?”拿一个女子出气?
“皇兄,妳府里的人在那个祸害的影响下越发没有规矩了。”出声抱怨的不是姬辉白,而是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出声的姬振羽。
“如果是我府里的女人敢在别的皇子在的时候这么没规矩的闯进来,第二天就会被撵出府。”耷拉着眼皮,姬振羽撇了撇嘴。
再次听到‘祸害’二字,姬容也懒得生气了。看了看天色,他道:“时间也不早了……辉白,振羽,晚上就在我这里用饭如何?”
姬辉白点头,眼中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而姬振羽,却有些为难:“我刚要了一个美人……”
睨了姬振羽一眼,姬容笑:“美人?我可是正打算送妳一个美人呢。”
送美人?姬振羽一愣:“皇兄,美人还是要自己狩猎比较好玩。”
“嗯。”漫应了一声,姬容慵懒的靠在床上,“这美人呢,有细长的身子……”
细长的身子?姬振羽越发奇怪:“皇兄,妳该知道我比较喜欢丰盈的美人。”
“尖利的脑袋……”懒懒的説着,姬容的眼里泛起了些笑意。
“尖利的……”脑袋?姬振羽一时张口结舌。
“银白的毛发……”眯了眯眼,姬容继续道。
“银白……”胃口已经翻腾起来了,姬振羽开始考虑自己是否要驳了姬容的面子……反正,才一个女人么。
“那么,皇弟要不要?”姬容笑。
“这个,皇兄,其实我府里的女人,已经够……”脸色并不太好,姬振羽看着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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