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朱高飞慢慢的抬头轻声幽幽道:“你知道,镇国将军出逃的事情吗?”
“他逃了!”坐在椅子上,不自觉的抖了起来。越清风低头不敢置信道:“怎么,怎么可能。他去哪了!”
“不知道,可能是卫国吧。”望着她发抖的身子,朱高风随意轻飘飘道。
“怎么能!”一下子猛然站起,越清风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脸色一下子发起青来:“我不能让他活着,不能让他去西卫,他怎么--怎么能去西卫!”
“可他就是去了西卫,还带走了女皇不少的人马!”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什么,朱高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他---”
“他死了,别听我皇兄胡说八道!”飞快的上前,不知他到底在做什么。上前赶紧扶住越清风朱巧昕连忙道:“不要担心,姐姐,我--”
朱巧昕的话还未说完,刚才激动万分的越清风,再次软下了身子晕了过去。
一下子面色发白,见自己的兄长终于收起了他那奇奇怪怪的眼神走了过来。一下子打掉他的手,朱巧昕双目赤红大声道:“你回来究竟是做什么的?她晕迷了整整两天才刚刚醒来,你明明知道她不能受刺激。却还是让她晕了过去,朱高风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我---”双手僵在半空,从没有被自己的妹妹这么呵斥过。知道是自己的心急了,也知道四年未回来将大周全部都留给她,确实有些自私了。
慢慢的上前,从她怀中一点点的接过晕在她怀中,刚才还蛮有精神的越清风。
将她抱到不远处的贵妃软榻上,朱高风伸手摸上她的右手手腕,见她竟当真晕了过去。
死死的盯着越清风,眼中满是复杂。半天朱高风才抬头,对着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的妹妹轻声道:“我了解心悸,越清风的症状确实很像心悸。但却不是真正的心悸!”
“什么意思?”朱巧昕慢慢的逼近,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她第一次犯病,是在她决定离开你去向皇兄请罪,承担一切时,那时也是她知道自己身世时。第二次犯病,是在掉进迟江被救起时,这是堂弟刚刚告诉我的。而第三次犯病,云行告诉我是两日前,大军凯旋而归,她看到镇国将军钟谦德时。”
不知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朱巧昕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总是突然发病,但是醒来后,却总是能很快的恢复过来。关键时刻,一切一切的症状都跟心悸一模一样。但有的时候,她几乎都可以控制自己的病情。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她总是能在办完自己想要办的事情后,才允许自己晕迷不醒!”
“你的意思是姐姐装病?”有些难以接受,想到这次她吐血晕迷,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事实。朱巧昕飞快否定道:“不可能,她没有理由这么做。而且以前的两次我虽不在她身边没有看到,但这次我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她不可能骗我的。”
“她没有骗任何人!”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很久,朱高飞转身看向自己的妹妹抬手比划道:“就像小时候我们要是惹母后不开心,她就时常的按住额头说头疼。就像有人心中有事,那他便有可能睡不着觉。就像一个人难过了,即便她不哭,整个身子都会一下子发冷一样。其实越清风的就是这样,只是可能她想的太多,情绪比别人强烈的多。所以在她受不了时,她的身体就会替她反应出来。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份,可能是因为我们朱家一门正好有心悸的毛病,所以所有给她诊断的太医,就理所当然的将她身上所有的异常都归结到了心悸。”
“我不明白!”转头看着床上那比以前明显消瘦的人,朱巧昕慢慢的摇头。
“她是生病了,但你也看到了。她第一次犯病后根本就没有晕迷多久,而是连夜立即进了宫。”仔细的回想着,刚才在她们睡觉时,云行和朱郑堂的每一句话,朱高风继续道:“第二次,郑堂说,他派过去的人明明见她一落水脸色就不对了。但是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死在迟江时,她却硬生生的挺住直到上了岸边才开始发病。还有这次,云行告诉我,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便感觉她连吸口气都苦难了。但是事实上,她却是在处理完了一切后,才在大家的注视下晕了过去。这次也时,她在我的面前一直都挺着,但是见你抱住她,她就又晕了过去。”
“我不明白,不清楚这些。”一下子大声起来,朱巧昕厉声道:“不要说些没用的,我只是想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这样。我想让她健健康康的,像是我认识最初时那样的健康有朝气,其他我都不管。“
暗暗叹气,见她还是不明白,朱高风直接道:“她身体上的一切异常都是因为她心情造成的。要和你分开,她第一次犯病。后来在迟江,那次可能是因为惊吓。这次进和两天前,则全是因为一个人。她应该是害怕钟谦德活着忌惮他,所以直接发了病。还有她总说她活不过二十三岁,你只要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笃定,知道她为什么那样想。然后一一应对,让她平安活过二十三岁,然后不要再让她承受那些她其实承受不住的事情,那她肯定能健健康康。其实她可能远比我们想的都脆弱一些,只是平时我们都看走眼了。”
刚才越清风说她梦到她们两人掉入迟江的话,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朱巧昕想了起来。又联系到她自己的梦境,也清楚明白,刚才她不光听到钟谦德还听到西卫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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