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伶的话无疑在一定程度上鼓励了楚以华,几乎是马上,纪子伶就感到下身一阵冲击,给他一种莫名的快感,或许是心理影响生理,他感觉到了一种以往没有过的舒适感,不仅仅是情欲的发泄,还有更多的。
纪子伶感受到楚以华快要到达顶端,他双手环著对方颈部,双腿紧紧地缠绕著他的腰部,就在瞬间,他忽然清醒了过来,松开了手。
然後一股热流,断断续续地充盈在他体内。
「啊……」
幸好……差一点。
纪子伶软下动作,衣衫不整,重新靠在楚以华怀里,他不确定楚以华是否有注意到他刚刚突来的放松,他也没有过多享受,但确实是十分舒服。
但他没有舒服的喟叹,只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活著。
只因过往所有意图沾染他的人都死在他手下,纪子伶虽是想让楚以华舒服,下意识却也习惯性地预备著,若非在最後一刻清醒,楚以华就……
楚以华轻轻笑了:「你不管做什麽,一向都这麽谨慎戒备吗?」他温沉的口吻问著,一边还安抚似的抚摸著他。
「你是指什麽?」
纪子伶音调放软,带著一种情欲後的馀温。
「刚刚你忽然停了一下,怎麽了,是我不好吗?」
楚以华语气中带著笑,笑意凝结在他眼眸深处,纪子伶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没有,你很好。」
他一顿,随即说:「我要回临天去了,应该不会再来这儿了。」
楚以华凝眸看著他,久久才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却还是想赌一次,对吗?」
「嗯。」
纪子伶在他怀里温顺地答了一声,笑笑地说:「不过有件事你要知道,我这个人呢是这样,如果你不要,最好现在说,而且只有一次机会,你也不用对我说什麽风凉话,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麽事情。」
「来报复我吗?」楚以华也笑著回问。
「也许吧。」
纪子伶无所谓的回答,神色很淡漠:「好教你知道,我抛下一切跑来这里,是我自愿的,不过接下来,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楚以华一愣,不确定他是不是听错了,他深深看著纪子伶,甚至不确定彼此沉默了多久。
他太习惯别人对自己阿谀奉承,习惯所有最好的东西都送上门来任他挑选,却忽然间忘了当他还不是九五至尊的时候,他想要的东西,无不是付出了代价换来的。
而怀里这个人,他是多麽了解这麽道理。
对方眼里的淡漠,彷佛将他看透,又好像他其实什麽都不在乎,但若不在乎,又怎麽会做出这种这麽令人心甜的傻事?
「好。」
楚以华笑了,「你不让我问,那我现在不问,等我处理好四哥的事情,我会去找你的。」
纪子伶的神色微微一滞,不过楚以华并没有看见,他一边随手拿起随身的手巾替纪子伶清理,一边说:「只不过,我在临天可没有栖身之地。」
纪子伶一听就笑了,眼眸深处染上一点点的喜悦,即使他知道楚以华这话他应该打折扣,他仍旧是喜悦的:「反正我是不会再来了,巴巴的跑来倒贴一个根本不确定关系的人,这麽蠢的事情……」
「可是我喜欢。」
楚以华温声打断:「跟我在一起,好吗?」
「不好。」
纪子伶笑著,语气却很撒娇:「皇四子跟紫英的事情你不处理好,休想找的到我。」
说著他抬起眼直视著楚以华:「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找到,你怎麽也找不到我的。」
楚以华怔了怔,眼底泛起一些宠溺:「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知道的,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所以我是例外吗?」
纪子伶笑著:「那我觉得很荣幸,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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