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皱了皱眉,疑惑道:“这不可能呀。我可是一早就等在站台那了。后来看火车上的人都离开了还没看见小少爷您沈叔我还特地回了趟宅子问了老夫人是否记错了日子,怎么的就没看见呢?”
纪子涵也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这个镇子的火车站台也就那么点儿大,来这里的游人也并不多,并不至于看不到啊。
“不过少爷,你来这头做什么啊?”沈叔打断了纪子涵的思绪。
“啊?”纪子涵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我打算自己走回家呀。不过走了这么久也没走到家,或许是我走岔了路了。”纪子涵摸摸了头有点不好意思。
“这,这条路可是走向咱们镇上的坟地啊!”沈叔惊讶的说。
纪子涵被沈叔的声音吓出了一身冷汗:“什么?!”
顺着沈叔指着的方向,纪子涵才蓦然发觉前边不远处的空地上零零散散的立着许多小土包,这不就是坟墓吗!怎么自己刚刚就没看见?!而这时的纪子涵发现,不只是前边的空地,就是这小路两旁的空地上,也零零散散的出现着一个个的坟墓。自己一路走来为什么就看不见?要是不是被沈叔及时找到,自己岂不是一直往坟墓堆离走去吗?
想到这里,纪子涵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沈叔看出了他这是被吓到了,被脏东西迷了眼才走到这个晦气的地方,连忙拉着纪子涵往宅子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久,纪子涵就看到了自家的宅子。在以前,纪家在这里可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然而时过境迁,到了纪子涵父亲这一代就开始没落了,而他父亲病逝之后,这宅子就只剩下母亲一人,和一些忠心的不愿离开的老仆人守着。
宅子两边立着两只威严的石狮子,檐廊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红色的火光照着这古老的宅子更显得诡异。
“吱--呀--”沈叔推开老旧的木门,木门发出一声兀长的she:“老夫人,少爷回来咯!”刚踏进宅子,沈叔就大声喊道。
一个大约40多少的妇人被搀扶着从主屋走出来,纪子涵加快脚步小跑着来到妇人的跟前:“妈!”
虽然平时与母亲都有书信联络,但是真真正正的见面却是只有过年回来的这么一次。
“我的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咯。”纪母伸手摸着纪子涵的脸:“你这小儿总是不停阿妈的话,一个人乱跑着可担心死阿母了。”
纪子涵知道是因为刚刚沈叔在车站找不到人的事让纪母担心了,连忙说:“阿妈子涵以后不会了,让阿妈担心了。”
“好了小少爷,我们进屋里说吧,外头风大。”站在一旁的老妇人插嘴道。这是沈叔的妻子,一直跟着沈叔两人在宅子里伺候着纪母,对于这个慈祥的老妇人纪子涵也很是尊敬。
这时已经很晚了,纪子涵跟母亲闲聊了几句遍回到自己的厢房中休息了。
今天经历了太多奇怪的事,纪子涵已经感到身心疲惫,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故里镇
纪子涵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大中午的才爬起来。
早上的宅子不同于夜晚的阴森,相反的,显现了出它本该有的气派堂皇。
纪家据说在清朝时期是个经商的商人家族,虽然商人在那时地位并不高,但是到了民国时期开始便越来越庞大起来,家底也越来越丰厚,渐渐的,纪家也变得有名起来。
虽然现在纪家凋零落败,但是宅子里的一砖一瓦,雕龙画凤;后院的池塘围绕的亭台楼阁,以及屋里的用梨花木做成的桌椅,无疑一一显示出宅子的气派。要是在那时,不知道又该是怎样的一片光景。
如今宅子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更是显得这里空旷和孤寂。
用过早饭,纪子涵打算到镇上到处走走。跟纪母打过招呼之后,纪子涵遍出了门。
纪子涵出生的这个小镇有个很好听的名字:故里镇。故里,魂归故里。这两个字总觉得让人有种尘埃落定落叶归根的感觉。不管你去到什么地方,这里才是你的家,即使流落异乡,长眠异地,魂魄也终归会不由自主的寻找着归家的路。每每口中念着这两个字纪子涵都不由得暗暗称赞。又是怎么一个人才会相处这么一个富有诗意的名字?
天亮了的故里镇一反夜晚的寂静,镇上的人一大早就起床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巷子边摆满了新鲜的蔬果,时不时的传来小孩子嬉戏的笑声。比起夜晚,现在可是有人气多了。纪子涵暗自想到,明明这么热闹的一个镇子,怎么的晚上就跟个死城似的,鬼影...不对,人影都不见一个。
故里镇并不大,因此,人口也不算多,纪子涵转了圈也就回家了。
虽说是早上,但是宅子里因为透不进阳光,却还是显得有些昏暗,屋内没有开电灯,纪母只是叫沈嫂在屋内的各个角落都点了支蜡烛。烛光摇曳间,纪子涵不由得心神一晃。
“阿妈,今天天气这么好怎么不出去走走。”纪子涵坐到一旁对纪母说。
纪母停下手中的女工,幽幽的望了纪子涵一眼:“阿母在这里生活几十年,哪个旮旯地没去过?”
“这哪一样?出去见见光总是好的。”纪母由于长期待在屋内,脸上显现出不健康的惨白。
“阿母老咯,不像你们年轻人。”
“胡说,阿母还年轻呢,怎么会老。”纪母被哄的掩嘴一笑。
“对了,咱们这是哪家亲戚结婚啊?”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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