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八月盛夏,秦将军府邸的流火荻花开的正欢,远观一片火红的景象甚是繁华。洛王爷驾着那匹枣红色马匹赤利向将军府奔腾而去,一路上马蹄下烟尘滚滚,街市上来往的人见状退而不及。
洛王爷乃当朝帝王最小的儿子,虽不是权利的接班人,但是深得他皇帝老子的欢心,众儿子中独独最宠他。
飞奔的骏马背上的少年青丝在逆风中飞舞,丹凤眼像极了花园中盛开的百合,秀气高拔的鼻梁下面那张嘴巴红润水泽。谁不知道汴京城中洛王爷最为俊美,谁不知道汴京城中洛王爷高傲的眼中除了他的皇帝老子和那开国副将秦昌将军的孙子秦越之外谁也看他不见?
只是今日,洛王爷的怒气可比天高,汴京城中见势的人无不诚惶诚恐。
秦越将军建功立业不靠先辈,与金人作战告捷刚刚回到京都就被皇帝赐婚,洛昀公主好摸样,汴京城中人人都在为这场婚姻歌颂,除了那盛气凌人的洛王爷——洛昀公主的弟弟。
赤利在将军府门口停下,洛王爷从马背上翻下来,下人还来不及请安问好他就迫不及待的跨进了那个正在装扮新婚盛景的园庭,秦将军一袭素色玄袍站在流火荻花下面上的表情温和无害。
“秦越,你骗我。”洛王爷的声音哽咽,黄边白衫衣轻飘飘的飞舞,眼中极尽哀伤。
秦越闻声扭头,那般无措的洛王爷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没来由的跟着难过:“洛青,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会去看我了?”
三年前,还是这疯长流火荻花的园庭下,时年23岁的秦越将军双膝跪地接下那份沉重的抗金令,那汴京城中最为骄傲的洛青王爷站在繁华流火下红着眼说,秦越你敢给我伤到豪发就不要再回来见我。
秦越将军笑称,怎么,难道我要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你会一袭红色嫁衣站在城门待我娶你?洛青王爷红着脸说,你愿意娶我定嫁。
秦越只当那是骄傲王爷的戏言并未当真,也未参透洛王爷在他骑马远走之前那珍重深情的一抱意味着什么。只是,那冷傲的和自己同龄的王爷在当娶年纪一直推三阻四,一直遵守着待君归城我一袭红衣嫁于你的承诺。
“你父皇赐我婚事,我抽不开来身。”
嗬!好一个抽不开身,好一个令人信服的借口,洛青王爷岂是那种可以随口敷衍的人。
“秦越你可知,三年前我答应你的事情并不是戏言?”
秦越自是不知对方说的三年前的事情到底是指哪一件事情:“洛青,你可把我说糊涂了。”
“你果真,不知道?”
“果真。”
“都说君无情,可是,秦越,你比父皇无情多了,自小一起长大,你倒是说说,我待你可好?”
秦越愈发的不明所以:“洛青与我自是不必多说的,可眼下我真的忙于婚事,过几天待我和洛昀公主大婚完了定于你相约汴河桥头不醉不归,你看这样可好?”
洛王爷对这样的回答自然是不满意的,他摇摇头惨然的问道:“我且问你,秦越,走的这三年,你可想我?”
秦越只记得那天的晚霞火红,配上这满园的流火荻花,世间最雄壮的景也不过如此,可是那日的洛王爷深情之下都是怨念,那是秦越不能领悟的,两人站在那天日暮的西天下相望,却不成想那一望居然成了那一世两人最后的温柔相待。
“想。”
简单的一个想字化解了汴京城中最骄傲的王爷高傲的对持,他丢下手上的风衣走到那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秦越面前,又是深情的拥抱,这拥抱他等了将近三年。
他知道自己在这三年里是用着怎样的心情在等待着这个人的归来,哪怕他回来不是第一时间来看自己,哪怕他从未在报捷的时候顺便给自己捎回一封书信,可是汴京城中骄傲的王爷依旧因为那个想字释怀了所有的猜忌和怨念。
“后来呢?”周小送抱着那碗温暖的玉米浓汤蹲在冷琼家的沙发上悠悠的问,似乎对这个故事意犹未尽。
冷琼不耐烦的将书丢在一边的茶几上瞪着眼睛说:“周小送你到底有没有出息,都说让你逃了,又跑回来干什么?不怕被送进精神病院啊?”
周小送没有抬头也没有继续喝汤:“你给我的钱被偷了。”
“靠,你有点出息行不行?真不知道你除了长得对得起观众以外,还有什么理由值得让你这么爱惜自己的生命活到现在。”
“我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要逃?”
周小送恨恨的将碗放到茶几上站起来准备离开。
冷琼估计也是发觉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态度立马转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吧,反正我家很安全,你暂时住在这里吧,只是明天我回学校了,自己照顾自己没有问题吧?”
“不用了,我要回家,柚子皮还在家里等我。”
冷琼咯噔一下,周小送有时候固执起来可不是谁能够劝得住的,她想拉住他,可是又觉得有些事情如果不给对方空间的话那么他永远都长不大,尽管两人同龄,可是身为孤儿的周小送到现在还是孩子一个,而有爹有妈的冷琼却早早独立不靠家里了。
“那你,万事小心,”一起长大的人,周小送于冷琼而言早就是一个不能放下的存在,“要是有事,记得要找我。”
周小送点点头,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折回来看着茶几上放着的那本书对冷琼说:“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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