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没动,只是痴痴地看着夏树,却突然感觉双手一痛。夏树用力扼住他的手腕,反身将他押住,再迅速拿出一根红布条把他的双手捆在背后。他猛烈地挣扎起来,龇牙咧嘴,露出一脸凶相。
夏树不理,一把抱起张春走到客厅,找了把椅子将他放下去,再用红布条把他整个人不留缝隙地捆在椅子上。
张春恨恨地瞪着夏树挣扎了半天,见他不为所动,突然安静下来把垂下头去。过了许久,他终于再次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夏树叫了一声:“夏树。”接着感觉自己被绑在椅子上,随口骂道:“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
“听我说,你被附身了,我出去找两样东西,发生什么都不要动,好吗?”
夏树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张春觉得似乎很严重,他缓缓点了两下头,看着夏树说:“快点回来。”
“好。”夏树说着找了件外套盖在张春身上,然后再转身到厨房,用碗接了满满一碗自来水,又放了两勺盐进去搅了几下,端出来喂给张春。
张春看着夏树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结果一口喝下去立即喷了出来。
“好咸!”张春怒目瞪着夏树。
“就喝一口。”夏树低声劝道。
张春连连摇头,不满地说:“你喝一口试试!”
夏树毫不犹豫抬头喝了一口,盐水灌进嘴里喉咙像火烧一样的疼,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变化,把碗再次凑在张春嘴边。张春看了看他,一咬牙喝了一大口,被咸得直吐舌头。
夏树把碗放在张春面前,说:“等我回来。”张春点点头,他立即转身,刚到门口,张春又喊道:“我要看电视。”他愣了一下,还是回来把电视打开,还调整了一下椅子的位置,方便张春看电视。
“换个台。”夏树正欲出门张春又说道,结果他把每个台都换了一遍,直到张春满意才终于得以出门。
夏树要找的东西其实很常见,一是活公鸡,另是柳树枝,不过半夜三更他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一开门就看到张春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身体不断在抽搐,电视还开着,不过只看得到一片雪花,房间的灯一闪一灭。
他大步跑到张春身旁,扔下手里的东西,那只公鸡摔到地上咯咯叫了两声。他连忙把张春和椅子一起扶起来。
看到夏树,张春一眼横过去,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他身上只穿了件薄睡衣,夏树出门前给他盖的外套早就掉到地上,此时冷得直磕牙。
夏树一摸他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厉害,身上全是被布条勒出的红印子,眼角还挂着细小的水花。他心疼地擦了擦张春眼角的泪花,拂开因冷汗贴在他额前的头发,轻声叫道:“花儿。”
张春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微微闭起眼睛,显得很疲惫。夏树起身把带回来的柳树枝圈成环状,然后找了个锡盆,混着旧报纸一起扔进盆里,然后点火。由于柳树枝是湿的,加上他根本不懂怎么点火,花了好半天柳树枝才有烧起来的迹向,一股淡淡的味道飘散在房间里。他立即进厨房找了一根筷子和菜刀出来,筷子他放在张春面前装盐水的碗上,接着抓起公鸡,一手拿着菜刀,将公鸡的脖子对准张春一刀割下去。公鸡挣扎地叫了几声,血喷出来就没了动静。而张春被鸡血喷了一身,他抬起头来,眼珠往上翻,一脸鲜血的样子显得有些恐怖。
瞥了一眼张春,夏树揪着鸡脖子一刀切下公鸡的鸡冠,然后掐着张春的嘴把鸡冠塞到他嘴里。
张春嘴里满是鸡血的腥味,他本能想往吐出来,夏树却捂住他的嘴。
“含着,别吐。”夏树轻柔地劝道,过了半天,他才微微点了下头。
夏树松开手,深深地看了张春一眼,退到旁边拿起刚才搁在碗上的筷子插在水碗里。
碗里的盐水不知何时变得满满当当,颜色也被染成了黑色,夏树抓着筷子的手慢慢放开,只见筷子稳稳地立在水碗里,连晃也没晃一下。
此时房间里的灯闪烁得更加厉害,耳边只能听到电视里传出来的杂音,他蹲在水碗后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张春。
张春被束缚在椅子上,一开始他还冷冷地瞪着夏树,嘴里发出闷闷的哼声,但没过多久他就全身剧烈地抽搐起来,椅子也跟着他的动作抖动,发出砰砰的响声。他的样子看来异常痛苦,四肢不停的扭动,开始的闷声轻哼最后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夏树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不由握紧拳头,好几次都差点冲上去解开他身上的布条。
柳树枝在报纸的火光中炆起来,白色的烟雾在房间里漫延开,把整个房间都罩在一层烟雾之中。夏树闻到那股味道感觉像是被掐住脖子不能呼吸一样,他崩紧了神经,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春。
过程不知经过了多久,张春挣扎得精疲力竭,最后一声大吼,直直地垂下头去。夏树连忙上前叫了一声:“花儿。”
在张春身后出现一个穿着一身红嫁衣的女鬼,她面目狰狞,看起来异常痛苦,眼神怨毒地死盯着夏树。
夏树回瞪过去,她立即缩了缩肩,正欲逃时夏树已经到了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女鬼嘴里发出尖利的叫声,指甲掐进夏树的手臂,全身透出森森的黑气,然后身体开始扭曲,就像水里的倒影因波纹而呈现出的形状,最后拧成无数股细小的黑色触须沿着夏树的手臂缠上去。
夏树同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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