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君?”
“新一你怎么了?”
无视了那些或关心或担忧的问话,工藤依然不迭地向空气发问。“在的话就应一声啊,喂!”
“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工藤!”服部上前去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一点!”
一直在一旁观望着的黑羽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回应。“名侦探......”
“哈哈,你在的,我就知道!”向着周围的人摊开双手,工藤的神情近乎疯狂。
“你们没有听见吗?!”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只读出了疑问和不解,工藤像是难以置信一般望了望天,“他就在这里啊!”
没错,你就在这里,我能听见。
“工藤!”服部的手上加了力道,“你该去休息了......”
“你只是太累了而已。”
“......连你也这么说?”像是忽然恢复了意识般,工藤的声音是和平时一样的平稳,“也是,你们都听不到......”
“你们都听不到啊。”
“他明明就在这里......”
不该就这么结束的,不该就这么不为人知地结束的。他可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怪盗,只依靠那些装模作样的魔术和花言巧语他就能开创一个时代,那些谜题,那些莫名其妙的预告函......就这样被遗忘吗?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就结束了吗?!
他不值得这样的结局啊!
工藤新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收到黑羽快斗的葬礼邀请函。
如果不是因为和怪盗的对决,他和黑羽一点关系也没有,连间接相关者都不是。
他最终也没有去参加那场葬礼。
“工藤君不准备出席吗?”葬礼的前一天,白马探打来了电话。
“不,”干脆地否定,“我不会去了。”
“那......”尽管已经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白马似乎还想问些什么。
“他也不会去的。”工藤讽刺般挑起嘴角。“参加自己的葬礼,感觉很奇怪,”他以无起伏的腔调进行着复述,“他是这么说的。”
“这样,”白马没有多说什么,“了解。”
据出席了葬礼的白马的描述,葬礼举办得十分简单。
面对着那位全程一直隐忍着无法哭泣的黑羽女士,白马刹那间明白了工藤为什么选择了不出席。
他发觉自己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语。绅士的良好风度此时像是失去了作用。
他该说些什么?告诉这位女士黑羽其实一直都在吗?
他又该如何证明?
连他本人都听不到黑羽的声音。
“虽然知道这已经是事实,”看着工藤一直放在书房的桌面上的黑色信封,黑羽的声音带着笑,“果然还是觉得像是玩笑啊,自己已经死了...什么的。”
“......抱歉,”工藤交叉起双手抵在额上,“如果我当时能做些什么的话......”
“没关系的,名侦探没有任何错。”该说能走到当时那一步,自己也算是没有缺憾了。
只是将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板上钉钉了而已。
“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呐。”转移到了信封上的黑羽发觉自己读不出里面的内容,于是又回到了黑伞上,像是某种习惯。“名侦探也该回归日常了。”
没必要为了一个幽灵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黑羽的语音一顿,“我会离开你的。”
反正死亡已经成为了无可挽回的事实,再这样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葬礼也已经举行,算是在现实中也有了交代。谢天谢地,自己不会成为社会失踪人士,要让亲人焦心地等待七年之后才最终宣告法律层面的死亡。
“可是没有别人能听到你的声音了,”那种状况就像是明明还在呼吸,就已经被埋进了坟墓,“你不在乎?”
“我可是已经货真价实地‘被埋进坟墓’了呐,名侦探。”
“可是你就在这里,”笃定的语气,“就在我眼前。”
“但名侦探你也看不到我不是么?”
“我知道你在这里,”工藤抬起眼,“这就足够了。”
他站起身,拉开书房的窗帘,正视着许久没有注意过的阳光,“所以啊,黑羽,”
“不要说什么‘我会离开的’这样的蠢话了,”阳光透入室内,在地面上留下工藤短短的剪影,“永远不要。”
就算只有我知道这一切,也没有关系。
我可是比那些脆弱的家伙们要坚强得多。
一个月之后。
“工藤!”服部将手中的报纸翻得“哗哗”响,“听说你又开始接案子了?”
“没错,果然还是忙起来比较舒服,”工藤的声音很放松,“安心,我好得很。”
“一上来就是这么诡异的杀人案啊......”服部看着报纸头条上那故弄玄虚的标题,“真有你的......话说,你真的没事了?”,
“要是有事,我何必去接那些没人管的案子?”透过通讯信号,服部几乎能听到语气里带着的笑意,“你放心,真的没事了。”
“没事就好......”将信将疑地挂下电话,服部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在那次案件中发生了什么,工藤能恢复以往的健气真是太好了。
“今天也要去现场?”依附在黑伞上的黑羽看着工藤对需要带走的文件做最后的整理,“话说,你不需要再休息一阵子么?”
“正常人只要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无论他如何证明自己的正常都只会被认为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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