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把这件事告诉了父母,他们也就不再来了。
不过是几日的玩伴,对于卫敬遥来说是弥足珍贵的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一时的好奇罢了。后来两位皇子回了皇宫,他就再没见过他们两兄弟,倒是傅容山竟还来见过自己一次,送给自己一块玉佩,是上次闲谈时他说起自己腰间没有配饰,没想到他就上心了。那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玉石制成,质地一般,上面刻着祥云图样,不知为什么,卫敬遥莫名奇妙地就想那要是龙凤呈祥的图案该多好。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想当时的他并不知晓,只是觉得这人是不同的,因为他待自己很好,可他并不知道,傅容山待每个人都是这般好的,倘若知道,也许就不会念他念了那么多年,也就不会把自己弄到今天这步田地。
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傅容山,直到父亲去世,家中失火,他们借住傅家之后。起初,那人与清风很是熟络,对自己却客气有礼,垂于自己腰间的玉佩对方也不曾注意,似乎早已忘记,卫敬遥很失落,不知如何是好。可是,有一日夜里,傅容山突然敲开了他的房门,硬拉着他把酒言欢,他很是惊讶却也暗自欣喜。那一夜,他们都喝了很多,傅容山醉了,自己似乎也醉了。说是醉了,可却至今还能清晰地记起那人抱着自己时眼中的痴迷,虽然他嘴里喊着的是另一个名字,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地为他难过心疼,任他予取予求,虽然痛的快要昏死过去,却心甘情愿地默默承受……
那一夜之后,傅容山和他的关系变了,他们不再是相敬如宾的家主与客人,而是可以同床共枕的亲密之人。卫敬遥很高兴,他可以和傅容山如此亲近,比他和谁都亲近;但同时,他也是痛苦的,因为最初懵懂模糊的情感终于渐渐清晰,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对傅容山的感情是爱,而且已经爱了许多年。当他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爱人心中恋着另一个人,而自己不过是个替身时,他的痛苦便越来越深。可是他始终没有质问过对方,甚至没有将自己的爱意说出口。他努力维持着这份畸形的关系,在微茫的希望中期待着它能开花结果。
然而,事与愿违,他不但没有等到爱人回头,反而是傅容山等到了。那一天,傅容山很高兴地对他说清风应了他,起初卫敬遥没弄明白这“应了”是应了什么,他一时怔住了,对于傅容山的狂喜他感到无比刺眼,后来他突然明白了,那一刻像是整个世界都崩塌般绝望,卫敬遥觉得自己冻成了冰,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傅容山说了些什么他再也没有听到。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傅容山没再来找他,他以为自己与他之间就此了断了,却不想那天晚上傅容山满眼血丝的出现在他的房间。他说,皇上想要清风。皇上,那便是轩辕煜鸣了,
“皇上也喜欢清风?”卫敬遥问道。
“何止他,连瑞王也……”傅容山没再说下去,他低下头将脸埋在掌间。看他无助的样子,卫敬遥一阵心痛,“那你要如何?”
“能如何?如今皇上与瑞王已在府中,今夜设宴,皇上有意要在清风的酒盏中下药,还命我亲自将清风送去他房中休息,到时生米煮成熟饭,不怕清风不答应。”
“那你呢,你就容忍他这样拆散你们?”卫敬遥有些生气,真奇怪,他竟然还会为他的不争取而动怒。
“敬遥,他是皇上。何况,清风他并未真的应了我,只是我误解了他的意思罢了,他对皇上也许比对我更在意。毕竟荣华富贵万千恩宠谁不喜欢。”傅容山的眼里没有泪,只是两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一片死寂。卫敬遥后退了几步,他不忍看这样的傅容山,即使这人不爱他,他也还是想见到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他不要他这样孤独绝望,“不如就让我替清风去。”
“你?”傅容山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皱了皱眉头。
卫敬遥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也说了,荣华富贵,万千恩宠,谁不喜欢?”
他背光而立,傅容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却将对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那是惊讶、疑惑,然后是厌恶与鄙夷,“卫敬遥,你虽与清风有七分相似,但以皇上对清风的了解,你以为会分不清吗?想要攀龙附凤也要聪明点才是!”
卫敬遥做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貌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你就让皇上多喝两杯,自然就分不清了,以往每一次你不都是这样吗?何况试一试你我都多个机会。”
“你不怕皇上发现后怪罪?”
“你也说了,荣华恩宠谁不想要?搏一搏也未尝不可。何况这不过是你们几人的家宴,你将我带去,我们都多喝两杯佯装醉酒便是,酒后乱性也不是什么大事。成了,或许清风对皇上死了心,你得了所爱,我得了荣华;败了,大不了我让皇上白睡一场便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卫敬遥藏在桌下的手攥紧了拳头,心中阵阵绞痛,面上却不漏半点痕迹,仍是笑意盈盈。
傅容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眉头从皱起到舒展,片刻后说了声“好”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处停了停,转头看他,“你我虽无深交,也算相识一场,我劝你一句,君心难测,莫太贪恋荣华。”
卫敬遥仍是笑着,就那么笑着,直到那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仍如雕塑般直直地坐在梨木椅上,久久未动,原来你我不过是相识一场。
那后来便是噩梦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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