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低头却见手中刀锋已经没入聂远胸膛,虽然还没有血液涌出,可是人却渐渐气息微弱了。
“聂、聂远!”
“你不是一直想出海看看的吗,我……我这几天是去安排人手……”聂远把额头贴上他的,身体也软倒在他身上:“南海有座无主的珍珠岛,风景很好……以咱们现在的兵力……你若想做皇帝……咱们……咱们就打过去做个岛国……皇帝……也不错……是不是?”
晋王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误杀聂远的事实,不过片刻,聂远留恋地望了他一眼,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归海一刀走近道:“晋王,我问你,若是让你选,你是愿意和聂远去珍珠岛隐居,还是孤家寡人去找什么宝藏继续和燕王争天下?”
沈晓海突然心悸不已,孤家寡人的认知陡然鲜明起来。
是,孤家寡人,聂远,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失去了你,我才真正失去了一切?
就算我真能做了皇帝,若是没有你在身边,还有什么意思?
“聂远……我们一起死……”
沈晓海觉得想哭,可是眼眶干涩,他伸手去拔刀,胸中一股悲凉之意无1处发泄,张口就要呕出一口鲜血!
就在此时,归海一刀抢先从聂远的“尸体”中轻松拔了刀,沈晓海还未来得及把血吐出来,就又活生生咽了下去!
……
“好了都起来吧,收工了!”
归海一刀拍拍手,又喊了一声,才变魔术般地把手中只有半截的刀放回了刀鞘。
沈晓海看着地上的聂远欣喜地睁开了眼睛,远处胡歌最先坐起来,接着是不远处的吴宗伦捂着左胸起身,回头看见刘海还倒在地上,忙冲过去搂在怀里:“海儿!海儿!”
归海一刀一脸抱歉:“没算到他会冲过来,稍微用了点力气,他大概是真的晕过去了。”
除了刘海昏迷,站起来的众人身上虽然血迹斑斑,却各个生龙活虎,绝无受伤痕迹,沈晓海脸都黑了:“怎么回事?你们……在阴我?!”
胡歌一只手架在归海一刀肩头笑了:“阴你?是在帮你才对!这位是货真价实的武功天下第一的东厂密探,本来就是来收拾你的,是我和吴二合计一番,希望能再给你一个机会!”
归海一刀抖了抖肩头,跪下,冷冷道:“历任督公都承皇恩,发誓绝不可伤害皇嗣。可是燕王步步紧逼,督公现在也很为难,幸而我抢先一步找到了晋王。我问了晋王,晋王也答了我,不知如今晋王有没有认清自己真正想法,我是不是可以回禀督公,晋王已死?”
沈晓海道:“你们这些……若我说要继续争天下呢?”
众人默然片刻。
归海一刀竟然破天荒笑了,手中长刀突然弹出,锋芒毕露:“那也简单。燕王就有亲信驻扎县城,”他环视周围:“杀了在场众人灭口后,我再把晋王交于他们便是。”
沈晓海脸色阴晴不定,张开嘴正要说话,那边吴宗伦见刘海悠悠醒转了,大叫起来:“海儿?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海迷糊地摇了摇头,见沈晓海和胡歌都盯着自己,突然反应过来,紧张道:“吴大哥!吴大哥!他们……”
他对吴宗伦和胡歌的计划一无所知,想说这两仇人碰到一起要出大事了,却见面前的胡歌笑眯眯地拍了拍沈晓海的肩膀,而沈晓海虽然一脸黑线,却也没有反对。
刘海更糊涂了,趴在吴宗伦肩上小声问道:“吴大哥?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
吴宗伦被他鬼祟的样子逗笑了,拍拍他:“不是,说来话长,咱们都进屋吧,说完他们的事,还有件你的事要告诉你。”
三个月后。
蚌壳村刘海家的大屋旁,一众人等都在屏住呼吸盯着面前的小木桌。
胡歌一脸严肃,大叫一声:“开!”
揭开了一个小小的赌盅。
赌盅里头三个色子滴溜溜打转。
在众人瞩目下,滚成了三个二!
豹子?!
除了旁边的刘海外,在场众人有的倒吸一口冷气,有的是松了口气,还有失望或若有所思的,不一而足。
“吴大哥,这是天意如此,我不用去京城了!”刘海满脸喜色。
吴宗伦也忍不住高兴,他看了看闭着眼的归海一刀:“说的是,大人先前答应过咱们的。是豹子就能留下,其他的都跟他走。”
胡歌也在一旁插嘴:“对对对!白豆腐!你答应过他们的!”
归海一刀看了看他身边的袁弘,冷冷道:“袁大人,这姓胡的他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吗?”
袁弘冷笑看了看胡歌,竟和他联手:“当然不能。”
胡歌举手抗议:“说刘海的事呢!扯我干嘛?说好了抓阄、色子各赌一次,抓了留字,扔了豹子,刘海的身份不曝光不回京城的,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啊!”
“你连自己的家事都搞不定,还有空去管皇家的事?跟我回县衙去!我们好好算算你这些天的账!”袁弘拧住某人耳朵拽了起来。
吴宗伦见势不对,赶紧上前和稀泥:“老胡是不太靠谱,不过刚才抓阄是归海亲自抓的,总不会有问题了?既然刘海不愿回去,天意也是如此,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归海一边看袁弘后头追、胡歌前头跑的热闹,一边甩手道:“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此事……”
然而吴宗伦和刘海的笑容还未固定,归海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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