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无法感动一个已心有所属的人。
唐将离的眼里永远没有云想容。
这日,云想容弹奏的曲子从《广陵散》换成了《凤求凰》
唐将离向来清冷的眼眸里带上些温度,他问:“此曲所唤何名?”
云想容呆了一呆,有些开心,又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半晌,才道:“《凤求凰》”
唐将离道:“能否将曲谱写与我一份?”
云想容立刻抄录一份交给他,小心翼翼地问:“为何想学?”
唐将离道:“想弹给一人听。”
云想容立在蝶湖旁望着唐将离越走越远的身影。
云疏影问:“你知道他想弹给谁听吗?”
云想容不解地看他,“父亲?”
云疏影道:“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修真界恐有异变。云水之遥的藏宝阁里,收着叶长笺的龙牙,一旦龙牙有所异动,你便告知于我。”
云想容微微颔首,“是,父亲。”
过了几年,云想容几乎忘记这一事,几乎忘记唐将离心里藏着一个人。
龙牙动了。
伏羲氏知晓,毁天灭地的时机来了。
只要叶长笺再次入魔。
唐将离惊慌失措地冲出云水之遥。
这是云想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慌乱,也是第一次,他见到唐将离眼里带上笑意。他很想问他,顾念晴是否与龙牙有关?你为何待他如此特殊,他究竟是你什么人?
权衡再三,挣扎再三,犹豫再三,他问,“辰夜……弟子皆在传,你与锦城的顾念晴交往匪浅,他是……什么人?”
唐将离道:“他是我心悦之人。”
皎月峡谷前夕,云想容回了云山。
云疏影将伏羲琴交给云想容。
云想容看了他半晌,道:“你不是父亲。”
少年白皙的额间已有一点若隐若现的丹砂。
心宗脉纹,是以天道承认,是以才会在此时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自云敛衣那代宗主起皆未生成心宗脉纹,皆是靠自己化妆而伪装,唯有云想容出现那点朱砂。
伏羲氏道:“你以为你被天道承认后便可度化我了?”
“曾经我与你一样,皆是修仙之人。从神到魔,不过一步之遥。”
云想容道:“从魔到神,也在一念之间。”
伏羲氏冷笑,“我不想做什么狗屁神仙。”
云想容温声道:“那你做人不好吗?做一个凡人,有七情六欲,爱恨嗔痴。”
他抱着伏羲琴,笑若和风,温柔清雅。
云想容不像个修仙弟子,倒像个琴师。
伏羲氏将云歌画如眠的景致装扮得最接近天界。
云上挽歌,枕风而眠。
曾几何时,天道授课之后,他们这些神便围坐在天池边,清歌曼舞。
伏羲氏冷冷地看着在一群白衣金边的弟子中,款款弹奏《广陵散》的云想容。
伏羲琴,绝七情断六欲,是以云想容的琴弹得再好,也不能发挥伏羲琴的全部威力。
是以每次斗法,他都不敌唐将离。
听说叶长笺在云水之遥内部斗法大会上对唐将离表明心迹。
云想容回了云山。
伏羲氏道:“你知晓为何唐辰夜的眼里没有你吗?”
云想容不问,他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唐辰夜根本不是唐辰夜,顾念晴也根本不是顾念晴!”
云想容冷下声音,“你休想挑拨离间。”
伏羲氏冷冷一笑,“伏羲琴是上古神器,虽然你不能完全驭使它,但也不至于败给一个凡人!你何苦自欺欺人,唐辰夜手中之剑,根本不是普通的仙器!”
“他是四上神之一,白无涯!而顾念晴,则是龙牙的主人,叶长笺!”
“云想容,你只是一个凡人,怎么比得上叶长笺?怎么能与白无涯相配?你哪有资格与白无涯比肩,并驾齐驱?”
“你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还谈什么爱他?真可怜。”
他冷笑。
刺激过头了。
伏羲氏将唐将离的真实身份告知于云想容,而云想容也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一曲黄泉断,天下觅知音,然知音难觅。
为何?
因为听过这首曲子的人,皆已死了!
云想容将密室里的傀儡杀了。
他抱着散发柔和光芒的伏羲琴立在密室之中,额间的丹砂闪耀,白皙的脸颊染上点点血迹。
向来俊雅的面容竟然显得妖冶。
伏羲氏心头砰砰大跳。
他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什么。
想毁灭他。
撕碎他。
吞噬他。
将他拆骨入腹。
云想容道:“没了肉身,你还怎么附体?”他修长的手指抚上琴。
“嗡——”
七弦琴掉在地上。
云想容脸色苍白,跌坐在地。
伏羲氏冷冷地道,“你用我的琴来对付我?天真!”
“叶长笺马上便会来云山游学,你可以好好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哪里比得上他,为何白无涯对他念念不忘!”
云想容看到了。
大厅上比琴,谈笑间击退云十四。
蝶湖旁,以一片青嫩竹叶将云十一打成重伤。
神采奕奕,光芒夺目,令人移不开眼。
他哪里都比不上他。
令人害怕的天赋。
令人……憎恶。
渡口,云想容凄然一笑,“辰夜,你我好久未聚。”
叶长笺道:“云公子,你是个君子,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天下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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