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出现的地址了,况且他真的不知道信里说的老地方在哪。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抱着无法言说的微妙情绪,翘掉最后的一节自习课,时隔多年,张平安又搭公交车来带了丘屏巷。
一下车,张平安就发现,好几年不见,这条路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商场集聚的大街道。街边挨着矗立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偶尔几家略微破旧的小店碍眼一般夹杂其中。
繁华仿佛已经泛滥在每一块路砖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张平安站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路边全是声色醉人的酒店夜店,满脸沉醉的行人,低着头刷着手机,举着手机大声回着电话。
绿灯亮了,张平安夹在人潮中被拥着推着走过马路,熙熙攘攘,人潮拥挤。
他沿着街边商铺的编号往后走着,直到走到后面,人才相对才少一些,张平安卸下满身的防备和不安。
后面的道路有些还在施工,施工挨着的就是城中村,这浮华的街巷背后总是靠着个破败的被人遗忘的城中村。
张平安只能在道路原先的基础上,找到丘屏巷81号的大致位置。一大片低矮的平房,看起来是为了周围施工基地而临时搭建的自建房。
路灯零零星星立在路边,照亮一块另一块就不亮了。偶尔有几个人醉醺醺地路过,或者几只夜猫轻巧得溜过。
张平安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信息。最后只好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
第二天周末,难得的假期,但张平安一大早就爬起来,借口去图书馆查资料学习,溜出了家。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这个地方,也许某天他们曾经擦肩而过,陌生人一般路过,但是却没有人知道这背后的故事。
周末清晨的公交车访客并不多,座位尚未坐满,张平安开着窗户,支手撑着下颚,发呆得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一棵棵大树。思绪乱七八糟地缠绕着种种念头,刚刚冒出的酸涩思念之情,转个弯又被苦味的痛苦撞翻。张平安想,他们还没有认识,准确说那个人还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们就要面对分离了。
恍惚中听到公交车报站的声音,张平安急忙站起身背着包,走到后门下车。
下车后,公交车又继续开始了他的狂欢。张平安站在站牌前,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站牌。
突然周围传来一个年迈沙哑的声音,问到:“是张皓吗?张皓...是你吗?!”
张平安听到这个名字,条件反射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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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安面带惊异地转过身,以为是自己整天心心念念听错了,但还是忍不住一探究竟。刚站定,就看到对街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满头银发,梳了个马尾,却有些丝丝缕缕头发毛糙地炸开。她的面容被岁月打磨得沧桑而憔悴,身着一条被洗得发白的棕色麻布裙子。布满老年斑的手挎着一个蓝色菜篮,菜篮里向外伸出了几棵芹菜。
老奶奶看向张平安,踉跄地往前迈了两三步,又迟疑地停了下来。打开了颤抖的声音:“你是张皓吗?是你吗?”说着又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想更近一点看清前面站着的少年。
张平安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她在问谁?
他不解地看了下四周,这里除了他,就路边还趴着一条中华田园犬,总不能是问它吧??
最后张平安把目光移向了两步之遥的老奶奶,对上她那震惊而复杂的眼神。
“奶奶你刚才是在问...问我吗?”张平安面含汹涌的疑惑和不安的神情,轻轻地开口问道。
老奶奶的视线又在眼前的少年身上打量了两圈,尤其是停在了他的脸上。
“你难道不是张皓吗?你和小时候几乎没有怎么变化啊,尤其是脸和眼睛,一模一样。你小时候住在这块的时候,还经常找我们家小宝一起玩,你笑起来是不是还有个两个小酒窝?你都不记得了吗?”
张平安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下意识地摇着头,小幅度地往后退了两步。
她说我就是张皓??!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张平安仿佛喃喃自语一般说道:“奶奶...你,你认错了吧,我叫张平安,这是我第三次来这,以前从来没有住过这里,你一定是认错了!”
老奶奶也被他搞得有点怀疑自己,歪着头一直看着张平安,“难道是我认错了?你小时候和父母一起住在这啊,结果住了几年,就你四五岁那会,因为意外的火灾,房子被烧了,一家人搬走了。”她说着还伸手志了朝南的一个地方,“喏,就那块,当初我们都住那里,后来被拆了。我们是对门的邻居啊。张皓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
张平安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绪,完全不知道怎么会是这么个情况。为什么他突然变成了张皓?那张平安又是谁?
他突然有点应付不过来了,顿时天旋地转,他不敢再看也不敢再问,转身朝着不知道是哪就跑开了。
她说他就是张皓,她说他就是张皓,她说他就是张皓!这一切太出乎张平安的意料了,惊诧太过激烈,让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但他满脑子还是不断的跳动着那个人写的信,无数遍“张皓【收】,”一封封信,一句句话,直到最后的一句“我就要离开了,张皓,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原来这一切都是写给他的,真的就是写给他吗?仿佛宇宙大爆炸的初始,瞬间他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仿佛被重置,但这一切却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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