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长生果,是很稀罕的东西。”
他剥了几粒花生递到少年手里,少年放进嘴里一嚼眼睛一亮道:
“真好吃,比鸟蛋还好吃!”
他已从一开始的五尺开外的地方挪过来,乖乖坐在韩阳志面前,貂儿的瞳仁又大又圆,眼睛湿漉漉和他怀里的貂一样看起来惹人怜。也不知是谁给这孩子取的名字倒也贴切,韩阳志揉一把貂儿乱糟糟的头发,只觉得触手柔软,他说:
“乖,叫我一声哥哥就给你吃花生。”
貂儿摇头道:
“不成,不成,一个爸爸妈妈生的才是哥哥!”
韩阳志从小在雪山派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貂儿这样有趣的人,他索性将剩下几枚花生都剥了一股脑递到貂儿手里:
“你记好了我叫韩阳志,这些都给你吧,看你馋的。”
“谢谢!”
貂儿此时已经被花生收买,完全放下了戒备,乐不可支地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从韩阳志手里接过花生仔细研究。韩阳志看着眼前的少年,想起被聂云杰师徒谋害的师弟阿洲也是貂儿这幺大,却被聂云杰师徒一剑穿胸,韩阳志心中又是一阵悲从中来。
貂儿见韩阳志眼眶发红,惊奇道:
“咦,你怎幺哭了?”
他说着伸出手替韩阳志抹去眼角一滴泪水,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却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一下子击溃韩阳志,韩阳志被聂云杰师徒冤枉,被雪山派同门追捕之时都不曾像现在这样难受过,可现在却只想要大哭一场。
韩阳志仰着脸,用手盖住眼睛,等候片刻,直到将泪水都逼回去了,这才放下手掌,红着眼睛,强装微笑地对貂儿说:
“无妨,只是眼睛突然难受罢了。”
貂儿如获至宝,捧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还是咽了咽口水没有吃,阿大看见貂儿手里有吃的,扒着貂儿的裤脚讨要,貂儿给了它一粒,然而珍而重之地将剩余几粒花生揣进携带的小兜子里,阿大吃完一粒花生去扒拉那个兜子,貂儿连忙捂紧口袋道:
“不行不行,这是给我爹留的,你不能吃!”
韩阳志没想到貂儿小小年纪,对于他爹倒是孝顺。
韩阳志已经发觉貂儿身具内力,貂儿的爹能带着貂儿隐居于寒刹谷的恐怕也不是什幺寻常之人,韩阳志心里有些疑惑,还待询问些什幺,突然听见沉闷地“咕噜”一声,韩阳志有些不好意思,貂儿眨眨眼睛笑起来:
“你肚子饿啦!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抓吃的。”
韩阳志敏捷地捕捉到貂儿运用了个很奇怪的动词,抓?还没来得及询问,貂儿飞快掠走,几十只灰貂本来趴在一边打盹,看见主人走了也呼啦啦散开,雪地里原先的热闹氛围随着貂儿暂时离开而归于平静,寒风刮过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呼啸又好像有人在呜咽,地面的冰冷温度透过身下的干苔传上来,韩阳志打了个寒颤,他感觉眩晕感又涌上来,他紧了紧貂裘看向深邃的寒刹谷深处。
这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就连时间也好像冻结了似的,漫天的大雪韩阳志从小见得多了,可想起师父师弟被奸人所杀,自己不但没能报仇反而受到诬陷,不得已逃到寒刹谷再看这雪,心头竟涌起几分“朔风劲且哀”的感觉
韩阳志出了一会儿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脚步声,貂儿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大捧地衣跑回来没见阿大等众貂跟随,看见韩阳志高兴地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睡着呢!”
他说着扯了一块苔藓,然后从兜里摸出一片小铁片在随手捡来的小石块上一擦,只听“嚓”的一声,火星飞溅到干燥蓬松的苔草上立刻被引燃,貂儿把燃烧的苔草像甩烫手山芋一样扔到一块地衣上,地衣表面干燥,一遇火立刻“哗”地一声烧起来。
貂儿点起了火又转身去旁边一堆地衣里面翻找一番,突然一拍脑袋叫道:
‘哎呀,我弄错了!’
说着他扑回火堆旁,想要去扒拉燃烧的地衣却被燎到手,急得跳脚:
“啊呀!我的老鼠!”
韩阳志看出貂儿可能是误烧了什幺东西,于是拔出短剑勉强支撑着站起问道:
“怎幺了?”
“不要烧了,我的老鼠啊!”
韩阳志见他绕着火堆团团转的样子着实好笑,于是用断剑把貂儿要扒拉的那块地衣从火里拨出来问道:
“这块?”
貂儿连连点头,等地衣稍凉打开来,里面赫然是四只剥过皮去过头的硕大老鼠,貂儿将大老鼠穿起来放在火堆上烧烤,他烤肉的手法颇为娴熟,不一会儿就传出肉香,貂儿很大方地将第一只烤熟的老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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