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我才明白,那时候他说的应该是两个字。
抱歉。
那天的晚饭是蒸得烂熟的大豆小米饭配咸菜,也许是旺财不开心的缘故,咸菜都只有一小撮,吃得我一顿饭噎了好几次。而莫伯冶似乎在一边吃饭一边发呆,简直像梦游一般地吃完了饭,放下碗筷后又梦游一样地走了出去。我匆忙灌了口凉水,跟了上去。
他今天有点反常——当然,他平时的行为也一点都不正常就是了。
月光充沛满盈,即使是夜晚,视物也并不勉强。他并没有走远,到院子里就停下来了,然后就直挺挺站在那里,抬头看向天空。
“已经很久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呓语,我不确定要不要搭话。
“到这里来之后,你害怕过吗,思念过你的亲人吗?”他回头向我问道。
“我的父母亲已经去世了。”我走到那棵乌桕树下,倚着粗糙的,还略带一点点余温的树干坐下来,“我有一个老师。”
“老师?”他走过来,靠在树的另一边。
“嗯,是个坏脾气的老头子,秃顶,酒糟鼻,高度近视。”
他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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