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手一松男主就要跑出去认罪了,苏锦年当然不敢放。
然而这简简单单的两个问,却使得暴怒中的皇帝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其后的不合理处。看到皇帝略微缓和的脸色,苏锦年趁热打铁,浑圆的大眼睛一眨,两颗晶莹的热泪就滚落下来。
还没等众人从这两滴泪中回过神来,苏锦年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他们讶然,只见哭得抽抽噎噎的皇长孙一头扎进了僵直坐在原地的凌弈怀中,软糯带着水汽的哭声闷闷响起:“父亲,锦年好想你,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来看锦年……”
“皇爷爷说中秋是一家人一起过的节日,锦年还以为……以为终于能见到父亲了…唔。”
众人皆知皇长孙的身世,再听他哭诉自己对父亲的思念,顿时也感同身受,禁不住悲凉起来,最是无情帝王家,当真如此吗?不是不渴望那最温暖纯粹的亲情,只是残酷的环境逼得他们不得不舍弃无用的感情罢了。
同时,他们心底也浮起一个猜想,难道正是由于凌弈穿了大皇子的旧衣,他们父子之间冥冥自有感应,才使苏锦年第一次见面就对凌弈格外亲近?
这还真是说不定,毕竟以凌弈沉郁冷漠的外表,一看就不是能使得小孩子心生亲近的类型。
第4章 陛下,请自重(4)
一直冷眼旁观的六皇子端着酒杯凉凉开口:“九皇弟不忍大皇兄佳节孤寂,特地穿旧衣赴宴,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一句话,不仅将之前加诸于凌弈身上的不悌罪名尽数洗刷,凌弈还一跃成为了记挂亡兄的好弟弟。
苏锦年一张脸尽数埋在凌弈怀中,敬职敬业地“哭诉”,默默为神助攻六皇子点了个赞,这样一来,凌弈已经可以算是脱险了。
剧情中对这一段的描写极为模糊,苏锦年只大概知道“苏锦年”为凌弈解决了麻烦,却不知道原主是怎么做的,只好自己琢磨着上,现在一看,效果似乎还不错?
成功走完第一段剧情,苏锦年心上一松,刚想从凌弈怀里出来说几句话彻底洗刷凌弈的罪名,却感到胸口犹如有万千蚁噬,骤然生出剧痛。
苏锦年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全身上下的感官只剩下阵阵钝痛的胸口,痛感袭来,苏锦年眼前发黑,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只能看到凌弈脱去冷峻面具后的忧惧:“锦年,你怎么了?”
苏锦年做梦也想不到,剧情中所说的“凌锦年”先天不足,所患的居然是先天性心脏病。
一年一度的家宴混乱收场,皇帝震怒,惩罚三皇子与九皇子禁足三月,任何人不得探望。
热,这是苏锦年唯一的感觉,天地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大蒸笼,而他则是一只皮薄馅多的白面汤包,不断地在蒸笼中变换方向,好不容易感受到丝丝凉爽的风,连舒爽的喟叹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又被无所不在的蒸笼追上,继续烹蒸。
感觉自己要熟了……
“……不要蒸了。”
看着被窝里不满蹙眉的白玉小孩,凌弈无情镇压了他反抗,坚决地把逃逸出来的白嫩藕节手臂塞回被子里。
渐渐地,苏锦年似乎也知道了自己逃不了,扁着嘴安静地不再乱动了。凌弈略微放下心,当视线触及靠着茶桌正睡得死沉的内侍小宇子时,眉宇间划过一丝不符合年龄的狠厉。
天知道当他偷偷潜入房间,看到床上沉睡的苏锦年蜷成一团躺在床上,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被子则被踢到一边,而负责照看的内侍居然靠着桌子打盹时,内心涌现的数不清的心疼,如针扎一般细密而起。
这是属于他的小猫,漂亮、乖巧,娇弱得一不小心就会消失。
看着被闷得脸颊呈现出淡淡粉色的小孩,凌弈想伸手摸摸他,忽地又想起自己手心粗糙的老茧,这么娇嫩的肌肤,会被划伤吧。
他默默地收回了手。
晚宴的鸡飞狗跳已经结束,结局凌弈还是被惩罚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三月禁足对凌弈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但对于近年来势头正猛的三皇子来说可就完全不同了。
若不是眼前这白玉般的小团子,恐怕他的下场如何还不好说,最好的一个恐怕都比现在要惨得多。
——对于这一点,凌弈深信不疑。
凌弈就这么坐在床边,看了苏锦年一夜,苏锦年的掀被子行动再也没能成功过。
凌弈素来平直冷漠的嘴角微微拉起,露出一个宠溺的微笑,也许,生在帝王家也是可以拥有亲情的。
直到天边破晓,清晨的第一缕曦光透过雕花木窗而来,凌弈才不得不离去,当然,他也没忘记弄醒还在酣睡的小宇子。
昨日跟着苏锦年奔波了一天,而后自家小主子又犯了病,小宇子惊惧之下又困又饿,竟在半夜睡着了。梦里香喷喷的大鸡腿就在前方等着他,小宇子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身后似乎有一股力量袭来,帮助他捉住鸡腿。
“哎呦!”小宇子浑身都在疼,从梦中醒来一看,自己竟趴在地板上,天边红彤彤的初阳已经露出了半个脑袋。而他竟然睡了一夜!
想起自家病恹恹的小主子,小宇子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接近床榻一看,幸好,小主子身上的棉被盖得严严实实,脸上的烧已经退了,重新变得莹白如玉。
还好没出大事,小宇子松了口气,彻底把自己貌似被人推到在地的隐约记忆抛诸脑后。
苏锦年这一发病就养了小半个月,才有力气下床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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