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这种富裕的家庭,父母为了防止我们被绑架,都会要求我们这些孩子从小就受严格的体能训练。而赵誉一是当中的佼佼者,他十岁的时候无论是跆拳道或是空手道都是黑带的段数,尤其是剑击!不单在出了三位奥运选手的曼哈杜受训过,而且也差点被点名去参加奥运。难道这些你都忘记了吗?我们跟他从小就认识,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知道。」
安瓦尔眉头深皱,似乎不同意他的话,拿起桌上精致的茶点抛入口,「如果真的这么厉害,为什么他没有成为一名运动员?」
工藤木原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听闻他当时的借口是:我对那些烂铜烂铁的金牌银牌没有兴趣。」
安瓦尔眼波幽深,「这种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口气真像他会说的话。」
「我劝你还是放弃这场比赛,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他,多没面子。」
安瓦尔眉毛一挑,「你怎么认定我一定会输给他,还输得很惨?」
工藤木原放下茶杯。
温润色泽的杯子飘荡几片茶叶。
几缕轻烟雾从茶杯飘逸而出。
「难不成,你要私下找一大堆人跟他打斗?」工藤木原有点担心。
安瓦尔含笑,「我看起来像没有脑子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白蔷薇的花香在雨后越加浓郁,盈盈充溢在鼻间。无数晶莹的露珠依附在翠叶上,清风一吹,叶子摇晃,滑下一颗犹如泪珠的水滴。
口腔里依旧有红茶的馥郁芬芳,茶杯中泛着淡淡的暗红。
「要不,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取胜?」工藤木原沉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只见,安瓦尔神情倨傲地站起,指着太阳穴,眼目藏笑,「有时候取胜不是凭蛮力,而是凭智力。」
即使安瓦尔自信满满地宣称过,但是工藤木原也没有看好他!
现在安瓦尔节节败退,更加奠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根本赢不了那头野兽!
安瓦尔完全无法从对手的手中赢到第二分,分数早就被抛得十万八千里远,现在就算是神仙也难以反败为胜!
就在比赛最后十秒倒数,观众看得屏息静气,祈求优雅灵敏得像豹子的男子再赢得一分时,一名男仆冲入会场,不顾裁判的劝阻,在赵誉一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赵誉一猝然拆下面罩,怒目射向安瓦尔,然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抛下手中的剑,疾步离开会场。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穿越出剑击场的大门,走向通过教室的千步廊,赵誉一的眼瞳徒然张大!
树荫斑驳。
风吹草动。
阳光照耀出他的脚下的影子。
他握紧拳头,疾风一般地将贴在四处角落所有的海报,大大小小的照片全部撕下!
身后紧贴赶来了自家男仆的脚步声,赵誉一头也不回,一边粗暴地撕下海报,一边大喊道:「你们还像柱子一样愣在原地干嘛?还不来帮助?快将所有的海报、照片都撕下来,要是遗留一张,我就让你们收拾包袱回家,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男仆立刻手忙脚乱地忙碌起来。
学校的走廊上、庭院里、花草等地方均有细碎如叶的纸张飞扬。
赵誉一伸手擦了鼻尖的汗水,心乱如麻。
他不想再看见那个人的眼泪,一滴也不要,一滴也不想再看见。他情愿对方露出揶揄,藐视,嘲笑他的脸色,也不想看对方悲伤的泪水。
漆黑,一片漆黑。
小小的身影静默不语,单薄背脊在夜色中有着说不尽的寂寥。
他坐在对方的身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许久,才出声:「是不是又想起你的父母了?」
对方好像完全听不见似的,继续不出声,好像连呼吸也停顿了,空洞的眼眸直直地望向前方,让人害怕。
可是,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却十分刺眼。
那一刻,他便懂了。
有时候沉默也是肯定的答案。
「就算他们已经不再你身边了,你还是有亲人的。」
那一双犹如野猫会发亮的琥珀色眼眸慢慢地侧头凝视他,似乎在猜测他话语的意味。在那样的深夜里,那样的眸色比起月色更迷惑人心。
他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冒着被对方揍死的可能,握住那双白皙无骨的小手,露出天真灿烂笑容,「我会当你的亲人,我会是最疼你的哥哥,我会保护你,会一直守护你,不受任何伤害。」
四个小时后。
将校园的每一处角落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检查了一遍。
赵誉一终于将所有不顺眼的障碍物都处理掉了,不禁轻舒了口气,
他拭擦额头上的汗水,连同一抹淤积沾上了肌肤,也浑然不觉。
男仆拿着照片快步跑来,「大少爷,这是最后一张照片了。」
赵誉一白了他一眼,抢了过来,「最后一张,就最后一张,还拿给我看干什么?」
正将最后一张照片撕下小角时,动作一顿,赵誉一的视线落在照片上静默了几秒,但是对他而言,时间彷若过了半个世纪一般久远。
半响,赵誉一悄然无声地将照片放入了钱包。
在场的男仆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全部垂下视线。
「蠢蛋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好听的嗓音突兀响起,巡音望去。
李世伦迎面走来,将一条洁白的丝帕扔来。
伸手接住,赵誉一低头一看,丝帕的角落绣有一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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