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瑜弯腰从书山里随手拿出一本,念书名:“《college s》。”
哎呀想不到是高数线代系列。当年辗转反侧的噩梦之源,想不到多年之后再见毫无亲切之感,依然会感到心中阵阵发寒,回忆挂科的恐惧让左瑜如遇洪水猛兽,恨不得把手里的书扔出去。
是谁,在自己的家里堆满这些。想不到,世间竟有人同自己有如此似海仇深。
左瑜脚步沉重地在书山中跋涉,一圈圈浏览过去,眼见地上另外还有各式各样各年纪各语种各科目教辅书籍,课外书就更丰富多彩了,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风花雪月到政治经济。
空荡的客厅再不冷清,从玄关到卧室门前都无从下脚,齐齐堆满一人多高的书摞,另外搭配各式穿越历代的文房四宝。
只是在其中站一站,就能感到墨香拂面,让人有种此间主人必是学富五车才高十八斗的错觉。
可惜,错觉只是错觉,此时的左瑜拒绝承认自己有文化,她唯一想做的事情,目前就是杀人了,或者说杀仙更准确。
“撑撑,先醒醒好吗,来,醒过来解释一下,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表达。”左瑜站在床垫旁居高临下,揪起承琤的头发,一手优雅地引向门外的灾难现场。
“那是,礼物啊。”承琤看上去似乎有几辈子没有入睡过,半死不活地从梦里抬起头,刚说一句就又柔若无骨地躺回去。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什么礼物,谁送的。”
左瑜**脆蹲下,修长十指钳住美人肩膀,给她提起来问话。
“开学礼物啊,玉帝和仙友们都有送,书里还夹着贺卡的你不会自己看吗。”
承琤此刻银牙咬住下唇,眼神微眯,眉头半蹙,路过一个瞎子都能猜到她上辈子一定是困死的。
左瑜看得呆了呆,但随即更加不满起来,“别装了好吗,昨天一夜没睡好的人明明是我。”
“你只是被施了镇身法术没睡好而已,我是一夜没有睡,都在忙着开会啊。”
承琤的委屈似要达到顶点,红着眼睛讲述悲催遭遇,“都怪本处土地八卦,把我要上学的事情嚷嚷得尽仙皆知,上至玉帝下到天界的花花草草都知道了,大家又同我平日交厚,昨晚一齐跑过来要略表心意。”
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承琤生动演绎油尽灯枯状,头一歪,亮出柔若无骨的脖颈,直接朝左瑜怀中倒去。
温热的气息轻扑在左瑜脖颈上,还带着少女特有的甜香。
然而气氛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温馨旖旎,左瑜只顾着揉搓自己被承琤额头撞痛的下巴,生气地反驳,“上学就上学啊,我是送你数学辅导书给你,这是要作什么啊。”
“小学?”承琤虽气若游丝,依然露出轻蔑的微笑,“谁同意了。”
呦,说得好像自己有幼儿园文凭一样。左瑜慷慨送出真挚白眼。
可惜承琤并没有看到,依然凝重地陷入回忆,
“玉帝的意见是让我直接从博士生论文写起。”
眼见左瑜似乎有着非常强烈的发言yù_wàng,承琤单手抬起,以指封其唇。
“但是关键时刻,许大哥站出来据理力谏,他说凡间的高考经历,最是艰辛且分外销魂,外带月考会考模拟考豪华套餐,经典美味,至尊享受,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
承琤拧动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脸靠在一片柔软上:
“所以大家经过激烈探讨,最后的结论是让我从高三的课程开始学习,在今年的高考中大放异彩,为凡人展示出天庭傲人的精神风貌,促进两界今后的友好交流。”
“别乱动好不好,谁愿意跟你友好交流,早几年就给你按流氓罪拘留了。”
左瑜被承琤蹭得颇为不耐,按住她的脸推开自己胸前,“你许大哥是谁啊,他怎么算的,不知道距离今年的高考只有半年时间了吗?”
“就是许仙大夫的儿子文曲星啊,他可是我认识的学习最好的神仙,人家的制服就是状元袍。他几百年前就参加你们的高考,连中三元呢。”
承琤在气若游丝的边缘挣扎着抬起手,抚摸上左瑜的侧脸,语带同情,“我小时候,她们全家主演的电视剧当年在天庭上下热播,引起强烈轰动。先不到你竟然没有看过,是个没有童年的痴儿罢了。”
左瑜作为该剧的忠实粉丝,怎可如此受辱,霍然松手起身,任由承琤哐当一声摔回到床垫上去,“谁说我没看过了,法海的台词我都背熟了,此等热忱,试问天下谁与争锋。”
不料美人倒下后久久无声,左瑜近看才发现刚刚回到枕头上的承琤已经睡着了。
左瑜无奈笑笑,给承琤的手掌做了简单的清创消毒,包扎完毕,又留了足够的饭钱给她,才急匆匆地奔出门去。
蹬着从成安安那里借来的破车,左瑜一路如长征勇士一般艰难跋涉,终于在上班前最后一分钟哐当哐当地骑进了公安局大门。
晃动着缠紧纱布的脑袋,左瑜淡定地同各位同事打招呼,门口持枪跨立的警卫都几乎绷不住笑,目送她一路前往医务室。
一边让医生处理创口更换绷带,左瑜借了医务室值班警官的纸和笔,垫在膝盖上笔走龙蛇写下一纸战书。
敬爱的陈之辉指导员,今天下了班别走,出入境活动场负一层,立状单挑,不见不散。
医生平日工作内容极其枯燥无聊,此时看到如此之劲爆八卦,忍不住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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