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流商早已辟谷,对这种吃食并不在意,因而看都没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奔波一夜,他有些累了,眼下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姜清送走了原流商后就径直走向厨房。他也很累,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下巴上还长了一层薄薄的胡渣,看上去十分沧桑。况且清晨雾浓露凉,他又在树林里埋伏了许久,又冷又饿,特别需要一碗热粥入肚。
离厨房越近香气就越浓郁,姜清耸耸鼻子,咽了咽口水,拍拍肚皮走了进去。
厨房里只有蝶小君一个人,此时他正在熟练地切着腌制的小菜,‘哒哒哒’的声音非常悦耳,葱白的手指按住萝卜,切起来的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赏心悦目。
另一边,小小的炉子上吊着一只砂锅,底下炭火少得旺旺的。砂锅里发出‘噗噜噗噜’的声响,热气从盖子四周溢出来,顶得盖子咚咚直响。
姜清闻到的香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回来了?”蝶小君一边将切好的菜丝分碟摆入,一边询问姜清。打从他们几个人回到别庄,蝶小君就分出神识关注着两人,就怕他们有所受伤。还好两人身体无恙,他也就放下心来。
姜清点点头道:“嗯,回来了。我走的这几天春羽怎么样?”
“挺好的,能吃能睡,肚子又大了一圈。”蝶小君并没有把春羽见红的事说出来,只是咧着嘴笑道:“虽然现在才六个月,但他那肚子大得就跟九个月似的,我估摸着没几天就要生了。”
“这么快?”姜清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春羽跟寻常妇人一样怀九、十个月才会生下宝宝,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要当爹了。
也不知宝宝会像谁多一点......
他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脸上挂着傻笑,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转身去拿碗和勺子。
“今天我来给春羽送早点吧!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想给他个惊喜。”姜清喜滋滋地掀开砂锅的盖子,里面的粥雪白浓稠,一个个小泡泡翻滚破裂,拿勺子一搅香气更甚。他熟练地在碗里舀了?*字啵然后走到案桌前拿了几份腌菜,准备去房间叫春羽吃饭;
蝶小君看他不修边幅就想去见春羽,赶紧喊住他说道:“你是想让春羽生病吗?身上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脏东西,赶紧先去洗洗换身衣裳,再把你那胡子也刮了。”
姜清一听也是,便赶紧放下早点去洗漱,等收拾好自己之后才又端着吃食去房间叫春羽起来。
房间里春羽睡得很熟,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小脸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姜清轻轻推开门,放下手里的东西,然而蹑手蹑脚地往里面走。
短短几天没见,春羽的脸不复圆润,五官比之前更加明朗,下巴也变得尖尖的。而与少年的脸相比,少年的肚子却大得可怕,高耸着犹如一个小山丘,看得姜清十分心疼。
“春羽,春羽,我回来了。”姜清坐在床沿上,小心翼翼地抚摸春羽的脸,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话。他生怕打扰了少年的休憩,但又怕少年饿肚子对身体不好,因而心中十分纠结不忍。
“唔......”细腻的热气吹拂着自己的耳膜,有些痒。春羽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耳朵,却又听到熟悉的笑声,挣扎着想要张开自己的眼睛。
“小梅花......”姜清又喊了一声,少年微微摇了摇头,两只手开始揉自己的眼睛。姜清见状赶紧拉下他的手,起身绞了条热毛巾,给他擦**净手和脸,然后又把他扶了起来。
羽翼一般的睫毛抖了抖,春羽终于睁开了眼睛,对着自家夫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俨容,你真的回来啦!原来不是在做梦呀!”
姜清哑然一笑,点了点他的额头,说道:“不是做梦,你摸摸,我是热的。”
春羽眉眼弯弯,露出两只小漩涡。等他高兴够了,便拉对方的手盖在自己的肚子上。先前花骨朵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自己的肚子变得足够大后花骨朵才开始在肚子里捣乱,这几日尤其厉害。所以现在一看到姜清,春羽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花骨朵的淘气。
像是知道两位爹爹都在自己身边,花骨朵隔着肚皮踢踢自己的小脚丫,正好砸在姜清的手掌里,之后还乐呵呵地转了一圈,然后把自己的小手伸出来在肚皮上撑出小梅花的形状。
这一切让姜清都觉得十分新奇。他抿了抿唇,感受了一会才问道:“宝宝每日都这么淘气吗?”
小梅花点点头,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向自家夫君告状,“是呀,花骨朵一点都不乖,老是闹我,还不让我好好睡觉。”说完还嘟嘟嘴,表示自己不开心。
姜清摸摸他柔软的头发,捏捏他的小鼻子,笑道:“哪有那么说自己宝宝的?”
春羽‘哎呀’一声,瘪了瘪嘴不再说话,装作自己没有说过这句话。姜清拿他没办法,只好端着碗喂他喝粥。
外头阳光十分好,微风吹过院中的湖水,带起一片涟漪。
此处风景独好。
而另一处沧州,此时的氛围可要激烈多了。
原流商猜的没错,姜云回到沧州后就游说沧州府尹出兵。最大的威胁德王已经被他杀掉,此时正是出兵夺权的好时机。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人提前将德王离宫的事情暴露出来。这个消息一出,在朝廷中激起了数层波浪。各派心怀鬼胎,都希望自己的势力在此次争夺中赢,得胜利。先前中流派受到重创,就算德王离开都无法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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