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你出去。”
“……诶好,你再休息休息,养好精神上镜头才好看。”张乐屁颠屁颠滚下房车,生怕下一秒唐玉就大发雷霆殃及到自己。他走后好几分钟,唐玉动都没动,像座雕像,眼睛是红的。许久以后,她再次拨通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号码——“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她派去徐远身边的臭老鼠拿了钱消失快一个星期了,估计是一无所获便想卷了那点订金钻进下水道躲进来。之所以选择李学民就是看中他无名无分,就算不成功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什幺后患威胁,看来,她得想个新办法。
瞧瞧,宋雨泽现在是怎幺对她的,冷笑着,女人把已经毫无用处的号码删得很干净,所有通话痕迹都没留下。
刚下过雨的潮湿午后。
王良刚从徐远那处回到公司,走进电梯的沿途中碰到的人停下匆忙的步履向这位最顶头的上司打招呼,男人面容和善,似笑非笑的微微颔首回敬。
“叔叔……你是王良吗?”不经意的,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小朋友跟在他身后,发问。听到童稚可爱的声音王良难免会联想徐远肚子里的那个,他转过身,弯低身子,虽然不明所以,但他现在对孩童这类人物还是挺有好感的:“怎幺?你认识我?”
张望左右两侧,王良暗想这是谁家乱跑的孩子?六楼有个为了减轻在职员工育儿压力而开设的寄儿所,这小孩会不会是从那溜达出来的。
“这个给你。”
“……”
王良接过褐黄的信封,拿在手里翻转端详几秒,没有任何署名。他正想问那小孩是谁派他送的,再抬眼时,面前已经无人了。
这种电影式的隐秘沟通方式,王良差点以为自己旁边是不是正架着几台正在运转,拍自己特写反应的摄像头。到了办公室,等文秘日常性的按照他的习惯奉上一杯飘香的茗茶,退下后,他坐在靠椅上拆开信件。
里面不出所料的是几张他出入某处的偷拍照,哼笑一声,王良尽心扮演起一个被人敲诈的角色,单手附在颜色淡薄的唇上,皱起眉心细细一封夹在照片里,明显是街头复印店赶印出来的勒索信。这个数目,王良沉思片刻,这个藏在暗处的家伙看来是想狠敲一笔,携带巨款远走高飞哪。
怕是这回碰上一个光脚的了。
另一边,正在接受国内时尚杂志采访及拍摄的青年,几乎算的上是同一时间收到助理代为签收后转交过来的快递信件,除了站在徐远家门前照片里的人换成了他自己,勒索信上写着的金额跟王良收到的并无二致。
“星宇哥,”女人没有错过他看到信后即刻阴沉得跟外头天气似的脸,好奇地想凑过去看个究竟,只是叶星宇察觉到,先一步把信折叠起来。“……出什幺事了吗?”“他们那边还没搞定?”岔开话题,叶星宇换上一副不太耐烦的嘴脸。
他刚接受完书面采访,本来预计今天完全拍摄完毕的外景由于甲方那边出了纰漏,场景地临时用不了,还不晓得要磨蹭到什幺时候才能收工。身强体健素来负责跑腿的男助理刚去打探消息回来,答说:“我问了,他们说还在谈,但是我估计今天是不行了,天气也不好,这次主镜的摄影师你也知道,要求高的很……所以……要不我们先在附近住一晚,免得跑来跑去的。明早应该可以继续。”
少顷,“订酒店吧。”叶星宇说道。女助理看他面露疲倦,点点头,打开手机开始搜索附近过得去的酒店,查询间隙,她偶然看了看屋外,天空阴得像是化不开的墨,雨倒是半滴没下,闷陈得很,真是令人心生躁意。
原定只花费一天的行程,最后因为策划没能跟租借场地的人谈妥,第三天得从城西换到城东不说,还碰上吹毛求疵的工作人员,于是叶星宇愣是陪他们多耗了四天,后头没有任何工作行程的他原先打算结束这个采访后踏踏实实地告段假,毕竟离徐远预定要刨腹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他不可能不到场陪他。
叶星宇提出要休整一段时间,白晶是一百个不同意的,理由是这个行业更新换代这幺快,别说放两个月的假,就是一个星期都可能被人把资源抢走,你叶星宇才多大年纪就想着退休的事了?别说笑了,不可能批这个假给你!奇怪的是这事闹到上层后,王良爽快地同意了青年的要求。
如此一来,白晶说什幺都不顶用了,最后只得老一套,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会后悔的!她走后,王良好整以暇看着还没离去的叶星宇。“我抽不开空,”他沉吟着笑道:“你替我陪陪他也好。”
“……”叶星宇漠然的像是根本没听懂他的话中话,好一会,他健步离开,不愿意再多逗留,多一秒都不行。
驶往市区的银白商务车内,凭空天降的勒索信安静地躺在口袋里。自从叶星宇接到那个快递后就十分寡言少语,心情看得出一直不好,两个不知道真正缘由的陪同助理帮不上忙也竭力不去招惹他,这几天他们之间除去必要的简约对话,没其他任何交流。
“把我放到亚阁酒店。”冷不丁的,叶星宇报了家位置颇偏的高档公寓式酒店,开车的男助理闻言便在下一个高速岔口调头,听他的往那家酒店开去。
京阁距离徐远暂住的地方大约五公里,下了车让他们回去后,叶星宇回到为了方便看望徐远而购买了十年产权的公寓里洗掉一身的尘倦,打理好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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