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与鬼不得入内。”秋逝水顿了顿,“你的意思是说……白穹是在抓紧时间要赶在九月初一之前把头发长出来?”
这太夸张了,为了不被当成和尚,天尊在留头发,秋逝水实在不能相信。
高眠柳已经笑疯了,他已经预测到九月初一那天会发生的事情。
可以说这一场相亲大会,除了高眠柳乐见其成,西城的其余人都是不待见的。包括这件事的发起者温玉,包括姜夙兴自己。
姜夙兴甚至一大早跑去整理书籍,司仪弟子请了他几次:
“掌教,那会场都快乱成一锅粥了。你是没瞧见,好几个八百岁的老修士都快打起来。还有狗熊精和大猫精呢!”
姜夙兴说:“先筛选一轮啊,没修成人的肯定不要,皮相年龄超过五十岁的不要,修为元婴期以下的不要,金属性的与我相克,也不要。”
一个时辰后,司仪弟子凌默来报,“掌教,依照您的吩咐筛选一轮,现在还剩下五百位了。”
“男女比例?”
“男修三百三,女修一百二十。”
“嗯?”姜夙兴好奇地从的三探出头,“那还有五十是啥性别?”
凌默纠结了一下,报道:“回掌教,这五十里有二十个检查出来是人妖,二十个自宫的,还有十个无性人。”
姜夙兴眉头突跳,“凌默,你掌教我既然相亲,那肯定是要能圆房的。你教教本座,这个自宫的和无性的,是怎么个法儿?”
凌默脸唰地一下红了:“那这三十个也筛了,人妖您要么?”
“你要么?”姜夙兴反问道。
凌默想了想,摇头。
“这不成了?”
于是候选人还剩下四百五十个。
“掌教,这四百五十您要依次接见么?”
“本座没那个闲功夫。”姜夙兴坐在窗台上拿着书扇风,结果扇了一脸灰。他呸呸吐着,道:“这四百五十个你安排他们打擂台,先选他个前三十名出来。”
四百五十个人打擂台,还都是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时间肯定很漫长。果然,这一回姜夙兴能够安安静静地看了两本古书。但他心里也明白,如果能打这么久,说明这些人中没有白穹。
傍晚,凌默又来到了。
“打完了?”姜夙兴的声音从里传出来。
“不是。”
“嗯?”
“有人把擂台给毁了 。”凌默说道。
姜夙兴一个滚儿翻起来,“谁?”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那么一个人,浑身湿淋淋的,像个水鬼一样。”
“你们没统计参加的人员吗?这人从哪儿出来的你们不知道?”
“不是外面的人,是咱们西城内部的,听巡逻弟子说是从丛云峰那边过来的。”
姜夙兴蹙起眉头,凌默的话让他有些蹊跷,他心中担忧,遂跳下,“他为什么要毁擂台?”
“不知道,他冲上来就啪啪把台上的人全部打下台,然后一扬手拆了上上下下的梁柱。”
姜夙兴脚步加快,一来现场没有长老,那些长老觉得胡闹,折腾了这么多天,都在各自宫殿里坐着歇息。而且现在有人砸场子,他们说不定也乐见其成。更重要的是,凌默描述的人,有些像……
姜夙兴很快到了祭坛广场,外围乌泱泱站满了人,但中间的擂台周边方圆百米之内都被空了出来。只有一个人坐在那里,他蓬头垢面,他衣衫褴褛,他高大威猛,他像个傻子。
见姜夙兴来了,人群都主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来。姜夙兴走在大家为他空出来的走道上慢步朝那人走去,他心里实在惊疑不定,不敢确定。
这时这人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姜夙兴惊了一下,快步走过去。
那人望着他,头发丝儿都成一捋一捋的了,满脸脏污,灰头土脸。就像一个流浪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
唯独那双眼睛,深邃迫人的很。
姜夙兴慢慢蹲下去,单膝跪在地上,他不敢置信,所以声音很轻。
“……大哥?”
那人抬起黑黢黢的手来,蹭了姜夙兴一脸灰。
人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想这人是谁,跟掌教是什么关系。很明显掌教认识他。
这时只见姜夙兴拉着那人站起来,又唤来几个弟子,要带这人走。这人一见其他人上来,立时一阵拳打脚踢。姜夙兴无奈,只得告退了众人:“对不住了诸位,姜某临时有点急事。稍后会有弟子来安排诸位的去处,姜某先告退了。”
说罢跟几个鼻青脸肿的弟子把那流浪汉带走了。
“诶掌教!相亲啊!相亲啊!”
“掌教您看这儿都打成这样了,您好歹挑一个啊!……”
“什么意思啊这是?”
这时司仪首席温玉大步走出来,朗声道:“诸位英豪辛苦了!今天大会的最后人选已经出来了,诸位请回吧啊!”
“什么?你说刚才那个流浪汉??他就是来搅局的呀!”
“诸位也看到了,掌教把人都带走了。多谢诸位赏脸,请跟随我们的协场弟子有序离开西城。”
……
人群之中有一个戴着斗笠的灰衣人,一头漆黑的头发已长到腰际。在看到司仪首席温玉出来主持场面之后,这灰衣人便转身,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了。
人群里还有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正在笑意温润的同旁边的人聊天。
“这位道友好生俊雅,也来相亲?”
“呵呵,凑个热闹嘛。”
“哎,可惜了。那掌教竟然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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