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织毛衣的松鼠立刻就火急火燎地跳起来开门开窗通风:“噫,谁放的屁,臭死人啦!”
李殊猝不及防闻到一股惊天动地的臭味,差点给憋死过去。梁晃突然抓住她的手,趁宿管转身拿鸡毛掸子的功夫,猫着腰迅速从宿管打开的门里钻进楼道。
梁晃的速度很快,或许黄鼠狼的速度都是非常快的,他一口气跑到六楼,根本不管李殊吃不吃得消,手一松开,李殊就眼冒金星,双腿一软跌坐地上。
梁晃低头问她:“还能走吗?”
李殊默了默,认真问道:“那个是你的屁吗?你还把自己的屁做成丸子保存起来?”
梁晃的脸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红色:“那是武器。”
李殊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尘,哦了一声。
李江隐的宿舍在603,开门需要门卡。
就在李殊眼巴巴望着梁晃变个烟什么的进去开门时,他淡定地掏出了一根铁丝,伸进锁眼里绕了几圈,咔哒一声门开了。
这年头,妖精也这么接地气了。
这间宿舍是纵向布置,进门左手是卫生间,右边是洗手台。两张上下铺并排而放,上面是床下面是写字台,对面摆着一排衣柜,墙上挂着只空调,有张床上已经空了。
李殊一眼就认出靠着阳台那张床是李江隐的,桌上整整齐齐码了许多教材和名著读物,摊开的笔记本白色扉页上还有几滴铁锈似的红色。
该不会是血吧,李殊心说,她上前看了看笔记本,李江隐的字迹遒劲有力,跟他的气质不太像,整页纸上只写着一行字。
“该隐——夏娃之子。”
“旁边那张床谁的?”
梁晃看了看铭牌:“谢清庭。”
“你认识吗?”
梁晃摇头:“不过这成绩单倒是很好看,能跟李江隐住一起的成绩也差不到哪儿里去。不过被褥也太旧了,像用了很多年的样子。”他拿起桌上收纳盒里的一寸证件照,李殊也凑上前看,少年长得很锋利,这是看着不太有福气。
李殊收回身,习惯性的摸摸手腕,心里一凉,委蛇不见了。梁晃正背对她,合上衣柜:“没什么特别的,你那里?”
门外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在异常的安静中格外惊悚。梁晃看向李殊,手指比在嘴唇上,李殊会意,两人蹑手蹑脚走到门边,从门缝里往外看。
过道凉凉的风从门缝往里钻,敲门声戛然而止,李殊把眼睛靠近门缝边,冷不防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珠子,吓得一口气含在嘴里不上不下。
她轻轻扭了扭门把,那双眼珠子的主人正靠在门上,惯性使然,门一开就撞到李殊身上,梁晃伸手挡了挡,李殊才没又落得摔到地上的下场。
委蛇虽然变了长相,梁晃仍然一眼认出委蛇:“是你。”
“你怎么来了?”
委蛇满脸控诉:“你把我摔在楼梯上还好意思反问我?”
李殊把门合上:“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人?”
委蛇却吸吸鼻子,越过她在屋里来回逡巡,“什么味?好难闻?”
李殊第一时间看向了梁晃,梁晃把脸往反方向一撇,佯装不知情。委蛇一拍手,恍然大悟:“这里有猫!”
梁晃眼神一凛,望向委蛇:“你看出什么来了?”
委蛇拉开椅子坐下,两条长腿无处安放盘在一块,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李殊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委蛇上前两步捉住李殊的手,把她牵到李江隐的桌边,指着那堆书的顶部一团暗色痕迹,“姐姐,你看,这是猫的脚印哦。”
委蛇的嗓音有丝古怪的喑哑,附在耳边低声说话时像有意勾引人犯罪,李殊不由离他保持点距离。她仔细分辨了会儿,才觉得有点像:“猫,又怎么样呢?”
委蛇拍拍李殊的脑袋:“姐姐,你是不是傻,你们学校管那么严,连只蚊子也飞不进来,这可是六楼,哪里来的野猫?”
李殊哦了一声:“那就人家带进来的。”
谁会把猫带进李江隐的寝室呢,当然李江隐的室友办得到,不过附近寝室的也有可能啊。
“这不是普通的猫,说好听叫风生兽,不好听就是只臭味惊人的狸猫。”委蛇说,“你闻不到它的味道正常,梁晃跟我可是一下子就闻到了,是不是梁晃?”
梁晃瞥他一眼,也不否认。
“风生兽?”
“对。”
李殊说:“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梁晃有名字,你没有?还是说你们委蛇都没有姓名?”
委蛇怔忪,没想到她问了这么个问题,嗫喏道:“也不是没有名字,只是名字是饲主起的,你也没有提,我还以为你不想起呢。”
李殊被反将一军,也无话可说。梁晃趴在地上听了听,打断他们:“有脚步声。”
李殊看向委蛇:“你上来时有碰到其他人吗?”
委蛇:“你别一有事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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