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时候简直太难得了。
他走到院内,不再刻意憋笑,放出声音笑了一会后,意犹未尽地正了正色,然后琢磨着要不要走回去。
那位叫苏离燕的姑娘看上去似乎相当欣喜,一看就有许多的陈年旧事想与季归然交流,而季归然,莫南动动脚趾都能想到,这樽佛估计连家里的账目都不知道,还会去了解季忆然?
光是这么想,他又忍不住想笑,他脑海里浮现出季归然现在的状况,定是板着脸皱着眉,坐在位置上,额头上冒着冷汗想着对应的话语,说出来的语气也硬邦邦的,也不知道人家姑娘会不会觉得他在找茬。
想象够了,他才收住笑意,然后决定放季归然一马。这厮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还是得要小爷来拯救你。
他正欲离开院子往屋内走,却撞见了从另一屋内出来的张嫂。
“公子怎么出来了?”张嫂看着他诧异道,“莫非……是与离燕相处的不愉快?”
“不不不……只是出来稍稍透下气……”莫南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张嫂手里的东西上,一抹红色吸引了他的视线,他不禁好奇问道,“张嫂,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张嫂见他询问,也不作隐瞒,她大方地将手中的物品呈现给他看,那是一把浅红色的舞扇,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柄同色的长剑,鲜艳诱人的颜色似乎与周遭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倒是与那庙里的蛇神的气质如出一辙。
看莫南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出神,张嫂解释道:“这是我们大典的时候,呈祭祀舞用的东西,你们也听村中的人说过了吧?关于我们这里的习俗。”
“这个是听说过的,不过为什么张嫂你会有……”话问到一般莫南想到什么,“我知道了,好像之前那人说,每年都要挑一人去负责这个祭祀舞,莫非今年就是张嫂你?”
张嫂点点头:“唉,你猜得没错,今年轮到我了。按惯例来讲,以往那些年不会接连两次轮到同一户家庭,据说这不吉利,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
犹豫片刻后,张嫂继续说道:“……只是去年,你也知道,因为我丈夫失踪之事,在村里闹得人尽皆知,各种说法都被大家传遍了,什么蛇神吃人,蛇神发怒降灾之类的都有,虽然说我后来自己否认了他们的谣言,但总归是有人不信的……所以他们都不愿被选中,家家户户人心惶惶,没有办法,只能让我来了……”
莫南愣愣地听着这个前因后果,对于天灾人祸,他经历的少之甚少,他并不能完全理解这里风俗习惯,但隐隐能感觉到,对于这个自力更生为主的国家来讲,似乎没有什么比风调雨顺更重要。
看着莫南似懂非懂的模样,张嫂无奈地笑了笑,转口说道:“有点难理解吧,关于这些,你们来自别国的人懂不了彻底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与另一位公子是来自业国的吧?”
“是的呀,张嫂怎么知道的?”
“说了是猜的,”她笑着说道,“多半是从二位身上的气质看出来的,尤其是公子你……虽话说的有点晚,请问公子名讳是?”
“在下莫南,那个看上去不像是好人的他叫季归然。”
“原来如此,季公子我是看不大出来,但是莫公子你身上有一种气质,就像是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少爷……当然只是我猜的,若事实并非如此,还请公子莫要责怪。”
“没!你猜的太对了,”莫南一脸“这都被你发现了”的神情,“张嫂你眼力真好!”
“与其说我眼力好,还不如说莫公子生性单纯,容易看透些的好……不瞒你说,我也并非是安国之人,早些年以前,从业国那边过来的。”
“哎?”莫南诧异,“那不就是与苏姑娘一样的吗?”
张嫂闻言也跟着诧异:“你们知道?”
“恩……她刚告诉我们的……”
“这样……”张嫂喃喃着,然后看着莫南的神色有点讪讪起来,“那莫公子也该知道我们是为何来到这了吧……方才我说你的那番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还请公子莫要多想……”
“啊?”莫南一时间没理解过来什么情况,“什么?”
“没什么,”见他不理解,张嫂也不打算点破,她转口说道,“我有些好奇……离燕这孩子怎么会与你们说起身世来呢?”
“好像是因为,苏姑娘她认识季归然的妹妹季忆然,然后就这么谈了开来……”接着自己才使坏地跑了出来。当然,后半句话莫南没说出口。
听他说完,张嫂的神情惊讶几分,然后逐渐变得欣喜:“这……这可真巧,那离燕应该很高兴,难怪了。”
“她的确是挺高兴的。”
“太好了……”她感叹完后,接着无奈一笑,“唉,离燕她也是命苦……我与她在一户人家里相识,我见她从小乖巧听话,从不与旁人争夺过什么,哪怕跟府里的小厮丫鬟吵架都不曾,可惜了……就因为这种性格,反而被坏心思的人所害……”
“倒也不是什么大害,只是被栽赃陷害了一遭,不过还是惹得主人家不高兴,随便打发了一点碎银便被扫地出门……我也是气不过,帮她说了几句,却落了个同样的结局,现在回想,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唉。”
“我……我也替你们感到不甘……”莫南听罢应道。
然而他作为莫家的大少爷,并不明晓这些下层人士的处境,每日身边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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