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生了什么?”
英华却好似有点不自在,在梁舟靠过来的时候往旁边让了一让,随后才道:“当年,此处是不空成就佛的道场,他在此处修炼,指点迷惘的众生,那时候小黄是这山中的一头灵鹿,每日听他讲法,只差一点就能悟出佛法真谛,被他接引去西方净土。”
梁舟因为英华那好似躲闪他的反应而有些难过,但还是努力听下去说:“那后来……”
“后来,你与魔君因为善恶之赌来到此地。”孟斐听到了他俩的窃窃私语,接着说了下去,“万事万物,有时只是一闪念便已注定了因果纠缠。当日魔君是如何挑中封胥的谁也不知道,或许只能看作天意吧,但这天意之中又确实有因缘存在。那个时候,小僧与你是至交好友……”
随着孟斐的话语,梁舟慢慢记起了一些画面,他和孟斐因在人间行善相识,两人脾性相投,看法互补,常常一起做些有意义的事。
孟斐说:“那时候,小僧听闻此处出了一头神鹿,常常救人危难,思及我佛前世为鹿之事,特意赶来寻找,因此结识了黄姑娘。她因机缘巧合,初初开了灵智,却能凭着本能行善助人,可见天性之中便带有三分佛性。小僧决定渡她,因而择一洞在此地暂居,开道场日日讲法,希望能助其早日脱离三灾八难,得消尘根,得证佛果。”
英华轻声补充道:“我之前就是在那个洞里。”
孟斐说:“黄姑娘天性聪颖,进境神速,那一日,本该是她功德圆满之时,她只差一层纸便能悟出生死真谛,与我同去西方净土,当是时,那名老猎户发现了她,将她当成了猎物,这其实是她脱离凡胎ròu_tǐ的最后一层历练,是为生死关,若能渡过便成正果,偏偏那时候,你与长鸣为了赌约来到此地。”
孟斐感叹道:“当时,我已知她那日会渡生死关,只不知具体为何,是以决定多加留意,以便及时赶到出手度化。结果,因看到你与长鸣在此打赌,小僧决定暂避上一避,以免影响到你们的赌约。谁料到便是因此一避,因果顿生,生死关拦路,她含恨而死,走上邪路,生出了恚嗔之心,往日种种功德皆化为泡影。往后,她又含着这一份恚嗔重入轮回,寻求报复之机。黄姑娘,你为什么不承认呢,你最应该恨的人其实是我,而非梁舟。”
“不!绝不!”小黄突然愤怒地尖叫起来,“是他,是他害了我!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不能及时出手点化我,如果不是他,我又何须落入轮回,受这种种苦楚!一切都是梁舟的错!”
梁舟心中叹息,心想小黄终究对孟斐是有感恩之心的,她对于孟斐未能及时出手的那份怒意便因此落到了自己身上,才有了如今这些狗皮倒灶的事儿,而孟斐同样因为对此事的愧疚,好好的一尊佛重入了轮回不算还落了个人格分裂——他甚至对自己为佛的那一部分产生了否定和怀疑。
梁舟看看对自己不理不睬的英华,再看看失声尖叫完全没了形象的小黄,再看看满地的伤员,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湛蓝的晴天上已经现出了诸天神佛的庄严法相,梁舟看着这片天空,往前走了一步:“行了,我承认我是天魔,有什么就冲着……”
一个“我”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只手便拦住了他的去路,英华挡在他的身前,单手一抓,长枪六尺便显现在他手中。
“英华?”梁舟疑惑地叫了一声。
却听英华难得恶狠狠地道:“后面去,谁让你自作主张地跑出来!”
梁舟吓了一跳,还以为眼前是个假英华,先伸手捏了自己的脸一把,完了还不放心,又去捏英华的脸。
英华:“……”
英华无奈地道:“我是真的,你够了啊。”
梁舟悻悻地缩回手说:“你不是、不理我了吗,不能怪我起疑心啊。”刚才的幻境里,他可是被骗惨了!
“不是不理你了。”
“嗯?”
英华忍不住转过脸来看着梁舟:“我没有不理你,听到了吗?”他说着,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了梁舟的下巴。
梁总监被自家恋人这难得霸气的动作给吓着了,跟只鹌鹑地弱弱地问了句:“那你怎么突然不见了,你不是想起了前世的一切所以恨我了吗?”
英华看着梁舟那小模样,心里泛起无限柔软,最后只化为在他唇上轻轻的一啄。
梁舟被这么一啄,顿时心思活泛了,伸手就想勾着英华的脖子亲上去。
“咳咳!”一旁响起了恶狠狠的咳嗽声,一直没吭声的碧凛沉眉怒眼道,“先别忙着亲热,把话说清楚,你们当我是死的啊!”他这么说着,嘴角淌下一行血线,显然伤得不轻。
梁舟心中愧疚,更觉得不好意思,讷讷着松开了手。
英华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我被人袭击,突然就从扈嘉祥的躯壳中被逼了出来,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来到这里,进了不空过去待过的山洞中。”
梁舟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这么出来了吧。”
“大约是因为英华上仙多年以前留下的符咒真正起效了。”一个声音传来,小黄惊叫起来:“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死了吗!”
老贾捂着胸口艰难地翻过身,一面咳嗽一面爬起来说:“梁总监,你下手要不要这么狠,我老贾的肋骨都险些叫你打断咯!”
梁舟对小黄笑了一笑说:“你以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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