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转过头来看著他慢慢地垂下目光,刻薄地道:「你做什麽饭对我来说都是一样,因为都是一样的倒人胃口。」
本已十分难受的身体,加上陆锦随充满恨意而尖锐的一席话後,心更是慢慢却清晰异常地挣痛起来,引得本有些不适的肚腹开始闷痛。
他静静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脸上憔悴得没有多少血色。
林殊,坚持住,坚持住,不能倒下……
林殊不停地给自己加油,默默地忍受著身体的不适。待回到餐厅时,面上已没有痛楚地柔和了下来。
还未走近,就听到那个清亮的声音啧啧称赞:「哇!哥,你真有福气,有人愿意为你做这麽一大桌丰盛的菜哎!」
陆锦初看到林殊走进来,又急忙献殷勤般地帮他拉开在陆锦随另一边的椅子,让他坐下,接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悄悄地向他调皮地眨了下眼。
林殊知道他是误会自己在跟他的哥哥闹情绪了,不由得为他的心意而心头一暖,竟不自禁地也向他眨了下眼,以示感谢。来不及看清桌上两人的惊怔,便又自顾自地低下头,扒起碗里的米饭。
席间陆锦初兴奋地讲起他在英国的趣事,桌上的气氛总也不至於太过沉闷。
然而,饭吃到一半,陆锦初便发现自己精采的演说少了个专心的听众。
「林殊哥,你怎麽了?」
林殊额上满是冷汗,手紧紧地揪著腹间的衣料,模模糊糊间听到那句关切的问话,抬头却是一脸青白。眼睛里氤氲著若有似无的水气,刚想回答说自己没事,却被一阵激痛弄得软下了身体,嘴里只剩下辨不清的极力抑制的呻吟。
兄弟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还是陆锦随先站起来,黑著脸直接把痛得蜷缩在一起的林殊打横抱起,对弟弟叱道:「快打电话给汪医生。」
被这一番景象吓呆的陆锦初,这时才回过神来,急急地掏出电话,正想拨号,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号码。
「喂!哥,我不知道号码呀!」
陆锦随并没有把林殊抱进自己的卧室,而是把他抱到旁边的一间客房,安顿好林殊之後,他掏出自己的电话,拨了汪子牧的号码:「喂,子牧,我是锦随……」
大致地跟他讲了一下状况之後,才注意到床上痛苦难忍的林殊,心底突然萌生出一丝不忍和另一股难言的情感,想要坐近看看他的情况,却突然发现他灰色裤子上沾满星星点点的血迹,神色复杂地望了他一眼。
林殊知道他正盯著自己,但此刻的他实在没有多馀的精力去关心这些了,他只能竭力堵住痛苦的呻吟,拼命地抵抗著腹部的抽痛与胸闷。
「你……」
然而没有更多的言语,陆锦随只是拉过一旁的被褥帮林殊盖好,然後把一脸担忧的弟弟赶到房间外,自己则抽出口袋里的香菸叼在嘴角,斜倚在窗边,手里的打火机打开再盖灭,却始终没有点著。
林殊在床上咬牙忍著痛楚,汗水湿透了衣衫,而陆锦随则是一声不吭地靠在窗口。
当汪子牧匆忙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竟是这样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场景。
在看到林殊的勉强之後,汪子牧也只能无奈地寻求他人的帮助。
「锦随,把他抱起来。」一边拿出药箱里配备的物品,一边招呼好友过来帮忙。
陆锦随稍有迟疑,就被汪子牧一喝:「人都成这样了,还不快过来,想让他疼死的话干嘛还要把我叫来啊?!」
大半夜地把自己叫来,要不是看在同学四年的情分上,而自己家又在不远处的那幢别墅,他才懒得赶来看他的臭脸色呢。汪子牧心里不免有些忿忿,但给林殊做检查时却丝毫没有怠慢。
陆锦随看到那被他憎恶的人辗转在床侧,本该有的报复的快感却并没有到来,他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把被冷汗浸透的林殊往上提起靠进自己怀里,又把他紧紧揪著衣服的手扒开,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林殊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一下忘记疼痛,但却注意到汪子牧的手正欲褪去自己的裤子,急忙挣扎。
「别……别动我……」林殊喘息著并紧了腿,却因这一动作而痛得一缩。
「林殊,不动我怎麽帮你检查啊?配合一下我才能检查出病因。」说著手上加大了力道,但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林殊仍然奋力抵抗,尽管肚腹越演越烈的疼痛消耗他大半的精力,但他还不想在爱的人面前这样颜面尽失。已经对不起他了,已经犯下无法弥补的错误了,那麽至少,在他还是他名义上伴侣的时候,维持住自己的尊严,维持住陆锦随的尊严。
没办法。汪子牧只能求助地看向陆锦随,也只有他有能力让林殊乖乖配合。
「快点!」陆锦随稳住林殊挣动的身躯,催促汪子牧动作快点。
林殊被他强硬地抓牢双手时,就只能疲乏而认命地阖上眼睑。
陆锦随清楚地看到林殊的颤抖与脆弱,把他的身体往上提了提更靠近自己,随即轻轻地道了一句:「没事。继续。」
这句话像在对汪子牧说,又像是对林殊说,然後便感觉到握在手中那骨骼分明的手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汪子牧无奈地回望一眼已困乏睡去的林殊,轻轻地阖上了门。
客厅里,晨曦已透过华丽的落地窗柔柔地洒在有些清冷的地板上。陆锦初因为刚到新公司工作,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所以早早地就被陆锦随赶回房间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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