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差那么一会了,我还没和我老公亲过嘴,还没和我老公——”
林佑显然膈应的够呛,不想往下听了,他伸手掐着钱小北的脖子把他塞进了床头柜的缝里,“老子真是最烦你们这些死gay!”
钱小北呜呜呜的闹了一会也累了,不吭声了,往事放电影一样从他的脑海里流过,他本来就有点娘娘的,多愁善感,这会更是觉得心里空的仿佛能装得下天地。
林佑嘴上说的不好听,其实对他还挺好的,一直往小香炉里插香让钱小北吸,烧剩下的香灰他就拿着一个小袋子装起来仔细收进抽屉里,钱小北从床头柜缝隙里钻出来看,那个抽屉里有个描金盒子。
他看了一眼又缩回去了,抓着林佑的手说,“聊会天嘛。”
林佑就这么让他抓着,也没甩开,掏出一个本子来看,钱小北看了看那个本子,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他一个字也看不懂。
“这写的什么?”
“会议记录。”
“啊?”钱小北以为自己听错了。
“会议记录,听不懂吗?”林佑拿笔在一行字下面画了条线,“上班就要开会,开会领导就要讲话,讲了你就要记,好好领会精神,妈的怎么和你一说突然就想辞职了呢?”
钱小北大学还没毕业,显然不懂他为什么想要辞职,“那你辞职了能去做什么啊?”
“能做的很多啊,可以和大师合伙,我闹鬼他来假装抓,挣的钱五五分,还可以开个培训班讲讲鬼怎么不被抓,和尚道士出马仙,各有各的方法,不过我懒得干,我又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先将就着干吧。”
钱小北很崇拜地看着他,“你懂的好多啊。”
林佑翻了一页笔记,“我都死了好几百年了,是个妖精早就成精了。”
钱小北哦哦哦的应了,心思又飘了,一会想这个一会想那个,林佑看完了笔记,从兜里掏出一个沙漏来放在桌子上,里面流的东西流光溢彩,蓝盈盈地亮着,“这个沙漏漏完了,你就可以回家看看爸妈,然后就有别的人带着你去投胎,知道了吗?去了以后不许再哭了,真的影响下辈子的运势。”
钱小北点点头嗯嗯嗯地答应了,心想不哭就不哭嘛。
林佑总觉得钱小北在盯着他看。
这不是他的错觉,每次他感觉到钱小北的目光一回头,就能看见钱小北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还跃跃欲试地想拉自己的手。
“我寂寞,我还是处男呢,你让我拉拉手怎么了,再说我还没和你领导投诉你呢。”
林佑就只好伸手给他摸,钱小北还挺好哄,“你手长得真好看,细长细长的,像我家狗拉的细狗屎一样。”
林佑听了他的妙语,也懒得搭理,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钱小北举着林佑的手亲了一下,又去伸手摸他的脸,“你长得好帅哦,像我老公。”
“我在人间可没有亲戚。”
“不是,长得帅的都是我老公,我看你很符合我老公的长相。”
林佑还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鬼,钱小北笑嘻嘻地围着他打转,伸手不打笑脸鬼,他只好忍住了。
屋子里没有表,也没有窗户,钱小北完全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以他当人的经验来看,四天应该早就过了,可是沙漏还没落下去多少,不过他宁愿糊涂着过,毕竟没有活够。
他是话痨,林佑不理他他也想说,他和林佑说自己是gay,但是很造孽的是每次喜欢的人都是直男,问林佑自己是不是八字有毛病,林佑不理他,他就继续说自己喜欢的直男不喜欢他,但是半夜还要摸上他的床让他帮忙打飞机,他想去亲直男,直男躲开了。
林佑这会抬起头仔仔细细看了看钱小北,“直男没有性生活,连树洞都敢日,你还往上凑合什么呀?看你长得白白净净一副聪明相,怎么这么傻呢。”
钱小北撇撇嘴说,“你是直男吗?你怎么知道直男怎么想?”
林佑瞥了他一眼,“我日过的鬼比你见过的人都多,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鬼也能过性生活吗!”钱小北震惊了,“你别骗人了吧?”
林佑看他一惊一乍的都要烦死了,“你再吵老子现在日了你!闭嘴!”
钱小北闭嘴了,过了会又没脸没皮地凑过来,“那你日嘛,我还是个处男呢,死的太不甘心了。”
林佑赶紧给他点了几根香让他吸,自己拿着笔记本跑了。
就这么等到沙漏里的沙子流光了,钱小北觉得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他感觉自己移情别恋地爱上了林佑,虽然又他妈的爱上了一个直男,但是他觉得林佑还是挺靠谱的,可惜阴差阳错。
林佑看到时候了,就告诉钱小北可以走了,又告诉他不能哭,可是没想到刚说完钱小北就哭了,他抽抽噎噎地抱着林佑,“不想走不想走。”
林佑有点无奈,也不好说什么重话,就少见地好声好气和他商量,“你今天不去,以后再也没机会了,反正都是要去投胎的,不许再哭了。”
钱小北整个鬼巴在他身上,“那就不去了,我不要投胎了,我当孤魂野鬼好了。”
“孤魂野鬼要交保护费的,还要挨揍,你要当吗?”
钱小北到底是没有回家去看一眼,他已经哭的快抽过去了,好不容易止住了,虽然相当不情愿,还是跟着投胎办事处的接引员走了,来到一个大厅,所有人排好队等着过奈何桥,但是队伍半天不见动,钱小北心想能拖一会是一会,又忍不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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