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的师兄,管教师弟是为兄的职责所在......”
“......你若想哭一场,我倒是不介意看一场笑话......”
“啧,说什么呢?小八你......”
“你被冰封几万年,等了他几万年,到死了他都不会来了,你哭一场就将这劫数忘了。妖皇他配你不上。”
呼呼的风声中,玉疑闭着眼睛,感受着万年不曾感受到的风。鼻尖萦绕着云彩的味道,身上是阳光照射暖融融的舒适,他有数万年不曾感受到了。
“难得,你竟会说这样的话。”玉疑低低的笑出声,沧桑与落寞尽数付之这一笑。
“小八,这数万年囹圄,我自愿。等就等了。他不来是他的事,我既然等了就不后悔。如今,我放下了也不干他的事,我自己自在了。自在不自在都且看我自己的,与他人何干。”
轻叹随风而逝,便将自己这半生的痴等苦熬重重抱起轻轻吹散。
他道:“如今一年活下的会是妖皇。我那徒弟不错吧,等我回去传位,他也可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登基。妖界就不需要我这个前妖皇了。”
玉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错,可惜一辈子唯一的一次瞎眼就害他至此。
“还看的过去,就是和你一样,脑子不大好使。”孟茴檀凉凉道。
玉疑晓得自己那小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强太执着。可他们这些人那一个有脸说人家,不都不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么?
第17章 第十六章天机天命 江南雨
第十六章 天机天命江南雨
流音纵身一跃,落到湖面上,他前向两步如履平地。
“既然如此,你且随我来吧。”他带头往前走去。
渊逸一语不发的跟在他身后绕过瀑布,一条瀑布过后眼前竟又出现了于方才一模一样的,渊逸知道定是有阵法阻挡,只要跟着流音一步不差的走便没有问题。
此阵法在流音的脚步下,似乎只是一个迷惑人而无攻击力的阵法,一直在不停的绕圈,足足绕了好几个时辰。若非渊逸知道这位测天机不至于这么无聊,他都忍不住要问一句贤者可是故意的了。
终于在又绕过一条瀑布后眼前一变,人已经在一个小小的石洞之中。
洞内大约长两丈宽一丈,除了只留流音与渊逸站着的那一条小小的窄道外就是一座石台,上面一排排高高低低的......碑。石洞的四个角落里各自点着一盏油灯,是光的来源。
一个像是凡人家里的祠堂,可上面拜访的名字却不是各祖宗。
渊逸一个个看过去,那碑似玉又像水晶有三色,似乎是拿来做上面区分,一共是三排,后面的两排隐藏在黑暗里,想来是故意不让人看见。
而渊逸也只需要看第一排的就够了。
那些牌位约一尺长,明明质地相同却有明有暗,从左至右分别是楚艺、流音、玉疑、叶溯、柳局君最后是孟茴檀。
其中楚艺的红色碑牌已经彻底暗淡,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块石头。渊逸仔细的观察,发现除了流音的那一座还是明亮的,其他四座都只留下零星微光,而楚艺的上更是布满的细密的裂纹,这代表什么?
楚艺与叶溯他不认得,但是妖皇玉疑魔君柳局君,这两个他绝不陌生。妖皇三万年前被封印佛界,柳局君两万年前与天界开战与天界寂池神君双双陨落。
渊逸目光一肃,六座碑,六界。
是了,孟茴檀是他鬼界一灵,那么其他便也是一样。
渊逸的目光落到流音的碑位上,口中道:“看来贤者在这十万年搅动风云,功劳甚巨呀。”
流音不答。
渊逸笑笑,还有疑问未出口,忽见玉疑碑上的光点如沙被狂风吹拂般消散,碑上条条细缝缓缓蔓延。
“这......”渊逸还在惊异。
流音已经不带任何感情的道:“这里与外界时间流速不同,纵然那个人舍了半生修为让茴檀去救,也不过是多留了玉疑一年的性命。寒毒入体,功体消散,彻底消于人间了。”
“那第三个会是你么?”渊逸问道。
流音哂然,“看来大人疑惑都已解了,那么后会有期。”
话音堪落,一道强光闪过,渊逸还来不及出声,人已经回到了漫天的大雪里,只是这一场雪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场了。
......
孟茴檀看着落在小舟里的雪,手一挥便接到了一壶,雪煮茶,人便斜躺在软塌上手中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书。小舟在江川之间缓缓而行,人便随水而去,不时若接近岸边便上岸一寻奇丽颜色,若是有了兴致便摆出个小摊,义诊看病。
还有一回两条小船在无人的川流见相错而过,孟茴檀看着白衣银纹的魔头没骨头似的靠在棺材脸的冰山神君身上,觉得瞎眼。
而那人还无自觉伸出个头来对他打了个招呼,川上风大,只见神君手一扬拿了件披风给人严严实实的裹好。
孟茴檀嗤笑一声,“魔君陛下,您老就悠着点吧,孟某人好不容易给你修好的心,别又给戳坏了。”
意思是小命好不容易保住了,弱鸡就他老实点。
说是魔君却一副仙人模样的人抿唇一笑,道:“是是,有劳师弟费心。”说着两船渐渐远离,魔君边说边抛了样东西道孟茴檀船上,“新得的好茶,你尝尝吧。”
此后又是各自江湖路远。
天下那么大,能遇见是难得的运。
孟茴檀也回过冥界,得知慕容若眉过的很好,便也没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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