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齐峥顾不得为这“满堂红”生气,紧急地扫视了一圈,发现距离不远的柜子上正放着一瓶光泽闪烁的未开瓶的洋酒,关键是,旁边还有一个开瓶器。
他的大腿被曹景行一左一右的锁在床上,预留的长度只够他在床上翻个身蜷个腿什么的,下半身几乎离不开那张床,而开瓶器距离他的地方大概有两米之远。
齐峥深吸了口气,眨了下困倦的眼睛,翻了个身,左手撑着床,身体尽量地探出,右手挣扎着使劲往目标所在位置伸过去。
右手的手指在空中无力地挥舞着,偏偏就差了二三十公分,齐峥瞪大了眼睛,目光坚定地盯着那个小巧的开瓶器,背脊挺得笔直,全身肌肉都绷紧了,用力地向前探着,脚腕上的链子死死地扎在他脚腕的肉上,扯到着脚踝上的骨头,痛得几乎像被人拿着钝刀一点一点磨着一样。
就差几厘米,齐峥的眼里布满血丝,嘴唇半张着发出低哑的喘气声,因为过分地抻着身子,腰部和肩部的肌肉甚至有些拉伤的疼痛,至于那两只脚腕就不用说了,齐峥几乎没感受过这种接近凌迟的痛苦,但他不得不做,因为不逃,就可能死。
曹景行真是个从地里跑出来的死变态,死了十几年了,也只从小变态变成了老变态,真是个阴魂不散的鬼物,谁他妈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样的神经病。
真是艹他妈的狗娘养的!
房间里回荡着齐峥沙哑的喘气声,他几乎快要力竭了,只不过靠着最后一口气,不肯放弃。
在他挣扎的十分艰难的时候,忽的一声低沉的含着威胁的男声响了起来,冷静的语调下可以嗅到几分不满的味道,“你在干嘛?”
“艹。”没声没息地还真像个鬼,齐峥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终于放弃了自己的动作,自暴自弃地翻过身,喘着粗气,一脸汗水地靠在那张正红色的大床上。
他眉眼间都是桀骜厌恶的神色,眼神一瞟,看到那人完好无损的右手,顿时怒得连仪态都懒得保持了,颐指气使地对着站在旁边的曹景行说道:“放开我!”
刚刚才把齐峥父母都安顿好的曹景行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结果匆匆忙忙赶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着急出逃的场景,本来还想顾虑一下的心思全跑了个精光。但哪怕他心里怒得几乎想立刻把齐峥按在床上上个十次八次出气,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那双姣好的眼睛甚至微微弯了起来,好脾气地回道:“不行。”只是抿着的唇边略见到一些冰冷。
“你麻痹的,你想干嘛?”齐峥皱着眉头,几乎不明白曹景行的用意,没事把他锁着当狗玩?变不变态啊?
曹景行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一身笔挺的西装将他结实又颀长的身材包裹得十分具有吸引力,甚至显示出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来,配上那丰神俊朗的容貌,时常噙在唇边的微笑,自带的气场,真算得上是小人书里头走出来的人物了。
奈何这副严谨的模样落在齐峥眼里却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再带上一副无框眼镜,简直可以和冯远征媲美了,死上十集八集都不为过。
不过,曹景行可猜不透齐峥内心的想法,他松了松领带,眼神豁然变了一副神色,暧昧不明地走到齐峥床边,看着他道:“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知道你期待吗?”
房间里忽然陷入沉默,齐峥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闪着的,是不亚于对方的坚持,他从心里暗暗划算了一下,不由得觉得眼前这场面对自己而言实在是惨得没法说,他和曹景行的对峙,从硬件配备上就输了。
如果曹景行是个人,他齐峥来一个干死一个,来一双干死一双,拼个你死我活都可以,但这人是鬼,物理攻击全部无效,他还能做什么,像个娘们一样惨兮兮地叫起来吗?
嘴边忍不住升起一点讽刺的笑意,齐峥蓦地先眨了眼睛,目光还是坚定地和曹景行对视着,嘲讽道:“你弄这么多鬼把戏就为了上我一次?还真是不容易。”
“你错了,不是上你一次,”曹景行笑着眨了眨眼睛,轻声道:“是很多次。”
砰的一下,齐峥刚刚勉强压住的怒意瞬间又被引爆,他的胸膛忍不住快速起伏了一下,从被弄晕起就酝酿着的怒意实在忍不住了,以火山爆发之势破口骂道:“□□妈逼!日你个仙人板板,老子□□祖宗,个阴魂不散的耍得老子团团转,现在还想上老子上你麻痹!你他妈干脆把我一脖子拧断了黄泉路上老子还谢你祖宗十八代了!”
曹景行无视着齐峥那难听却又说的十分顺畅的粗口,目光还是和以往一样,淡然中带着温和,好整以暇地反问道:“你舍得死吗?你爸的医药费怎么办,你妈怎么办?你舍得吗?”
“老子死透了身体发凉了也不想被你这种上辈子就该射墙上的东西糟蹋,你他妈滚!”齐峥又怒而骂道,因为吼得太用力,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曹景行脱下外套,站到齐峥旁边,看着他,哂笑:“我还不知道你精力这么旺盛,是我低估你了。”
“嗤。”齐峥不屑地笑了,道:“你不是鬼吗?那玩意也能戳进去?”
听到齐峥这话,曹景行此时是真正地忍俊不禁了,他像想起什么的,又转过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刚刚齐峥十分想拿到的开瓶器,右手拿起那瓶酒,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该用的是‘进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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