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间里再次见到祁业翔时他并不是非常的惊讶,甚至没有什么感觉。
祁业翔的样子还和5年前一样,只不过没有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多了商人的圆滑。祁业翔几乎是叶朝在这里工作半个月以来见到过的最有礼貌的客人,每次叶朝为他上茶酒的时候他都会说“谢谢”,他看向叶朝的眼神也是温和而有礼的,含着微微的笑意,这让叶朝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风起的秋日,一片火红的柿子林中祁业翔在燃烧的晚霞里,对着他笑……
现在的祁业翔和他在那个寒冷广场的长椅上碰到的那个人完全的不一样,于是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渐渐的有了变化,叶朝从刚开始的自然变得局促和尴尬起来,一直到祁业翔和他的那些生意伙伴谈完事情要走的时候,叶朝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经过叶朝身边的一瞬间,祁业翔将厚厚的一打小费塞到叶朝的手里,叶朝愣了愣:“先生,我不要。” 祁业翔笑着温和的说:“拿着吧,我每次来都给他们的,今天你又特别周到……”叶朝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些和祁业翔一起过来的有些微醉的老板们就闹哄哄的叫着:“祁总,走走,去‘浴都’做按摩去……”便将祁业翔拉走了。
香槟里微泛着白色的泡沫,浓妆的女子将紫色貂皮披风散散的搭在身上,喝醉了的人眼里带着红色血丝在卡拉ok那里高声的比赛着扯嗓子,色彩变幻的舞池里有人在跳着踢踏舞,一个女子正在钢琴边唱着撩人的歌曲……祁业翔这些天常常来“梦幻”,有时和一群人,有时则只是一个人一直冷冷的坐在远处看着,好象和这热闹的一切完全无关一样……可是叶朝却能时常感觉到他如炬的目光,因而也变得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
“你叫叶朝是吗?”祁业翔在叶朝从一个包间里端着托盘出来的时候拦住了他,“我问了老板,他说你叫叶朝。”
叶朝点点头。
“可以给我一个晚上吗?”祁业翔的还是温和的笑着。
“我不是mb……”叶朝语气坚定地说。
“我知道你不是,你的老板告诉我了。”祁业翔深邃的眼睛永远是望不到底的,“其实自从我第一次在这里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只不过,只不过我总想来问问你可不可以和我……”
……你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并不是在这里——叶朝想着,但什么也没说。
在祁业翔新置的绿野公寓,叶朝陶醉在他的热情与温柔里,从祁业翔的狂热的亲吻和小心翼翼的呵护中,叶朝感到的不仅是ròu_yù的激情还有——爱与尊重。
一个星期内,叶朝几乎每天都和祁业翔回到他的公寓,他们就好像一对真正的爱人一样。叶朝每天早上都会给祁业翔烤好面包、煎好鸡蛋,然后才叫醒他去上班。现在,叶朝的工作还都是些临时工,他和信然的工作合同下周才会生效,到时候他就可以真正的一展才华了。而每天从“梦幻”下班后祁业翔的车都会一成不变的在外面等着他,当叶朝打开车门时侯就可以立刻收到当天的礼物,有的时候是一件名牌的体恤,有的时候是一盒他最喜欢吃的精装芒果……甚至有一次是一台ny的笔记本电脑……然后他们两个人就去新桥区的那家法国人开的西餐厅吃饭,祁业翔仍然是个耐心的好老师,把本来对西餐礼仪一窍不通的叶朝教的最后好像他自从生下来就是靠吃西餐长大的一样。
叶朝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性格原来可以这么的开朗,每天都好像一直在和祁业翔不停的说着话,不是自己大学的同学来电话说他们现在的情况怎样怎样了,就是今天工作时如何如何了……虽说祁业翔好几次都叫他辞掉这么多的临时工,可是叶朝却在这一点上一直坚持着,最后祁业翔也只好笑着任他去了。
这两周来叶朝的心情格外的好,好像好多年都没有过的快乐上天一下子全攒在了这两周里给了他。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梦幻”的工作丢了,原因是他听到了包厢里几个经理在骂祁业翔的不择手段和卑鄙……反正叶朝在没听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已经把右拳打在了一个人的脸上了。3个人中一个常来梦幻的张姓总裁被叶朝揍昏了,另外两个也全被打的七荤八素,叶朝身上也挂了彩。于是这么一闹,本来和叶朝关系很好的“梦幻”的任老板,也不得不顾及生意而将叶朝解雇。
祁业翔回到家里才发现叶朝身上的伤,可叶朝只是告诉他是自己中午时在街上碰到了流氓,和他们打了一架造成的。祁业翔最近的工作很忙也就没再追问,却不忘给叶朝拿去了一大堆的外伤药。
尽管如此,等到两天后叶朝去信然报道的那天,他脸上的伤肿仍然未褪尽。
然而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叶朝竟然在公司里遇到了祁业翔。而祁业翔看到他的神情则是更为吃惊,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朝潜意识里明显感觉到祁业翔的神色和往常大不一样,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同。
“这就是我签约的公司。”
“是吗?”祁业翔的口气冷冷的,以往温情好像一下子烟消云散,所有的爱被抛弃的无影无踪,那个深藏在彬彬有礼的外表下的冷酷野兽一下子撕破了伪装,“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话声落地,跟在祁业翔后面的部门经理也不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业翔,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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