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林居安示意他在一旁的兵器架上先取兵器。
“回林参军的话,小的李成。”那人取下一杆长|枪横握在手里。
林居安左腿弓步向前,双手抱枪,做了个开式,对着他道:“来吧,李成。”
李成道声:“林参军,得罪了!”提枪便向着林居安的咽喉直刺而去。
二尺长的枪尖闪着寒光“嗖”的一声冲到林居安的身前。就在众人以为林参军要血溅当场时,林居安腰杆带动左臂发力,握枪迅速向右下画弧,一下搅压住李成的枪杆。只听“啪”地一声,两杆碰撞处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居安此时大声道:“这是拿!精髓在于以横破竖!”然后握枪呈中平枪式,不待李成反应过来,他便抢步上前,将长|枪轻轻向前一递,点在了对方的胸口,道:“这是扎!要做到枪扎一条线!”。
李成虽被点住了要害,面上却依然很不服气,似乎现在的局面只是自己太过轻敌所致。
林居安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林居安又做了个开式,道:”再来!“
李成这次没有再鲁莽的上来便刺,而是选择朝右侧向移动,试图寻找林居安的破绽。二人绕了两圈后,李成看准时机,提枪上前,试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拿”法搅压住林居安的抢杆。林居安心中暗道一声:“孺子可教也!”同时握枪以“拦”法向左下划弧,瞬间让他“拿”了个空。林居安讲解道:“这是拦,与拿一样,讲究圈劲。”李成却因用力过猛,“拿”空之后,枪头“咣”一下子砸到了地上。他此时门户大开,毫无还手之力。林居安再次呈平枪式,挺枪直刺,正中对方咽喉。
待林居安将枪头撤回,李成拱手拜道:“大人好枪法,小的佩服!”全无刚刚的不忿之色。
林居安善使刀,枪法其实并不算高超,不过对付这些没打过仗的兵油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点头示意李成下去,然后背过手去对着众人道:“枪法其实并不复杂,不过一拨一刺。但若能做到实战中取胜,就必须要反复练习,直到这些动作出于你的本能。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如何混日子的,但在这里想都别想!无论你们愿不愿意,你们很快都要上战场了,现在学的这些枯燥乏味的动作,将来就是你们保命的本领。谁若是不想学,可以继续混,哪天把自己的命混没了,可别怨我没提醒过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下面的士兵全都收起了以往吊儿郎当的劲头,整齐划一道:“明白!”
林居安道:“继续练习吧。”
看着台下喊着口号,认真做动作的士兵,林居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其实早就想收拾收拾这伙老兵油子,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希望经过这次教训后,他们认真操练,毕竟谁也不愿拿自己的命当儿戏。
林居安视线往右前方扫过,发现世子此时正站在远处望着他,也不知来了多久了。林居安对着世子一笑,便下了台阶,朝他走去。
“怎么样?”林居安得意的看着世子。
世子道:“尚可,也就欺负欺负这些没打过仗的兵了。”
林居安虽然心知他说得对,但还是撇撇嘴道:“小看我!哪天咱俩打一场,让你瞧瞧我在西北长的本事。”
世子笑道:“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你担上‘以下犯上’的罪名。”
林居安也笑了:“这你可说晚了,我早就‘犯’过了。”
世子没成想他突然提起那日在营帐中的事,脸色有些薄红,看的林居安心头竟有些微微发痒。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身后还有一万多士兵在操练,任由这种暧昧的气氛发展下去多少有些不合时宜。林居安咽了咽嘴里并不存在的口水,正色道:“对了,你今日来这里做什么?”
世子道:“过几日就是除夕了,你现在只能在军营过年了。”
林居安道:“我在王府也是一个人过的。”
世子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今年不是一个人了。”
林居安也望着世子,语中满是期待:“莫不是你要同我一起过年?”
世子笑道:“正均会同你一起。”
林居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想是世子因为刚才的事报复于他。世子平时总是严肃而内敛的,很少笑得这样眉眼弯弯。此时的世子,眉目如此鲜活灵动,眼底里流动的全是柔和的光。分明是寒冬腊月,林居安却觉得春风忽至,心中凭空开出千万朵花来。
仿佛过了好久,又似乎只是短短一瞬。林居安才终于别开眼睛,笑道:“那也好,沈大哥好歹也算是亲人了。”
世子听到“亲人”这两个字的时候,神色却突然落寞下来,道:“正均应该也很高兴吧,终于能有‘亲人’陪他一起过年了。”
林居安诧异道:“那沈大哥的家人呢?”
原来沈亭的母亲在生他时就因难产去世了,他的父亲曾是嵘王身边的小兵,后因作战英勇被多次提拔,一直做到右将军。沈将军常年在边关作战,对沈亭也疏于管教。好在沈亭自己争气,没做了那浪荡子,而是追随父亲的脚步,早早上了沙场。本来这也算是一段“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佳话。可沈将军在一次作战过程中,中了流矢,不治而亡,当时的沈亭才十六岁。从那以后,沈亭便很少回家,后来更是遣散了一众奴仆,直接住到了军营里。一直到现在,整整住了六年。
林居安此时才方明白,每张笑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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