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途中遭到了山贼拦截,镖队全员无一人生还,押送之物也不知所踪。
“大人,此物在沈家发现,是不是说当年沈家也有参与劫镖?”报告完了,孙柯大着胆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徐墨不急不缓地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可仇西又为何会想要得到此物?”
孙柯突然眼睛一亮,略微嘚瑟地扬起嘴角:“大人,小人问了,当年是哪家镖局押送的此镖。”他缓了缓,待徐墨向他投来了目光后,又是一抿嘴,接着道,“梁王爷说,是当时国内数一数二的仇家镖局。”
仇家?徐墨慢慢搜索着自己的记忆,过了二十年,镖局这一行也是风水转了好几圈了,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镖局现如今还在第一线的也没剩几家。而像仇家这样如同昙花一现般的镖局更是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了。这要不是渠县薛家的酒楼如今风风火火的,徐墨怕是也记不住他们家以前是干押镖这一行的。
等等……薛家,押镖,仇家,数一数二……
徐墨似乎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如果说当年的薛家为了争个地位而策划了这一场劫镖?他们当然不能让自家人亲自上阵,这一行基本上都是个脸熟,所以必须找些外人打手。当时沈家绸缎正在倒闭边缘,特别缺钱,若以此利相诱,沈大老爷必定会上钩,而事实上,沈家确实突然暴富,一手把原来摇摇欲坠的绸缎庄做成了渠县第一富。
不过按照这个思路,有着深仇大恨的应该是仇西。而现实是仇西是死者。按照沈小少爷的证词,他确实也在谋划着复仇。只是,发生了意外,自己先丢了性命。难道说是被人发现,先下手为强了?那么沈小少爷看到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经过调查,并没有发现沈家有疑似的人物。
这时,听到衙门口一阵骚动。徐墨和孙柯往门外看去,就见一大汉抗着大包小包,一边和见到的人大声打着招呼,一边走进衙门。
“赵哥您回来啦?”孙柯笑脸迎上。
那大汉咧嘴一笑,把那堆包袱放在了地上,舒出一口气:“可累死老子了。呃,我从老家带了几个自己种的瓜回来,等下叫上兄弟们一起切了分了。这天真是热死我了。”
“哎,没问题!”说着,孙柯就想要拎起那袋装满瓜的包袱,却听到背后一声咳嗽,这才意识到和徐墨的话还没完。他一个慌张,把刚提起的包袱就砸地上了。引来赵乾一串笑声。
徐墨倒没说什么,而是把目光转向了赵乾,微微一笑:“回来了?”
“大人,这几日衙门里可还安生?”赵乾上前两步,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收起嬉笑的语气,严肃问。
徐墨也一点不客气:“回来正好。沈家现在有个案子,正缺人手。”许久不见,徐墨的眼神先是在赵乾身上走了一圈,刚回来也没来得及换官服,在这高温天里,他一身布衣,露出两条黝黑的手臂,前襟全敞,两块胸肌和腹部八块肌肉粒粒分明,还都抹着汗水,油亮油亮的。徐墨皱了皱眉,观察男人的身体倒不是他的兴趣,只是……
“那是什么?”他指着赵乾的衣襟内侧,稍露出一点的地方闪着刺眼的光。
赵乾从衣襟中摸出了一条手绢,黝黑的脸上似乎有点点红晕,他摸摸头:“这是我媳妇给的,这天气热她硬是让带着说擦汗。”
“什么布料?”徐墨没有理会赵乾的尴尬,接着问。
赵乾有点为难地笑笑:“属下也不知道啊。女人家的东西……听她说好像现在很流行,他们女人家就是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唔……”徐墨摸着下巴,就往赵乾身前凑,似是要把那手绢盯出个窟窿来。
赵乾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大手往前一递:“大人喜欢的话,就拿去吧。”
徐墨顺着接过了手绢,走到了门外,把手绢举过头顶,对着蔚蓝的天又是一阵打量。
赵乾不解了,问身边的孙柯:“大人这是怎么了?”
孙柯摇摇头:“大人的心思,你永远别猜。”
赵乾不以为然地笑了下,这小子,才几天口气都变了个样了。
又是一会儿,徐墨才重新回到屋里,把手绢塞到了赵乾手中,道:“你去查查,有没有什么布料是可以在夜晚发光的。”
“是!”这一应完全就是条件反射,赵乾马上也接着问道,“大人这是要查什么?”
徐墨这才把沈家案子的来龙去脉给赵乾交代了下。
这话刚说到最后,外头又突然急冲冲进来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报:“大人,沈家又死人了!”
屋里三人都是心里一愣,每个人的表情都暗了下来。
“死者是谁?”
“沈家小少爷。”
孙柯小声念道:“难道是被杀人灭口了?”
徐墨皱了皱眉,“走!”一声令下,孙柯和赵乾都跟着他出了门。
依然是沈家宅子,依然是那棵桃花树下。徐墨心里立刻浮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眼前的桃花树在大太阳底下丝毫不动,浓密的枝叶把一大片地都笼了进来,包括它底下横躺着的那具尸体,以及尸体身下那摊已经发黑了的血迹。那一块地仿若另一个世界,炎炎夏日被它阻隔在外,只留一片阴凉、阴森和心凉。
沈小少爷仰天躺在地上,胸口处一摊血迹已经干涸,可以在心口处看到一道深深的口子,这恐怕就是死因了。他双目圆睁,瞪得老大,似是见到鬼的样子。浑身上下,除了心口那道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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