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闻人东接了两个字,“试试。”
小学妹:“……”突然觉得学姐好恐怖啊。然而闻人东更恐怖的那面她还没见到,也该庆幸她没见到。多日来故意忽略的情绪注定要被闻人东最亲近的人所点燃,爆发,怒火与一直以来的委屈昔数撒落在那些碎片中。
事情是这样的,闻人东回到家的那天晚上,她老妈做了道清蒸鱼头,吃饭时,这个东北来的女汉子像是要鞭策又像是嘲讽般的,说起她这次的比赛。一开始闻人东还默不作声的听着。
“早就跟你说过了,做人做事都不要太自大了,现在好了吧,还自吹自己不用学都能顺便毕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我**什么!我有说错吗?”
闻人东移开目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但她妈似乎还不满意,继续说个不停,且有翻旧账的趋势。对面的闻人北大气都不敢喘,心里在不停呐喊:爸,你快回来!
“真是,说你简直是浪费我口水,你以为我养你容易吗,整天就知道摆张臭脸,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都不想说你了……夹块鱼都夹不起来,你还有什么用?”
“噔”的一声,把闻人北吓了一跳,他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闻人东以极其强大的隐忍把手中的瓷碗重重的砸到了桌上,力道之大几乎让桌子翻个面。闻人老妈愣了愣,怒火中烧,说出的话更加不留情面,句句伤心入骨。
闻人东站起来,眼通红,像头暴怒的狮子。她抓住还有半碗饭的碗,以生平最大的力气掷向地面,白色的米饭撒满地面。紧接着,放在桌上的马克杯,桌下的凳子,她手边能拿到的所有东西,无一幸免,全都毁在她那双白的过分的手,最后以震撼地基的关门为结束。
家里一片狼狈。两人甚至都没来得及阻止,闻人东就把房门反锁。这一系列举行让闻人妈凉了心、慌了神,她突然不敢再去刺激闻人东。因为她在她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她早该相信,闻人东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闻人北打完电话,默默的收拾起那些已经垃圾的东西。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样的老姐,他从没见过,内心里他害怕这样的闻人东。不顾一切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而此时,背靠在门后的闻人东无助的滑落在地板上,她先是无声的流泪,到最后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鼻涕一起流,哭到喘不过气来。坦白讲,这不是她第一次哭,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只有她身边还有像她妈那样的人,就不会是最后一次。
她厌倦了她妈的各种猜测、对她的不理解,以及每次一说教就喋喋不休,无休无止,每隔半分钟就重新提起旧话题的习惯,这些都让她反感,反感的想打人。她越气越想,越想越气,最后哭得一塌糊涂。
今天,应该说是她第一次大爆发,以往她都是偷偷的躲起来哭。闻人东哭累了,这才睁开眼睛,她的衣领被沾湿,衣服黏腻腻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可她又不敢出去。闻人东也怕她妈的秋后算账,她明白她妈不允许别人顶她一句。她以前实在受不了回了一句,真的只是把真相说出来而已。
可结果呢?她妈搬出一大堆道理,站在道德的最高点,像网暴一样数落她。那次,以闻人东三天不在家吃东西而告终。
这时,闻人爸匆忙的赶了回来,他没再问什么,见餐厅中老婆和儿子那模样,他就大概猜到了什么。他去敲女儿的门,温和的说:“开门,是爸爸。”
他一开口,闻人东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爱哭,但没想到会那么爱哭。闻人东没开门,她把音乐打开,她房间有一整套的音响设备,音乐完全可以掩盖所有外界的声音。
闻人爸没再坚持,转而把精力投入到对老婆的开导中。
事情就这样僵持到第二天早上。闻人北起床后发现闻人东的房门开着,以为是她知道错了,主动出来认错。但一见到爸妈都在里面就觉得不对,他问了才知道,闻人东留了张纸条,人早就跑没影了。
我去学校住,这个家待不下去了,拜拜!——闻人东。
最后那感叹号更是直接划破了纸条,满满的叛逆少年的气息。闻人东这股青春期早就应该被爆发的怒气被她压抑的太久,最终赋予了她让人心寒的勇气。
闻人妈不放心,特意打电话给仇导,证实闻人东真的在学校且毫发无损之后才放下心里那块石头。她的话语引发的闹剧比她想象中的更严重。
“老公,要是她不再回来了怎么办?”直到现在,闻人妈才终于放下那份与生俱来的控制欲,变成一个关心女儿的母亲。
“不会的。我女儿我还不知道啊,她脾气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很快就会回来的。”闻人爸安慰道。只有闻人北还是一脸愁容。
仇导看着拖个箱背个包,脚踩拖鞋的闻人东,又叹了口气,自从收了这个倒霉孩子,他的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所以说,他还是喜欢有点笨的学生,至少好控制。
“说吧,你打算住多久?”他问。
闻人东从台阶站起来,抖了抖衣服。“多久都行,让我洗个澡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怪我错字多,要是你一边打瞌睡一边码字,或许连句子都打不出来。(借口)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所有的音乐系学生都傻了眼般,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练美声的闻人东。她仿佛不受任何人影响,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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