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朝他攻来。
莫尔眼睛骤然变得血红,求生的本能战胜了一切。他迅速伸出尖利的指甲,一边躲过银剑,一边伸手朝青年的脖子划去。
那青年却是训练有素,速度丝毫不慢,身形一转便躲开了莫尔的指甲,侧身又刺过一剑。莫尔闪身,被逼远了些,银剑却如咬住猎物的银蛇一般,追着莫尔的身体而来。
莫尔眼看银剑冲着自己面门而来,忽然脖颈被死死勒住,有人将自己带离了银剑的攻击范围。
他的心却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那勒住自己的胳膊粗壮而滚热,正是那个中年人。
莫尔被勒住脖子不能动弹,却因不需要呼吸而占了很大便宜,仍然神智清晰。他奋力挣扎,却似被投入了铜墙铁壁一般,毫无成效。
中年人将莫尔的脑袋紧紧搂在自己胸前,对青年道:“回去吧,这是个雏儿,正好给理查德做实验。”
青年哼了一声,上前狠狠一拳捶上莫尔胸口,骂道:“算你走运!”
莫尔只觉如同被雷神重锤敲击一般,不由闭上眼睛,心中一片悲凉。
自己就要死在被自己视为同胞的人类手中了吧。
银亮的月光下,三个人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在屋顶上跳跃,直到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啊喵~小x祝大家肤白貌美人人爱~~就收藏一个嘛~~!啊噗汉纸本性已经快受不鸟了!
☆、解救
泰晤士河水静静流淌着。它目睹这混沌城市中的一切,却仍旧默默不语,庄重地缓慢前行。
河边一幢哥特式高大别墅内,正上演着暗夜捕猎者的欢宴。人们穿着华贵的礼服,苍白艳美的脸庞露出各式各样的微笑,在大厅中央跳起华尔兹。女士们的蕾丝拖地长裙高高飞扬,娇俏的笑声回荡在房内,一切都那么热闹美好。
当然,要忽略那些时不时露出的尖牙利爪,和满室甜腻的血腥味儿。
亚希波尔心神不宁地转着酒杯,根本没有听见身边的诺菲勒男人在说什么。直到对方胳膊捅了他一下,他才惊觉,忙笑道:“对不起,刚才您说什么?”
乔治亚·诺菲勒是个胖子,矮丑秃顶,这种丑陋的相貌在诺菲勒家族是司空见惯,但在此处就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乔治亚试图用友善谦恭的微笑弥补外貌上的不足。他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亚希波尔亲王知道关于这次入侵的消息吗?”
“猎人近几年声势浩大不少,我在考文垂就偶尔会听到他们的消息,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亚希波尔礼貌地一笑,放下酒杯道:“我的男朋友出去好久了,先失陪一下,我去找找他。”
艾维斯正在不远处,闻言瞬间移动到亚希波尔身边,附耳道:“需不需要我派人陪着亲王?”
亚希波尔摇头,一眨眼便消失在门外。
艾维斯看着敞开的大门,皱起眉头,回身对管家耳语几句,管家走开。
莫尔双手被绑上铁链,带到岸边街一处高大古老楼房前,似乎是妓丨院改造的房子。
门口守着两个人,见到中年人都低头行礼,中年人朝他们点头,推开大门走进,莫尔被青年拽住铁链也跟了进去。
进门便是朴素简洁的会客室,不容多打量,中年人上前将壁炉角上突出的一个龙头装饰转动起来,对面书柜便移动到旁边,一扇暗门显出。
莫尔被带进暗门,走过向下的通道,站到一间狭窄潮湿,却天花板很高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里空空荡荡,只有手腕粗的铁链。青年和中年一同将莫尔双腿绑缚到一根铁链上,在另一边合力一拽,莫尔便被倒吊起来,离地面有三英尺左右。
中年人走出,青年却留在原地。暗门被啪的一声关上,青年手中骤然亮起一盏马灯。
马灯橘黄的光芒照在青年脸上,莫尔看清了青年的长相。
一张希腊脸型的英俊脸庞,红色头发张扬地卷起,浅绿色大眼睛,鼻梁高挺,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他打量着莫尔,许久,撇嘴做了个轻蔑的口型,哼了一声。
那一点声音在安静无比的地下室中显得有些诡异。
莫尔被绑着全身倒吊,虽然身体很习惯这种类似蝙蝠的悬挂,但实在还是不方便。此时他早已冷静下来,凝神看着青年。
青年凑近一步道:“这么吊着还真是便宜了你这个死蝙蝠。”他声音冷漠而清亮,带着些年轻的沙哑。
莫尔闻言不由失笑,一边嘴角不自觉扯起。死蝙蝠,这个词还真是贴切。
青年皱眉狠戾道:“笑什么?死蝙蝠!”
他放下马灯,高高跃起,精准地狠劲拽了一下莫尔的左手,莫尔的手腕便脱臼了。
莫尔痛苦地咬住牙关。手腕脱臼,不是能自然愈合的伤,必须先接上骨头。
青年轻巧落地,阴狠地笑着看了莫尔一会儿,便提起马灯走掉。
莫尔一个人倒吊在黑暗狭窄的空间之内,嗅着潮湿带着霉味的空气。幸好血族视力超强,黑暗中他还是能看清墙壁上的纹路。
他逼着自己数砖块,集中精力。却总是感觉到身边有无数黑暗恐怖的事物在涌动翻腾。
怕什么。他对自己说,我已经是黑暗地狱中的一员。黑暗是我的朋友,怕什么。
但那恐怖感如同丝丝凉气渗进身体。他不由开始挣扎,铁链被带得哗哗响。
能想象吗,一个有着幽闭恐惧症的吸血鬼,永远不敢躺在棺材里的吸血鬼。莫尔自嘲地想。
不过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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