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别喝了呗。”
“不行,我没喝够。”
“我也没喝够。”
赵维宗笑了:“你以为我傻还是——”
“停,”孟春水摆了摆手,“我搞到干冰可不容易,就当解暑了。”
确实,那年头干冰是高级货,不是有钱就能弄到的。当时大清早的,孟春水抱着一泡沫箱冒着白气的玩意敲门的时候,赵维宗还吓了一跳——传说中的固态二氧化碳,他只在物理课本里见过,从没想过能好好地放在他眼前的箱子里,凑上去看还能把鼻子冻得想打喷嚏。
这东西被用来冰镇他的绿豆粥,赵维宗总觉得有点浪费,问孟春水怎么弄来的他也不说,于是只好盯着瞬间凉下来的热粥赞叹连连。他说这回我明白了,书上说什么实验员手指被干冰冻伤不是天方夜谭,孟春水则说你老人家小心着点,真冻坏了我还得煮锅开水给你烫回来。
赵维宗特别喜欢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又温和又带点调皮,他估计自己多少年后还能记得。这么想着,他又抬头看孟春水,发现那人正半眯着眼发呆,中午的大太阳落上牌楼的瓦片,碎成片又掉到他脸上,显得静谧又柔和。于是赵维宗也发起呆来。
他琢磨着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呢,这回虽然喝的人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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